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剛剛朱銘坐過的椅子上,黑雷將她放了下來,然後五花大綁地綁了起來。
“上官茗月,好久不見。”月傾城微笑著道。
宮出月,或者說上官茗月臉色一驚,看著面前笑眯眯的月傾城。
“太子妃,你在說什麼,我聽不懂。”
良久,宮出月深吸一口氣,然後一臉疑惑地看著月傾城。
“還有,太子妃將我抓來做什麼”
難道是朱銘失敗了暴露了她
可是,怎麼可能
朱銘可是神相,他怎麼可能失敗
很顯然,剛才她對黑雷說過什麼,宮出月已經完全沒有印象,她不知道自己已經把一切都說了。
“明人面前不說暗話,既然我會叫你上官茗月,就說明我已經知道了你的身份,你又何必否認”月傾城淡淡道。
“”宮出月傻眼。
看來,是朱銘真的失手了。
不過,他並沒有告訴朱銘她以前的姓名,月傾城應該也只是猜測而已。
她現在能做的,只能是死不承認而已。
不然,如果讓對方知道了她以前的身份,一定會殺了她。
“太子妃,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宮出月深吸一口氣,鎮定下來,然後淡淡道。
宮出月不知道朱銘到底說了些什麼,月傾城為什麼會知道她的身份,並且將她抓來這裡
但是,她絕不會承認。
承認了。就沒有轉圜的余地了。
“你不承認也沒關系,我會讓你承認的。”說著,月傾城走向宮出月,將手伸向了她的臉。
作為一個煉藥師,月傾城對易容還是有一定的研究的。
“你想要做什麼”宮出月忍不住向後仰,想要躲開月傾城的手。
可惜,她被綁在了椅子上,根本無處可退。
月傾城仔細在她的臉上摸了一遍,然後手掌一吸,十幾根銀針頓時飛了出來
頓時,宮出月的容貌以肉眼看得見的速度開始變化,片刻後,坐在椅子上的人赫然變成了上官茗月。
“上官茗月,現在,你還有什麼話說”月傾城坐回原位,緩緩道。
“你”上官茗月看著月傾城,眼神憤恨,眸中好似要噴出火來。
“上官茗月,你一而再再而三地找人來殺我,你說,我應該怎麼處置你”月傾城緩緩問道。
聞言,上官茗月眸光一閃,然後咬牙切齒道︰“月傾城,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我什麼時候讓人殺你了”
“娘親,何必和她 攏 苯由繃司褪恰!本馱謖饈保 ”σ渙忱淇岬乜 br /
聞言,上官茗月臉色一變,然後厲聲道︰“你們敢我現在可是黑炎派的掌門,你們沒憑沒據的,如果動我一根汗毛,黑炎派不會善罷甘休的。如果被其他門派知道,你們如此打壓其他的門派,他們又作何感想”
“管你是黑炎派的掌門還是天皇老子,你如果敢對我母親不利,我照殺不誤。”小寶冷聲道。
“傾城,你如果動不了手的話,我來好了。”說完,君墨涵站起身,手掌一翻,拿出一把雪亮的寶劍,然後指向上官茗月的脖子。
月傾城伸手,拉住君墨涵的手腕。
“上官茗月,當年,你幾次三番找殺手殺我,我還沒有跟你算帳呢,你倒好,自己主動找上門來了。既然你如此執迷不悟,那我更不必仁慈。”月傾城淡淡笑道。
說完,月傾城手掌一翻,拿出一把雪亮的寶劍,然後一劍刺向上官茗月的心口。
嗤
隨著長劍入體的聲音,上官茗月臉色一白,嘴角溢出一抹血絲
“你你怎麼敢”上官茗月嘶聲道。
刷
月傾城冷酷地抽出自己的寶劍,抖了抖上面的血珠,然後收了起來。
上官茗月的胸口頓時冒出大朵的血花,口中也冒出大量的血沫子,嘴裡發出一陣咕嚕嚕的聲音,不甘地向月傾城伸出手
“月傾城,我不會放過你的,做鬼也不會放過你的。”上官茗月嘶聲道。
片刻後,他終於失去了所有力氣,手臂無力地垂了下來,呼吸也緩緩停止。
只是,她的眼楮依然睜得大大的,死死地瞪著月傾城,一副死不瞑目的樣子。
君墨涵淡淡掃了上官茗月一眼,然後快步出門,對門外守著的小太監道︰“去叫蕭白和蕭夜。”
“是。”小太監應了一聲,連忙領命而去。
片刻後,蕭白和蕭夜一起進入。
他們看到屋裡的上官茗月,嚇了一跳。
“帶出去,找個亂葬崗扔了。”君墨涵冷聲道。
“是。”蕭白和蕭夜也不多問,提起上官茗月就往外走。
離開前,他們還將地上的血跡迅速清理乾淨。
“娘親,那個朱銘怎麼處置”小寶開口問道。
“聽上官茗月的說辭,他也是受了蒙蔽,放了他吧。”月傾城淡淡道。
“我們放了他,他未必領情。”君墨涵擰眉。
“他領不領情是他的事,我們放不放他是我們的事。如果他執迷不悟,我們再找他算帳也不遲。”
月傾城淡淡道。
“當然,還有一個原因就是,那小子來歷不凡,我們沒必要惹上太多的仇家。”
“那好,我聽你的。”君墨涵沉默了一下,然後點頭。
下一刻,月傾城心念一閃,將朱銘移出了胭脂盒空。
緊接著,她手掌一揮,撤掉了結界,然後對黑雷道︰“將他拍醒吧。”
黑雷應了一聲,然後在他後背一拍,朱銘頓時幽幽轉醒。
“朱銘,宮出月已經將一切告訴我們了。看在你不知道當年的真相,被宮出月的一面之詞蒙蔽的份上,我可以放你離開,你走吧。”月傾城淡淡道。
“什麼意思你說殷夫人蒙蔽我不可能。”朱銘斬釘截鐵道。
“信不信由你。難道你真的認為我會因為兩個少年的矛盾就派殺手殺她全家嗎我如果真是如此睚眥必報的人,那這麼多年我殺過人該堆成山了。我奉勸朱公子,以後替人報仇,還是了解清楚所有真相再出手不遲。”月傾城嘴角勾著一抹嘲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