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宛纾轻松治好了何曼香的事,很快就在队里传了个遍。
加上大伙隐隐有所耳闻,她去年还给首长治过病。
一时间,找她看病的人络绎不绝。
而来找她的绝大多数人,都是因为早年长期下地干活的原因,年纪大了,身体就留下了各种后遗症。
其中最普遍的就要数风湿痛了。
孙喜凤同样也有这个老毛病,林宛纾在部队的时候,就给她治好了。
药和治疗方案都是现成的,只要根据个体差异,稍微做一下调整就可以了。
如果不严重的,直接用统一的配方,拿点药回去吃加上泡脚,一个疗程下来,基本上都能痊愈。
困扰大伙多年的风湿痛老寒腿就这样被治好了,整个大队都轰动了。
没多久,林宛纾的名声直接在整个公社都传了个遍。
来找她看病的人就更多了。
几乎每天一起床,门口就围了个满满当当的,全都是排队等着看病的。
林宛纾整个新年都没怎么休息,白天给人看病开药治疗,晚上还要研究能够便捷使用的风湿药。
秦衍好不容易休了个长假,媳妇却忙得根本顾不上自己,就别提多郁闷了。
除了郁闷,他更多的人心疼她,怕她累坏了身体。
林宛纾的确很疲惫,毕竟每天这样高强度工作,就算有灵泉水也顶不住。
不过她心里清楚,这些农村里的人,根本得不到很好的医疗资源,大多时候,他们只能找赤脚大夫开点药对付一下。
赤脚大夫基本只能治疗一些简单的头疼脑热,以及伤口包扎,对于复杂的病情就爱莫能助了。
像风湿痛这种病,能开个药膏来贴一下就不错了。
因此,林宛纾本着能帮一个是一个的原则,基本上来找她看病的,她都不会拒之门外。
看到自家男人闷闷不乐的,她有些哭笑不得,干脆让他去一趟东省。
“那张地图就放在老地方,你就替我去看看是什么东西吧,找到了就先收进空间里。”
不管是什么东西,先放进空间里才保险。
到时候见着了师叔公,再转交给他。
秦衍的假期本来就不多,好不容易休一个假,的确是该跑一趟。
否则下一次都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有机会去东省了。
想到此,他就点头应允了下来。
只是之前,免不了又再三叮嘱,让她别太累了,顾着自己的身体要紧。
“知道了!我肯定会好好照顾自己的!”
无论他说什么,林宛纾都乖乖点头,只是眼底的疲惫却一点也没有可信度。
秦衍又心疼又无奈,可又拿她一点办法都没有。
在看病这事上,她有种非同一般的执拗。
最后,他只能托家人帮忙照看一下娘三个,这才出门去。
秦衍去了东省后,林解民又悄悄的来了几趟秦家。
不过因为人多的原因,他没敢进去,就只在外面徘徊。
听到那些来看病的人,都在夸林宛纾的医术好,医德高尚,他心情就很复杂。
仿佛看到了当年那个备受村里人尊敬和爱戴的岳丈。
可是这么出息的一个女儿,现在却跟他脱离了关系!
没一会儿,有看完病的人出来了。
林解民怕被撞见,赶紧缩了回去。
可还是迟了,看到他的身影,王春花有些阴阳怪气的说道:“哟!我当是谁呢?原来是林解民啊?你那儿子赎出来的没有?怎么没听到消息了?”
这话纯粹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了。
队里人现在还有谁不知道,林耀成因为tou机dao把,被判了八年劳改?
就连当初那个暗示要收五千块帮忙把他弄出来的人,都一并被送了进去。
听说被收在监狱里等待判刑的李秀芝,在听到儿子被判了八年后,当场就晕了过去。
而她之所以会知道这个消息,还是她当初得罪的人,特意跑去公社探望并通知她的。
“嗨,人家现在哪里顾得来那个便宜儿子?家里那一摊子事都够他烦了。”
一旁的谭秋兰一唱一搭道。
林家一家子两个进了监狱,剩下的几个也不好过。
林佳雪名声已经臭不可闻,婆家那边本来就没有领证,只是象征性的摆了几桌酒而已,赶回去就赶回去了,连离婚证都不用办。
吴大洪现在已经开始相亲了。
得知消息的林佳雪眼睛都快哭瞎了,天天跑去求吴大洪,可人都没有见到,就被前婆婆给打了出去。
吴家是铁了心要跟林佳雪断了个一干二净。
最后没法子,林佳雪只能再次回到林家。
林耀明养的那只狗,咬了村里一个人,不仅狗被打死了,还要赔钱。
李秀芝不在家,现在家里就是林佳雪说了算。
林佳彤在她手底下讨生活,竟过得比当初亲妈在家还要惨。
一家子现在彻底成了队里人茶余饭后的话题。
不过大家顾念林宛纾的恩情,并没有过分议论林解民,主要火力还是集中在李秀芝和林佳雪身上。
林解民被嘲讽了,顿时脸色一阵青一阵红的,又尴尬又难堪。
没敢继续在这里待下去,他灰溜溜的跑了。
对于林解民来这里几次的事,林宛纾听了一耳朵,就不管了。
从她决定断绝关系开始,就不可能再理会林解民。
以德报怨何以报德?
自己要不是留了个心眼,倒霉的就是秦衍了。
没有人比她更清楚部队对他而言意味着什么。
那是他为之付出生命的存在,她怎么舍得让他被人这样算计?
这边,林宛纾因为救治无数病人的原因,名声越传越远。
而另一边,何曼香虽然因为赵明远的态度改观,稍稍打消了些许儿子身份的疑虑,可这是还是宛如一根刺扎在了她的心坎上。
只是基于趋利避害的心理,何曼香不敢去探寻真相,害怕结果是自己无法承受的。
何曼香想要逃避,王永胜却已经按捺不住了。
尤其是上次那一吻,就像是打开了潘多拉的魔盒一般,彻底释放了他心中苦苦压抑的渴求。
只要寻到机会,他就会跑到何曼香面前去献殷勤。
除去鸡蛋这种每天雷打不动要送的以外,他还偷偷的给她送了一块布料。
在他强烈的攻势之下,何曼香的态度又一次摇摆了起来。
又一次捡柴的时候,两人不知道怎么的就亲到了一块。
已经空了三个月的何曼香浑身就像被蚂蚁啃一般。
顾不得在外面,就半推半就的任由对方上下其手。
然而,就在关键的时刻,何曼香浑身一僵,眼睛也陡然睁大!
是他!
肯定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