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不斷的推演修煉,你……《上清劍法》經驗 35。】
……
沉墨身上纏繞的劍意,愈發濃烈。
若有人在他身旁,會像攀爬天山時被天君遺留劍氣壓迫一般,無法靠近他三尺范圍。
特殊天命【演武】加持修行下,沉墨的《上清劍法》造詣,不斷提升著。
直至某瞬。
纏繞沉墨周身的劍意,宛如坍塌般,盡數內斂。
面板上。
相關篆字也發生了變化。
【《上清劍法》返璞歸真(max)】
也是在這一瞬,鴻業城上空,陡然綻放出了萬丈霞光。
這等霞光景象卻並不常見,好似一柄柄寶劍,懸掛在蒼穹之上。
仔細分辨,甚至隱約能看出劍形各異,仿佛是歷史上真實存在過的有靈之劍。
璀璨奪目,如夢如幻!
如此神奇異象,自然驚動了方圓百裡內所有修仙者。
紛紛抬頭朝鴻業城上方看去,發出陣陣驚歎!
“嗡!”
“嗡!”
“嗡!”
就在眾人驚於天邊異象之際,卻駭然發現,身上的法劍自行顫鳴了起來。
握持在手中,佩戴在腰間的劍器也就罷了!
就連收納在乾坤袋中的法劍,踩在腳下遁行的飛劍……都劍鳴如蟬!
迫使大量修士。
不得不將劍器,從乾坤袋中取出。
免得出現異兆的飛劍,損壞乾坤袋內的物件。
還有禦劍飛行的聚氣境,也急忙找地方落下,以免被自家飛劍坑害,從劍身上跌落活活摔死!
凡是霞光異象照耀處。
一柄柄劍器,無論是凡俗之劍,還是極品法劍。
皆在顫鳴之中,將劍尖,指向了鴻業城西北一角!
霎時間。
城內城外,俱都充斥了“嗡嗡”之聲,好似回到了盛夏蟬鳴不休的時節。
更有一柄柄閃著寒光的利劍,憑空懸浮。
劍尖齊刷刷指向一個方向。
劍身微顫,劍芒閃爍,似是在朝奉升劍中聖賢。
城內,田家府邸。
田宏面色無比凝重,透著窗戶,看向天邊劍形霞光。
他一隻手,緊緊按著他的族長佩劍。
這把靈級下品法劍已在田家傳承數代,乃是每一代族長權柄的象征。
上一任田家族長隕落,或辭去族長一職時。
接任者便會以秘法溝通劍中精靈,讓其奉他為新的主人。
而此時,田宏分明感受到了……
劍中的蒙昧劍靈,正在歡呼雀躍,似乎是想奉那未知的存在為劍主!
“嗤!”
四溢的劍氣,劃傷了田宏的手掌。
滴滴殷紅鮮血,蔓延至靈劍劍鋒之上,緩緩滴落到地面。
對於一把有靈法劍來說,這等傷主的情況,幾乎沒有可能發生。
但此時,田家族長。
的的確確,被他的法劍傷到了!
“劍法通神!”
田宏對手上傷勢並不在意,眼中浮現冷厲之色,一字一句的吐道。
田氏仙族。
自五百年前一代先祖拜入臨江宗,
修成靈海境後,便日益興旺。 如今更是有族中強者,擔任臨江宗仙務殿殿主一職。
可謂底蘊極深!
身為族長,田宏自然從族內典籍中,見過類似異象的描述。
傳說,唯有將一門劍法仙術,修煉到超乎常人想象的程度,達到不可思議的造詣,才會引起此等異兆。
劍法觸及了道!
溝通了冥冥中,那不可知、不可達的神聖之境。
千年以降,赤炎國修仙界中,出現過疑似“劍法通神”之兆的次數,不足兩掌之數!
如今,卻出現在了鴻業城。
田宏第一個想到的,便是剛擔任鎮守司掌使的沉墨。
按先前收集的訊息來看。
這位臨江宗弟子,本身便劍道高絕,連天劍宗的無塵劍主,都對他讚不絕口。
而且,田宏對本地修仙者頗為了解。
無論是鴻業城內修行家族,還是周邊仙門勢力,都沒有拿得出手的劍道天才。
這般一合計,他不往沉墨身上想都難。
“此子竟如此妖孽!”
“我等仙族若無法將之鎮服,恐怕日後,便是連祖父都製不住他了。”
田宏的父親,一生並未修煉至聚氣境。許多年前便已老死。
而他祖父,便是田家第一強者,仙務殿殿主田照泉。
田宏能穩坐田家族長之位,自然是脫不開田照泉的支持。
除了田照泉外,田家還有兩名靈海境。
其中一人是明月峰長老,資質一般,沒有再進一步的可能了。
還有一人,是旭日峰的核心弟子!
不僅是田家,臨江宗九大核心弟子中,有七人出自各氏仙族。
故而,以田家為先鋒的仙族豪門,才會如此警惕出自凡俗勢力的沉墨,乃至不遺余力的打壓。
可這一刻。
田宏心中壓製沉墨的想法,第一次出現了動搖!
“假使我等無法……將其崛起之勢打斷。我田家又與之結仇,恐怕會結出一枚惡果!”
“或許, 施以小恩小惠……與之交善,會更好一些。”
類似的想法,僅在田宏腦中一閃而逝。
很快便被他拋諸腦後!
田宏沒有選擇此路,原因有很多。
首先,他常年高居田家族長之位,看待出身凡俗的天驕,天生便會帶上一絲俯視。
這些年他於暗處掀浪弄潮,不知壓製了多少出身普通的天驕弟子。
如此思維定勢下,他愈發堅定了打壓乃至除掉沉墨的心思。
劍法通神又如何?
連聚氣境後期,都未達到。
以他田氏仙族的實力,以他祖父田照泉靈海境後期的修為……
難不成連一位聚氣弟子,都壓不住、滅不了?
其次,先前對待沉墨的方案,並非是他田家一家之言。
而是臨江宗各方仙族豪門,一道商議出來的結果。
田宏便是想退縮,也退不了!
更何況。
放棄原定謀劃,任由沉墨崛起。
他定會褫奪各家仙族豪門的利益,對包括他田家核心弟子在內的其他仙族核心,造成威脅!
屆時,田宏定會被其他仙族遷怒。
只怕連他祖父田照泉,都保不住他,最好的結局便是辭去田家族長之位。
最後,田家早已與其人結下仇隙。
暗中更是有了諸多布置。
就算他放低身段,刻意去交好沉墨,此子便能大度到一笑泯恩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