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赤炎域作威作福、荼毒人類仙俗的域外大妖魔,自然不情願見到有本域天君誕出。
只不過,不少五階大妖魔,還需維系禁忌之地不被天地同化,輕易無法走出禁忌之地,不然連帶其本身都有可能會被道化。
能不受限制、肆意在外界行走的,也心有顧慮;多年爭鬥廝殺,幾方勢力之間達成了平衡,冒然出頭,很容易惹火燒身,不想為了消弭一處隱患反而招惹來更大的禍患!
更何況,晉升此境極難,能不能成還是兩說,暫且坐壁觀上也無妨。降臨赤炎域的禁忌之地並無動作,沈墨心中松了口氣。
若同時有數位五階大妖魔出手,恐怕臨江宗的護山大陣,也撐不了多久。
幸好他曾與阿瑤大汨羅探討過此事,知曉域外大妖魔出手的概率不大,而且它們非太初界成道,很難受到
“天地意志”的影響,目前來看,倒無需太過擔心會有域外大妖魔出手阻斷他晉升!
當即,沈墨收斂心緒,一心一意推動道行攀升,試圖將一身修為實力化作混元一體。
其體內元丹,開始大放光芒;引動他的道軀、體魄、神魂、道心、氣血、真元等一道共鳴,使得他魂軀響起陣陣玄奧道音。
更是激發了所有仙術武技、功法神通逐一運轉,湧現起了道道神異仙光……仙光之中,隱約可見諸多異象。
諸如璀璨奪目的萬丈劍光,浩如煙海的仙靈之氣,亙古奔湧的血色長河,顧盼生姿的珍禽異獸,美輪美奐的人間淨土,焚盡萬物的灼熱火焰,渺遠燦爛的夜空星辰……光怪陸離卻又顯得井然有序,氣象萬千不由令人動容!
每一種異象,都代表了一道仙術、一招劍法、一門神通、一項成就;此時,全部顯化於世,卻不同以往那般聲勢浩大,僅限於他身旁數裡之地,仿佛從天地之間割據了一方獨立世界,渾然一體,內有宇宙乾坤,貫注了獨屬於沈墨的意志,與
“天地意志”對峙、論道、相爭!早在沈墨準備架起神橋之時,其恐怖氣勢,便驚動了臨江宗上上下下。
上至袁鶴鳴、周之維等元丹境老祖,下至剛入門不久的鍛體境弟子,紛紛停下了修行、擱置了手頭事務,走出洞府,又驚又喜的望向觀雲府邸方向。
聽到源自沈墨魂軀的道音,看到那奪盡一切色彩的仙光,所有宗門修士臉上都浮現出了癡迷、向往的神色;感覺所聽、所見、所感受到的,似乎就是他們苦苦追尋的
“大道”!所有人心中,或多或少湧現出了種種感悟。困擾多時有關修行方面的疑難,如同靈光一閃般,突然有了答案;許多未曾有進展的修為,像是服用了靈丹妙藥,終於有了一絲松動;始終無法學會的仙術武技,猶如當頭棒喝般,變得透徹了起來……更有與沈墨糾葛極深的陳夢澤,本已修煉到了靈海境巔峰,始終無法令精氣神蛻變從而結成元丹,此時忽然心有所感,匆匆返回修行府邸,開始嘗試破境!
類似的情況,不斷在臨江宗上演,皆得益於沈墨與
“天地意志”的論道。不知過了多久,源自沈墨魂軀的道音,變得愈發縹緲高深,仙光異象的存在感也愈發突兀;與此同時,一座肉眼難以看見、神識難以探察,唯有沈墨能感知到的神異橋梁,從他元丹處、從仙光異象中架起,浩浩蕩蕩橫貫一萬兩千裡,彼端不知探向何方。
而沈墨卻隱隱察覺到,另一端似乎是一片浩瀚無垠的星空,似乎是一顆承載世界的至大、偉岸的巨樹,又似乎是一塊古樸神秘、布滿道紋的石板……就在此時。
原本在觀雲府遠處,聆聽道音、觀摩仙光的紀長老,猛地從沉醉中驚醒,眼中一片癲狂,架起遁光便往護山大陣西南角的陣眼衝去;這位紀長老,雖然僅有靈海境修為,但他陣道造詣不俗,曾跟郭巡一道前往萬鬥群島布置傳送法壇,也曾跟隨沈墨一起前往南疆毒域破解無名天君墓葬中的陣道關卡!
沈墨在重新構築、強化臨江宗護山大陣時,不可能事事都親力親為,有一部分陣基、道紋,便是由紀長老主持修築的。
紀長老一動,神識已籠罩大半個輿州的沈墨,立馬就察覺到了。
“開始了麽?”沈墨喃喃自語, 仿佛早已知曉般,並沒有太過驚疑。當即,他指尖迸射出一道劍光,斬破了紀長老的護身仙術、法寶,而後伸手一抓,仙術所化巨大手掌將紀長老抓到了身前,二話不說往他身上加持了一道心之大手印。
心月狐虛影沒入紀長老道軀,令他打了一個激靈,短暫的恢復了清明,可很快又變得癡狂起來,不斷掙扎的意圖擺脫沈墨的控制。
紀長老還沒恢復,又有上百位臨江宗弟子忽然發狂,或衝向護山大陣陣眼,或意圖破壞陣法基石……
“鏘!”沈墨斬出一道
“洞天劍光”,霎時,鎮妖塔轟然出現在山門正中央位置。他將紀長老關入第一層塔室後,以神念傳音,向靈海境以上門人弟子傳下敕令;頓時,一道道遁光騰起,紛紛攔阻、擒拿發狂的弟子,並將他們投入了鎮妖塔。
“想壞我臨江宗護山大陣,怕是不太容易。”沈墨目光灼灼,望向布滿鉛雲的天穹,淡笑著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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