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這麽晚還不休息的凌飛,剛剛路過準備去睡覺的賽琉好奇的問道。
可能是由於剛剛洗浴過的原因,身上的睡衣還有些粘稠的粘在身上,凌飛剛剛回頭看了一眼,便默默的頭仰了起來,並且捂住了鼻子。
被凌飛的行為導致臉發紅的賽琉也感覺自己此時似乎有些太那啥了,急匆匆的跑回了自己的屋子。
“我去,真是引誘人犯罪啊!”
凌飛回憶著剛才所見,微微晃了晃腦袋,把腦袋裡面的那些亂七八糟的想法都給清除掉,然後擦了擦鼻血苦笑的說道。
早晨的大街上,凌飛和塔茲米留宿了一宿後也準備離去了。
“賽琉你知道什麽是正義麽?”昨天聽著對方滿口的正義,看了看周圍人群,凌飛對著是非觀已經扭曲了卻毫不知情的賽琉不由得開口問道。
“正義……正義就是消滅所有的“惡”!”賽琉堅定的將自己對正義的認知說了出來。
“不對啊。”凌飛搖了搖頭。否定了賽琉的話,盯著賽琉認真的說道,“你這樣的想法真是太片面了,記住這個世界上沒有人可以稱自己是正義的。正義只是勝利者用來妝點自己行為的遮掩,當所謂的正義一方失敗時,他們也就成了惡。”
“怎麽可能,正義是不可能被打敗的,正義應該是戰無不勝的……”賽琉表示凌飛說的和她從小聽的不一樣。不過剛一看到對方的眼睛賽琉愣住了,那對眼睛中他好似看到了滄桑,那是真正領悟過世間百態的眼神,讓人不由得覺得對方是對的,不過這種感覺一閃而逝。
凌飛沒有管她,拽著也對凌飛的話有些思索的塔茲米向著賽琉身後走去,在路過她身旁時停了下來說道:“萬事都不會是絕對的,正義也不是絕對的,無論是任何理由,殺人都沒有什麽理所應當的。殺人的人都抱有了被殺的覺悟,弱肉強食才是這個世間不變的法則。”
“你……”賽琉猛然轉過身去抬起手想要讓凌飛解釋清楚,可是身後已經沒有凌飛他們的身影。
賽琉東張西望的想要尋找凌飛兩人的身影,可是川流不息的人群幾乎讓她沒有任何的機會。
“賽琉你怎麽了?”一個虎背熊腰的大漢穿著帝國警備部隊的鎧甲站在了賽琉的身後,看著東張西望的賽琉奇怪的問道。
“啊!”賽琉被身後的聲音嚇了一跳,一扭頭才發現身後是帝國警備部隊的隊長鬼之歐卡,也是教導她的師傅。
“原來是師傅啊。”賽琉見是歐卡不由得松了一口氣。
“你怎麽了,怎麽心不在焉的,今天你可是要早點值班的,可別出什麽事啊!”歐卡奇怪的看著自己這個徒弟。因為對方是他故友的女兒,他對她也算是“照顧有加”了,不過怎麽感覺今天她有些奇怪。
“啊?歐,沒什麽。”賽琉回頭再看了看確認基本沒有指望在看見凌飛兩人。不由得有些失望。
“沒什麽就走吧,正好我和你一起,然後你就可以在警備部隊中執行正義了。”歐卡大手一揮,就要帶著少女一起去往工作的地方。
“正義……”跟平時不同,本來應該高呼正義的賽琉這一次卻沒有說什麽。
歐卡奇怪的看了一眼站在原地的賽琉,不由得關心的問道:“賽琉你怎麽了?是不是身體不舒服?”
“……”賽琉搖了搖頭。輕聲的問道,“師傅,有個人告訴我世間並沒有正義,
正義只是一個虛偽的名詞。” “嗯?怎麽這麽說,放心吧賽琉他在胡言亂語罷了,正義就是我們,我們警備部隊就是為了正義而建立的。”
“可是可是……”賽琉抬起頭,認真的看著歐卡說道,“可是我……我在他的眼睛中看到了,看到了一種仿佛看透世間的眼神,雖然我也想說正義,但是不知道為什麽,每當提起正義我就想起了那雙眼睛,我就忽然沒有了底氣……我認為他說的是對的。”
“該死的,怎麽可能呢!你難道忘了被邪惡殺死的父親了麽?正義就是消滅所有的邪惡,算了先跟我走吧,你自己好好想想。”歐卡眼神微眯,心中不由得忿忿不平的,到底是誰竟然就這麽把那些東西告訴賽琉了,這說不定會破壞掉自己親手培養的人才呢!可別讓自己知道是誰,否則一定宰了他!
聞言賽琉也沒有說什麽,沉默著跟在歐卡的身後走了。
另一邊,凌飛帶著塔茲米走了,路上的塔茲米開口問道:“話說你為什麽要跟一個小女孩說那麽多,讓她這麽早知曉真實的世界真的好麽?”
“不,塔茲米你不知道,那個女孩,如果真的就這麽繼續信仰她那個扭曲的正義的話,最後只會因此而扭曲,這種扭曲會傷害不少人,並且最終毀掉她自己。”
凌飛格外認真的看了看塔茲米,說出來這一番話。
“好了,不能在拖了,今天你可是要趕在那家夥殺人之前把他給乾掉的。要加油哈!”
凌飛一副我看好你的樣子鼓勵的拍了拍塔茲米的肩膀,便頭也不回的走了。
塔茲米一臉茫然的就這麽看著凌飛離去,然後……
“不是說好的一起的嗎?喂!!!”
可惜塔茲米的話說的已經遲了,凌飛已經走遠了!
至於昨天為什麽沒有行動,其實並不僅僅是因為凌飛想偷懶的緣故,而是凌飛看那個讚克要殺的人居然也不是什麽好東西,也就順其自然的沒有多管閑事,直接推遲一天在行動,至於夜襲那邊,凌飛自己已經打過招呼了,沒有問題。
深夜。
帝都的某街道。
少女有氣無力的哭聲傳來。
“求、求求你……不要殺我,不要殺我……”
一道高大身影的一隻大手,如鐵鉗般抓住死命掙扎的少女,任由少女求饒卻低頭邪笑道:“這可不行啊,在這種時候出現又被我遇見了,就是你的罪行。有罪行的人,就應該由我來執行……死刑啊……”
感覺呼吸越來越困難,少女哭求道:“求求你,只要你放過我,讓我做什麽都可以!”
少女知道自己肯定是遇到了在帝都最近讓人聞風喪膽的那個變態殺人惡魔,斬首·讚克!
傳說這個讚克專門在深夜中殺戮所有可能出現的人,遇見他的人沒有一個可以活下來……
目光忍不住看向躺在血泊中,喉嚨被切開的幾個好像是帝都警備隊的人。少女只有在心中無盡懊悔,懊悔自己根本不應該在這個時候出來,否則也絕對不會遇見這個殺人惡魔……
但是,這世界上最沒用的就是後悔……
“想必你也聽說過我的名字吧,‘讓任何人都聞風喪膽的變態殺人惡魔’,我很喜歡你們的這個稱呼哦……”
一身灰色風衣,頭頂帶著一個碧綠色的巨大眼球,讚克一舔嘴唇,陰冷的笑道:“我這個人很羅嗦,你可以和我說說話嗎?”
少女仿佛是找到了救命的稻草,連忙道:“我願意!我願意!”
一雙充滿了殺戮渴望的眼睛此刻才緩緩抬起,讚克看向少女。“那你能給我說說,頭和身體分離的感覺是什麽……”
少女一怔。顯然對於這個問題有些發愣。“什麽……”
“呵呵,這種事情,只有親身體驗過才能說出來吧……”
對於又有一個生命就要結束在自己手中,讚克充滿了興奮,袖子中的劍刃快速劃向少女的喉嚨。
忽然頭頂的碧綠色眼睛一轉,一種強烈的危機感從讚克心中升起,讚克連忙放棄手中的少女,向後抽身而退。
轟!!!
而在他僅僅退後不到一秒的時間,一道黑色虛影從他的面前落下,恐怖的力量令大片街道的地面崩成碎片!
讚克的瞳孔驟然放大,對於這一擊的力量感到心驚,隨後衝眼前的少年身影怒道:“你到底是什麽人!?”
塔茲米把手女拉到背後保護起來,警惕的望著這個人說到:“你就是斬首讚克?”
“沒錯我就是斬首讚克,作為你答對的獎勵不如我把你的頭砍下來曬乾吧”,突然讚克臉色變的陰森森的朝塔茲米一笑。
“誰要那樣的獎勵啊!我是來解決掉你這種隨意奪取他人寶貴生命為樂危害世間的臭蟲的!”,塔茲米把背上的劍抽下來指著讚克霸氣宣言道。
“沒辦法,我這個人最喜歡這樣呢!順帶一提不管是在夜裡、霧裡我都可以輕松的看到你,所以現在對你可是很不利呢!”還不等讚克說完,塔茲米就持劍衝了過來,見面就是一個平砍,很可惜讚克好像早有預料一般輕輕松松的躲開了。
“你是不是在想,在我說話的時候可以做些什麽吧,那還真是抱歉了,在我這隻眼睛面前,你所做的一切都是徒勞無功”,讚克指著自己額頭上的帝具說到。
“你的話還真是多呢”,塔茲米不給讚克說話的機會,向前突進,然後使用二段斬逼迫讚克防守,被讚克全部擋住以後抽身和讚克拉開距離,畢竟以塔茲米現在的實力,根本不可能打得過帝具使。
“好久都沒有遇到像你這樣有趣的少年了,你那富有正義感的眼神,真讓人迫不及待的想撕碎啊!真是愉快~愉快”。
該死,根本不是這家夥的對手,只能拖拖看凌飛大哥來了,塔茲米現在的額頭都流出了細細的汗水,可見對手的棘手程度。
本來說好的晚上這時候集合,結果到現在都沒有出現,塔茲米見一個無辜的少女就要被殺害的時候,也隻好出手戰鬥了!
“你不會是在等待你的同伴來救你吧,抱歉了,你的同伴找到你可能需要一段時間,這段時間內足夠我把你的頭砍下來了”。
“怎麽會,這家夥怎麽知道我想什麽。”塔茲米大驚。
“在你同伴到來之前,看來我們可以好好的玩一會了”斬首讚克露出了雙手的袖劍。
“我怎麽可能被你這種家夥打敗啊,這麽多天來,大哥也可是交了我不少的東西啊!”塔茲米持劍而立與讚克對視了起來,眼神變得銳利起來了。
“真是不錯的眼神,讓你這種人想我哀求肯定非常的愉快”讚克先手襲來,雙手的袖劍非常刁鑽的向塔茲米攻去,而塔茲米只能被動的防守,處於下風的狀態,讚克每一次攻擊,塔茲米身上就會多一道傷口。
俗話說:兔子急了會咬人,狗急了會跳牆,被動挨打使塔茲米感到不安起來,冒著生命危險,以傷換傷的方式和讚克對砍了起來,由於讚克帝具的原因塔茲米連對方的衣角都沒有劃到,倒是自己被讚克打的血淋淋的,但是都不是致命傷,似乎對手想戲耍他一樣。
“愉快~愉快,你的頭顱我一定會架入我的收藏品之中的”,讚克的表情十分的興奮。
“別開玩笑了,我可不想被你斬首,既然傷不了你,那麽我就全賭在這一擊之中”,塔茲米稀稀疏疏的頭髮遮擋了他那略帶血跡的面部表情,使他看起來有些陰森。
“放棄吧,在我這隻眼睛看來,你是沒有任何反敗為勝的機會都”,
一陣氣流從讚克的脖頸邊襲來。
“好快”
本能的反應救了讚克一命,剛才的一擊是塔茲米處於生死邊緣所爆發出來的全力一擊,現在他已經沒有力氣了。
劇烈的運動使塔茲米的血液加速循環,而剛才產生的傷口導致了他現在的血液流失,這樣下去,塔茲米很可能會失血過多昏迷或者死亡,更何況旁邊還有一個虎視眈眈的斬首讚克,塔茲米小朋友現在的形勢岌岌可危啊。
“真是危險呢, 愉快~愉快”,讚克摸了摸脖頸,剛才那一劍劃了讚克脖頸邊上的衣服,雖然脖頸沒有受到傷害,但是剛才的勁風刮的讚克的脖頸還有一些生疼。
“果然還是沒有傷到他嗎”,塔茲米終於支撐不住的倒在了地上。
“好了,你的同伴差不多快到了,我得快點乾掉你了,要不然他來了就會非常麻煩了”。
“該死,動不了了,是因為失血過多嗎?我、我不能在這裡倒下”
說著塔茲米用劍支撐著地板顫顫巍巍的站了起來,“村子還需要我去拯救呢,我還沒有消滅這個黑暗的帝都呢,怎麽可以倒下啊!”塔茲米不甘的嘶吼了起來。
“真是了不起的意志啊!愉快~愉快,但是很可惜,你的頭顱我就收下了”說著讚克揮舞著手中的袖劍就準備把塔茲米小朋友的頭砍下來。
“哈嘍,你們好”,這時候一個不適怡的聲音響起,來的當然是遲到的凌飛。
“這家夥什麽時候來的,怎麽和預想中的時間不同,最重要的是我居然沒有察覺到!!!”讚克咪起眼睛盯著遲遲趕來的凌飛不知道在想什麽。
“凌飛大哥你來了,咳咳”,塔茲米咳出了幾口鮮血,這下子呼吸通暢了。
“塔茲米有點難看哦”凌飛似笑非笑的望著塔茲米說到,順便隨手給塔茲米丟了個加入夜襲任務獎勵的神級治療術月愈之光:耗費一定精神力,回復鎖定目標二分之一生命值,在月光強盛情況下,治療效果增強,回復目標百分之80生命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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