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裡的丫鬟一問三不知,燕子被氣的直捂胸口,傳學不得不趕緊來於黑子家打聽打聽!
“究竟怎麽一回事,二妮怎麽去了瀘州?”傳學一看於黑子匆匆進來,也顧不上別的,直接開口就道。
“來來來,先坐下,別著急,這事我也是被二妮擺了一道,你聽我慢慢給你說!”於黑子本來在吃早餐,一聽傳學來了,還以為聽錯了,待確認了消息,丟下筷子就跑了過來,就怕傳學著急。
“好好好你趕緊說究竟怎麽一回事!”傳學一聽於黑子知道詳情,趕緊聽話的坐了下來,焦急的看向於黑子。
於黑子也不繞彎子直接道:“這孩子月初對我說想去南邊發展,想把化肥大肆推廣開,我當時就不願意,南邊那麽亂,她一個女孩子拋頭露面像什麽話,耐著性子給她說了好些話,我原以為這孩子打消這念頭了,誰想到第二天天亮,丫鬟送來一封信,這丫頭連夜跑了,我這追都來不及,他們直接坐船走的!挪,這是信你瞅瞅,最近為了這個事我嘴巴上起的滿嘴泡,這丫頭真是太大膽了,去了這麽長時間,我這還沒收到她抵達瀘州的消息,你說這都是什麽事?”
“跟誰去的,都有些什麽人?”傳學著急的道,如今去都去了,叫是叫不回來的,只希望去的人多,好歹有個安全保障。
於黑子道:“除了孟海,還有別的一些護衛,一共二十來人,這丫頭也不知道受了什麽蠱惑,非要去那邊不可!”
傳學一聽有二十來人,就知道應該是孟海帶的自家暗衛跟著一起去了,心裡倒是微微松了一口氣。
“你剛說二妮走了多久了?”傳學問道。
“嗨,快一個月了,按理來說應該到了瀘州才對,可是偏偏我沒收到信,二妮一向穩重,知道我們擔心,肯定到了就會寫信,我這幾天因為這個事真是吃不香睡不好,又擔心告訴你們,你和弟妹著急!”於黑子此時看到傳學,反而心裡踏實了一點。
“這孩子,我說左等右等,眼看就要過年了,還不見她收拾東西回來住,要不是燕子突然想過來看看,我這最近手裡也沒什麽事,我們還真被這孩子蒙在鼓裡呢,這都是什麽事?這可怎麽辦?怎麽會沒來信?會不會路上有事耽擱了?萬一遇上山賊…”這下傳學聽到沒來信,又著急上了。
好在兩人並沒有發愁多久,於黑子府上收到了一封從南邊鄂州來的信。
兩人手忙腳亂的拆開信,趕緊看起來。
“到了到了,原來是怕衢州匪患,他們直接去了淳州,奔著鄂州去的,鄂州與瀘州相鄰,倒也無妨,說是淳州下大雪,耽擱了幾天,所以信送的晚了幾天!”於黑子這下徹底松了一口氣,只要人安全到,他們就能放一大半心。
果然傳學也是一樣,一屁股坐在木椅上,捂著胸口深深呼了兩口氣!
但隨之而來的就是生氣:“我說你寫,一定要好好說說這丫頭,膽子真是越來越大,如今還學會糊弄家裡人了!”
於黑子看了傳學一眼,起身讚同的道:“是該好好說說二妮!”
而二妮還不知道,她三叔已經知道這件事,此時正落腳在鄂州,剛通過牙行介紹,買下了一個小院子,幾人正忙著搬家。
“小姐,咱們不去瀘州了嗎?”墨辛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總算把屋子收拾乾淨了!
二妮笑著道:“暫時不去了,瀘州與鄂州相鄰,等咱們把這邊弄起來,去了瀘州,一切都會變得順手了!”
孟海走進來看了二妮一眼皺眉道:“門外有人送來一張邀請函,指名要交給你!”
別說孟海疑惑了,二妮都挺疑惑的,他們來鄂州不過三五天,今天才找到合適的院落搬過來,怎麽會有人送來邀請函?
難道是白杓?二妮又覺得不可能,白杓是江湖中人,有事喜歡直來直去,不可能給自己送來邀請函!
那是誰呢?二妮緩緩打開了邀請函。
“陳薄酌?”這是誰?二妮仔細往下看,心裡更是詫異了,鄂州河營協辦守備?這是一個武官!
二妮的印象裡並沒有見過這麽一個人啊?為何他會給自己邀請函?
不管二妮怎麽琢磨,都想不出原因,不過這可是一個從五品的官職,不管怎麽說絕對不會送錯人,那就是對方很可能知道自己!
“孟叔,讓人去查一查這個陳薄酌,看看到底是什麽來頭!”二妮輕聲道。
孟海慎重的點點頭:“放心我這就去!”
既然是個武官,他們調查起來就要格外的小心。
說完,孟海出去了。
二妮翻來覆去的看著邀請函,心裡拿不定主意。
明天一早去昌運酒樓,雖然他們到達鄂州地界才幾天,但昌運酒樓是鄂州最有名的酒樓,聽說沿襲至今三百多年了,一直生意興隆,卻沒有人知道昌運酒樓真正的主家, 但正因為不清楚,所以沒有人敢對昌運酒樓伸手。
這個陳薄酌到底賣的什麽藥?雖然從五品的官職,但畢竟是武官,在鄂州少說也是個人物。
這樣的人物卻聯系上自己?
二妮心裡有了一份忐忑,她們剛來,還沒摸清鄂州都有哪些勢力,這個時候不好得罪任何人!
不過想不通,二妮暫時壓下心裡的想法,等孟叔回來,再作計較!
“小姐,書房整理出來了,咱們現在要把書籍規整一下嗎?”墨音拍了拍衣服袖子上的灰塵,一點不在乎自己的形象,卷起袖子,開口問道。
二妮搖了搖頭:“你們先去洗漱,書籍我自己來收拾!”
其實她帶的書並不多,不過有些信在裡面,不便於丫鬟看到罷了!
墨音、墨辛躬身退下,她們洗漱完還要做飯,今兒只能先將就著用餐,等明兒人牙子那有了廚娘,她們就不用管理小廚房了!
這次買的下人還挺多,倒也不用太著急。
二妮進了書房,仔細整理起來,白杓估計這兩天就到,聽她的意思,怕是要跟著自己了。
自上次分別,她們快一年沒見了,也不知道身為人婦的白杓,性子是不是會變得溫婉一些!
這大概是自己來南方,目前唯一認識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