“白若竹,你要不收我為徒,就答應跟我比試,你給我下毒,我自己想辦法解毒,如果我能解了你下的毒,你就收我為徒。”楚寒說道。
白若竹直覺得頭痛,揉了揉額角,說:“我真沒那個時間,也不喜歡隨便給人下毒,你就放過我吧。”
“連解三次毒怎麽樣?如果中途一次解不開,我認輸讓你幫忙解毒,就不會再來煩著你。”楚寒又說。
白若竹有些動心,下個厲害些的毒,就能一勞永逸了,可是……
她是個謹慎的人,因為前世偶然得到的毒經讓她多了些保命的本錢,可那玩意就是把雙刃劍,一旦被人知道,肯定會惹來麻煩的。而她因為懶惰,或者本來心思就不在毒術方面,一直也沒有特意去研究、改良那些毒方,真要下毒難住楚寒,肯定是要用毒經裡的方子的,那豈不是太容易暴露了。
想到這裡,她看向楚寒的目光不由冷了幾分。
“我沒空,你就算住到隔壁也沒用,我勸你不要苦苦相逼了,我的手下也不是吃素的。”白若竹說道。
玉瑤吃驚的看著白若竹,小嘴動了動,“白姐姐你這是怎麽了?”
連玉瑤都聽出了她的不悅,希望楚寒就此回頭吧。
白若竹轉身回了屋子,不想再跟楚寒有半點牽扯。林萍兒跟著她進了屋子,有些發愁的說:“那個少年瞧著還沒你二哥大,女娃娃更是年紀小,他們就這麽出來,家裡也不擔心嗎?”
白若竹想了想,是啊,碧海派的人就任他們亂跑?之前那個巫長老還不同意楚寒離開呢。
“娘,你別擔心了,他們是武林中人,不會有什麽事的。”白若竹隻好這樣勸她娘,她不好跟她娘說小蘿莉玉瑤有多厲害,反正絕不像她表面看的那樣脆弱。
晚上,江奕淳回來知道楚寒他們住在了隔壁張家,氣的頭頂都要冒煙了,他差點讓人把張家給掀了,然後趕那個楚寒離開。只是張家之前跟林萍兒有交往,他到底給忍住了,畢竟人家也是無辜的嘛。
“那個鄧氏和穩婆都被流放了,謝敦的二叔還去求謝敦幫忙求情,給鄧氏一點教訓就行了,不要讓她被流放了。”到了晚飯的時候,一家人坐在一起,江奕淳講起了今天去衙門聽到的事情。
林萍兒一聽就急了,“那怎麽行?她做的那是傷天害理的事情,怎麽能隨便就算了?”
大家紛紛附和,說鄧氏太毒了,這種人決不能輕易放過。
汪彩月輕撫著自己的肚子,感受著肚裡孩子的胎動,她性子本來十分溫和,此刻也覺得異常的憤慨,覺得鄧氏這種人就該千刀萬剮。再想想自己攤上了好公婆,真的是太幸運了。
“還好謝敦沒同意,說犯法就該被懲罰。”江奕淳那邊說道,“還有傷了若竹的柳白霜,被除去了女醫資格,打了二十大板,判入獄半年。”
眾人覺得解恨,都大讚呂大人公正廉明。
白若竹嘴角帶了笑意,心裡卻覺得有些惋惜,柳白霜本來是個醫術不錯的女醫,卻走錯了路。
晚上回了屋裡,等蹬蹬睡著了,江奕淳摟住白若竹問:“你覺得柳白霜判的重了嗎?”
白若竹搖搖頭,“那該是她受的懲罰,即便她是因為表姐自殺而失去理智,一時衝動而犯下的錯誤,但也該受到應有的懲罰,否則她以後隨便可以傷人,別人可不一定會像我這樣走運了。”
江奕淳的大手滑向她的腰間,輕輕的撫摸她腰上的疤痕,雖然用了極好的去疤藥,可也沒那麽快就把疤痕去掉的。
她有些別扭的躲了躲,垂頭說:“別摸了,好醜的。”
他手挪開了,頭卻趴了過去,低笑著說:“不醜,你哪裡都好看。”
白若竹的臉騰的一下紅透了,身後去推他,“不要胡鬧,你這個……”
後面的話還沒說完就說不出了,她渾身一個激靈,腰間傷口處一陣的觸感,酥麻瞬間傳遍全身,他、他竟然用舌尖去輕舔她的傷疤!
“我這個什麽?”江奕淳抬頭衝她壞笑,“色狼嗎?還有更色的呢。”
她沒來得及反抗,就被他壓在身下好一番抵死纏綿。
第二天白若竹去看望孟老夫人,孟老夫人一見她就緊緊拉住她的手,說:“好孩子,太后壽宴可真的謝謝你了,我都聽說了,結果還給你惹上了麻煩。”
白若竹笑了起來,“應該的,我做那屏風也不容易,哪能讓人隨便給毀了?就是我跟婉華說的,這叫售後服務。至於其他人,那也是她們小肚雞腸,最後還不是沒落到好處?”
孟老夫人拉著白若竹的手始終不放開,她是越來越喜歡白若竹這孩子了,倒不僅僅因為白若竹幫了孟家,幫孟家討回了面子,也因為她更欣賞白若竹的品德。
在那種情況下,許多人會現則明哲保身,不會站出來冒險,然後明明立了大功,卻說只是“售後服務”,並不炫耀自己的付出,就好像一切是她本該做的一樣。
可孟家怎麽會心安理得的接受她的幫忙,而不記在心上呢?孟老夫人默默做了個決定,只是她並沒有現在就告訴白若竹,她知道白若竹肯定是不會答應的。
“若竹,我聽說小江被派遣到北隅城這邊,工作遇到不少阻攔,這朝堂上的事情雖然女人不能干涉,但很多時候夫人們也起到了不小的作用。”孟老夫人有意提點白若竹,說著她朝白若竹笑了笑,說:“我打算最近辦個宴會,請上城裡這些官眷過來坐坐,也好讓他們更清楚下如今的形勢,免得有些人站錯了隊伍。”
這薑果然是老的辣,白若竹知道孟老夫人有心幫她,感激的衝孟老夫人笑笑,說:“好啊,若竹先謝過老夫人了。”
“我們也認識這麽久了,叫什麽老夫人,以後就跟錦瑟她們一樣,叫我奶奶吧。”孟老夫人笑眯眯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