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辦就辦,錦瑜第二天便給秦家下了帖子。
秦茹很快回了消息,二人約在三日後在秦家見面。秦戈那邊也有了消息,說是正在準備回京的行程,得知秦茹和錦瑜約好,便邀了盛鈺同時前往。
秦戈對於錦瑜和秦茹交好十分好奇。不過如今秦戈巴不得想法子和盛家交好呢,越好趁此機會,請到盛鈺,也算是件好事。
小夫妻二人合計一番,決定同時赴宴。
盛老夫人這兩天一有閑功夫,便接了錦瑜去自己的私庫,要錦瑜幫忙參詳,說是替盛五小姐準備嫁妝。
見識到錦瑜的嫁妝,盛老夫人心中暗暗下了決心,一定也要女兒風光大嫁,那些在背後非議盛家的人,她便讓她們看看,盛家娶媳婦是長安城最風光的,嫁女兒同樣也是。錦瑜只是按捺著心頭的擔憂,和盛老夫人細細挑起私庫裡的珠寶首飾。
盛老夫人的私庫裡,東西包羅萬象。
見到錦瑜感興趣的,盛老夫人毫不吝嗇的便送給錦瑜,按了盛老夫人說話,等她死了,這些東西也都是要留給兒子的。倒不如趁著早送出去,也好落個好名聲。錦瑜自從白得了幾個擺件,便再不敢亂瞄庫裡的東西了,雖然盛老夫人不差這幾件擺設,可是這畢竟是盛老夫人心愛之物,所以才收進私庫裡,就這麽輕意送給她,總讓錦瑜有種是搶了盛老夫人心愛之物的感覺。
第三天,用過早膳,夫妻二人上了馬車,趕往城外秦家別院。
這次與錦瑜上次來有著天壤之別,棗紅色的大門大敞。看到盛家的馬車,秦戈甚至親自迎了出來。
做為秦家公子,他這樣做,頗有幾分禮賢下士之意。
盛鈺含笑和秦戈你一句我一句的說著話,對於再次見到錦瑜,秦戈臉上明顯帶著幾分好奇之色,畢竟上次他見到錦瑜時,錦瑜還是宋四小姐,如今,錦瑜已經是盛家四少夫人。
想著那時候錦瑜說的話,秦戈越發覺得這個小姑娘不簡單。
她竟然真的如願嫁進了盛家,甚至能說動盛鈺隨她一起前來秦家。秦戈的心中,一直認為盛鈺之所以娶錦瑜,確是因為盛老夫人逼迫所至,若非如此,堂堂盛四少,如何會就范。時到此時,秦戈也不認為盛鈺會相中哪個姑娘。
“四少夫人。”
“秦公子。”二人不鹹不淡的打著招呼。彼此對望的目光中頗有幾分心照不宣。盛鈺似乎沒有看到,隻轉身淡淡對錦瑜道。“我和秦公子去書房有事相商,你自去見秦家小姐吧。”
錦瑜輕聲應了是。
秦戈馬上吩咐丫頭親自送錦瑜去見秦茹,自己則親自引著盛鈺向書房而去。
進了書房,盛鈺也不饒彎子,直接問道。“你要娶我五妹?”秦戈臉上神情一怔,似乎意外於今天盛鈺這般直白的話語,盛鈺這人,雖然一向不屑於和人打交道,可是說話卻顯少這般直來直往。秦戈心神不由得一跳,他想,娶盛五小姐的念頭似乎真的不壞。
自然,在今天之前,他是有和盛家聯姻的打算。上盛家提親也不過是靈機一動,盛鈺一直沒有表態,眼看著他在長安已經逗留半年余,秦父幾次來信催促,說是京中局勢日益緊張,若是再尋不到幫手,便讓他早些回京。
秦戈也有幾分病急亂投醫了,於是貿然上門提親。
他想法很簡單,如果他真的娶了盛五小姐,一旦秦家和盛家聯姻,盛四少便沒有選擇的機會了,便是不想和他‘同流合汙’也只能與秦家站在一個陣營。
這法子倒真的靈驗呢。
他前腳登門,後腳盛鈺得來秦家做客。
這可是貴客,平時他想邀都邀不到呢。“是。”秦戈毫不猶豫的回道。
盛鈺目光一沉,隨後冷聲道。“我不想五妹嫁到京中,你還是打消這個念頭吧。”“阿鈺,咱們好歹朋友一場。有所謂,知人知面不知心,與其五小姐嫁個不知根底的人家,還不如與我秦家聯姻。你我相識幾載,我的為人你該清楚。我必不會虧待五小姐的。”
盛鈺還是搖頭。
秦戈想了想回道。
“我甚至可以在此發誓,在五小姐未生下嫡子之前,我絕不納妾。”
在秦戈看來,這對一個男人來說,已是極難得了。畢竟哪個有錢人家的少爺不是三妻四妾,甚至很多男人在未娶妻前,已有幾房美妾。庶子庶女一堆的也不是沒有。
在這點上,秦戈自認嚴於律已。
他是秦家獨子,是一定要替延續秦家香火的。所以他能做到的,唯有保證自己妻子的地位,至於那些所謂的一生隻娶一人的話,秦戈十分嗤之以鼻。在秦戈看來,這世上,便沒有不喜歡女色的男人,所以一生一世一雙人的美夢,也只有傻姑娘會做一做,男人之所以沒有三妻四妾,那是因為娶不起,如果娶得起,哪個男人會拒絕。
秦戈這話一出,盛鈺的臉色更冷了。
秦戈有些疑惑,難道盛鈺還希望他發誓這輩子隻娶一妻?
這簡直是癡人說夢。
“我是秦家獨子, 這點你是知道的……阿鈺,你不要為難我。”
“做為男人,我不覺得一個人的心能有多大,真的能裝進幾個女人?秦戈,別招惹我五妹,你既然連起碼的忠心都做不到,便不要去招惹她。”盛鈺這話說的……“阿鈺,你這是何意?難道你心裡隻裝著一個宋錦瑜?笑話,那宋錦瑜有什麽好,值得你用心思。你為了安撫母親娶她進門,我為什麽不能因為想籠絡你而娶瑞萱?我會對她好的,這點你可以放心。秦家少夫人這個身份,足夠讓你安心了吧。”
“我即娶她,自然會把她裝進心裡。”盛鈺卻回道。
“阿鈺,這玩笑不好笑。你難道是要告訴我,你對她……忠心無二。”
“怎麽?難道一個男人不該對妻子忠心無二嗎?”
“可她又不是你心愛的姑娘?”秦戈反問道。事前錦瑜曾告訴過他,為了他將來在京中可以無後顧之憂,她把自己在他心中的位置降了又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