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會兒已經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苗氏跟舒雅嬋,又一次的陷害了阮明姿。
平陽侯老夫人怒不可遏,沉聲道:“用這般陰損毒辣的來陷害明姿,我平陽侯府容不下你們!”
這話一出,舒安楠神色一變:“母親……”
平陽侯老夫人卻沒理會舒安楠,轉過頭去,同順國公老夫人道:“純熙,這事還要勞煩你幫我做個人證。我今日便要將他們,逐出平陽侯府。”
平陽侯老夫人這話一出,舒安楠失聲的叫道:“母親!”
平陽侯老夫人依舊是沒有理會他。
順國公老夫人知道這不是一件小事,她慎重的點了點頭,應了下來:“好。”
縱使她早就知道這事背後是有人搗鬼,但她從頭到尾看下來,還是被苗氏她們的歹毒所震驚。
這樣的人,是萬萬不能再留在平陽侯府了。
平陽侯老夫人垂著眼,對立夏道:“傳我的話,讓府裡的人,立刻把舒安楠,苗氏他們那一家子的東西收拾出來。”
這顯然就是一副要立刻把舒安楠一家子趕出府的樣子了!
舒安楠這會兒哪裡還顧得上苗氏的事,他驚慌失措的衝到平陽侯老夫人面前:“母親,你不能把我們趕出去……你不能……”
平陽侯老夫人淡淡的笑了笑:“我不能?我為什麽不能?……難道我要留一窩毒蛇在府裡嗎?”
她一指一旁那蓋著錦布的托盤。
“虎毒尚且不食子,”平陽侯老夫人冷聲道,“你們為了自己的私欲,寧可殺死自己未出世的孩子,都要陷害我的孫女!……這樣陰毒的心思,這般歹毒的人,我若是還留你們在平陽侯府,那就等於是把全府置身於危險之中!”
舒安楠想辯解什麽,卻又辯解不出來,他臉色青紫交加,最後竟憋出一句來:“我,我可以休了苗氏這等歹毒的婦人!”
苗氏似是根本不意外舒安楠說這話。
她原本就有些灰敗的臉上,閃過一抹略帶譏諷的笑來。
舒雅嬋慌了:“爹,你不能!娘也是為了你!”
舒安楠躲開苗氏跟舒雅嬋的眼神,微微喘著粗氣,跟平陽侯老夫人再次強調:“母親!我,我是您跟父親,記在族譜上的兒子啊!……還有修兒,修兒是您的孫子……您不能!”
平陽侯老夫人淡淡道:“你這倒是提醒我了。你放心,等挑個日子,我會讓族長重開祠堂,把你們一家,從我跟侯爺的名下除去。”
這竟然是要開祠堂除名了!
舒安楠斷然沒料到平陽侯老夫人會做到這一步。
就連苗氏,她神色也頓時變了。
她先前謀劃這些時,從來沒想過自己做的事會敗露,自然也就沒想過,敗露後會如何。
哪怕方才,平陽侯老夫人說要把她們一家子驅逐出府,她想著那最後的手段,咬了咬牙忍了下來。
但這會兒,平陽侯老夫人竟然做的這麽絕,說要開祠堂除了她們的名!
這絕對不行!
苗氏的手,攥緊了錦被一角,眼裡閃過一抹陰戾的光。
舒安楠這會兒卻是整個人都傻了,見平陽侯老夫人轉身欲走,他撲通一聲跪在了平陽侯老夫人身後不遠的地方,拉著平陽侯老夫人的衣角,苦苦哀求:“母親!您不能這麽絕情!我給您做了這麽多年的兒子,您怎麽能,怎麽能說不要就不要了?!”
平陽侯老夫人頓住腳步,聲音冷淡:“你捫心自問,這麽多年,你有真正的把我跟侯爺當成父母嗎?……若是真當成了父母,就不會一而再再而三的去欺凌我與侯爺好不容易才找回來的孫女!罷了,想來我們沒有母子緣分,你便就此回你親生父母那兒去吧!”
平陽侯老夫人從舒安楠手裡微微用力扯出衣角,同順國公老夫人一道轉身離開。
阮明姿原本要跟在平陽侯老夫人身後離開,舒雅嬋卻聲音沙啞淒厲的叫住了她:“阮明姿!你是不是很得意!看到我們一家子這麽落魄,你是不是很得意?!”
阮明姿回身看了她一眼,語調從容且平靜:“不要把自己看得太重。你們對我來說,是死是活,跟我有什麽關系?得意什麽?”
阮明姿這話,卻比連扇舒雅嬋十幾個耳光更讓她難堪。
她頓時崩潰,惡聲咒罵著阮明姿什麽,然而阮明姿卻沒再搭理她,大邁步離開了。
這會兒,還有另外一樁更重要的事,阮明姿要去辦。
武氏作為順國公府的人,是主家,她倒沒有一道離開,腳步微頓,客客氣氣道:“苗夫人既然身子不適,還是早些時日歸家休息才好。我方才已經囑咐了嬤嬤,備好了馬車,一會兒便送夫人出去。”
語氣雖說客氣,但卻毫不委婉的直接下了逐客令!
苗氏這會兒陰沉著臉, 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武氏有些厭惡的拿帕子捂住鼻子,也轉身離開了。
身後,唯有舒安楠那暴怒的聲音在回蕩著:“……苗氏!我要休了你!”
武氏有些厭惡的撇了撇嘴,沒有再理會身後那一家子人,大步離開了。
這幾人實在太惡心了,回頭,她要好生囑咐下人,把這院子從裡到外都好好收拾一遍。
……
阮明姿跟著平陽侯老夫人離開,待到了園子裡,順國公老夫人挑了個四下沒什麽人影的地方,有些擔憂的拉著平陽侯老夫人的手:“佩玖,你沒事吧?”
平陽侯老夫人臉色著實不算太好。
阮明姿幾乎是立時道:“我請席大夫幫祖母看看?”
席天地這會兒正在被田院判糾纏,他聽到自個兒名字,立馬大步向前:“老夫人哪裡不舒服?”
平陽侯老夫人卻是搖了搖頭:“我沒事,就是想想他們的所作所為,有點慪。”
她看向阮明姿,憐惜道:“倒是又讓明姿,因著那起子小人,受了委屈。”
阮明姿搖了搖頭:“這不算什麽……奶奶,我比較更在意另外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