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有人找還這麽大的動靜,林秋心中湧現出幾分淡淡的鬱悶,放下筷子起身在院子裡就瞧見一個陌生女人,林秋確信她沒見過這個女人,“請問你是?”
“學姐還真是貴人多忘事,連我都記不得,我是薑雯雯。”薑雯雯抱著胳膊看著林秋的眼裡暗含不屑,臉上閃現一抹厭惡,“秦城現在人在哪裡?”
“既然你能夠打聽到這兒來,那肯定是知道他人在哪裡,何必多此一舉來問我。”林秋看著她囂張的模樣自然也是不會給她好臉色瞧的,薑雯雯想來就是秦城的妻子,秦城她都不放在眼裡,更何況他這小三上位的妻子,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這話還是有幾分道理的。
“你……你……你……”薑雯雯秀氣的臉蛋閃過憤怒,手指頭直直地指向林秋。
“請不要用手指頭指著我,這是很沒有禮貌的行為。”林秋冷下一張臉,準備送客,“慢走不送,我這兒沒你找的人。”
沒曾想薑雯雯根本就沒依從林秋意思離開的打算,三下兩下跑進屋子,剛剛秦城林秋讓林夏防著。
這會兒薑雯雯跟她不熟,她根本就沒預料到會又有人這樣不客氣地闖進別人家的屋子。所以這一路她跑得很是順暢,可以說林秋一個不留神,薑雯雯就已經同克瑞斯對上。
“薑雯雯你來這兒做什麽?”克瑞斯擦擦嘴,站起身來,看著薑雯雯是一派的冷靜淡然,曾經她以為看見這個女人會忍不住情緒失控,結果沒有,心中湧現出來的是濃濃的恨意,原來她的心還真沒那麽聖人。
看著克瑞斯飽含恨意的眼神,薑雯雯嚇得先是一退,接著仰起頭擺出高高在上的姿態,克瑞斯還是那個克瑞斯,骨子裡還是那個委曲求全逆來順受的,她怕她可不就是笑話。
“原來如此,我說呢!無緣無故的秦城幹嘛上這兒來,原來是你這個不要臉的人女人從中作梗想要破壞我和秦城的婚姻。”薑雯雯指著克瑞斯萬般不客氣,剛剛先是被林秋嗆聲接著又是被克瑞斯嚇一跳,這個時候來了精神,瞪大眼睛大聲質問道。
破壞她和秦城的婚姻,這句話聽來怎麽如此令人作嘔,明明她才是第三者,結果卻是如此的理直氣壯,還真是令人大開眼界,林秋這樣一想看著克瑞斯就有幾分擔憂。人要臉樹要皮,人不要臉天下無敵,真跟這樣蠻不講理歪理一套套的女人對上,林秋還真怕克瑞斯招架不住。
克瑞斯深呼一口氣,沒理薑雯雯的挑釁,冷冰冰看著她,“請你離開,要撒潑到別的地兒去,這兒不是你撒潑的地方。”
薑雯雯一聽可不乾,她是來幹什麽的,她是要克瑞斯和林秋出面把秦城從警局帶回來的。再說要是就這樣一走不顯得她心虛,她才是應該底氣足足的,要知道秦城最終還是跟她走到一塊,這一個兩個的都是她的手下敗將。她有什麽好怕的。
“克瑞斯,你為什麽要這樣對秦城?你怎麽可以如此的狠心?秦城到底哪裡對不起你了,你要這樣陷害他?你還讓警察抓他?你到底知不知道,警局是個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許是太過生氣,薑雯雯說著就揚起手,打算給克瑞斯一巴掌,秦城的前途和以後的路沒準就會因為這件事情葬送。
她其實心裡明白秦城此舉沒準是渴求克瑞斯的原諒,這段時間秦城的頹廢她看在眼裡,
疼在心裡。把秦城讓給克瑞斯那是絕不可能的事情,可要是幫著秦城從克瑞斯這裡騙財她還是樂意的,誰叫這小女孩蠢呢!送上門來的不騙白不騙,可是一想著秦城要對另外一個女人大獻殷勤,更何況那女人曾經還和自己男人有過千絲萬縷的關系,她這心裡就不平衡,這不過也是實打實的。
她手上的力度再加幾分,眼神惡狠狠的,想到克瑞斯的臉上即將出現鮮紅的巴掌印,她的心裡就止不住的痛快。
克瑞斯自是不會站著不動,乖乖挨打。態度強硬的抓住薑雯雯揮過來的胳膊,出言嘲諷道,“既然你知道秦城在警局,你不到警局找他,跑到這兒撒什麽潑?”
“克瑞斯!你到底有沒有心?你……你太過分了!”掙了好幾下都沒能掙脫,薑雯雯氣的不輕,“我本來以為你是對秦城真心的,沒想到你居然如此惡毒?”
“我對秦城是不是真心,跟你有什麽關系?我惡不惡毒,跟你又有什麽關系,憑什麽站在這裡來指責我?是我就是要他付出代價,要你付出代價,薑雯雯,不要總把別人當白癡,也別太高看你自己了!每當這個時候的你,尤其特別讓人作嘔!”薑雯雯永遠都是這樣的理直氣壯,克瑞斯卻再也不打算隱忍下去。她早就和兩人徹徹底底撕破臉皮,如今她還有什麽好顧忌的。
“我讓人作嘔?真是笑話!克瑞斯,你是不是覺著自己特能耐,要是沒有你那一雙厲害的父母你連個屁都不是!不過就是個草包大小姐罷了!一無是處!”薑雯雯從未被人當面這樣說過,冷笑一聲,指責唐曦的言語跟著難聽起來。她打小家境優渥,父母疼寵她,就是最艱難的歲月裡,她也沒受過什麽磨難,克瑞斯的冷嘲熱諷她哪裡受得住。
“你這是羨慕嫉妒吧,嫉妒我出身比你好,這是一輩子也求不來的。”克瑞斯一貫良好的教養讓她無法做出潑婦罵街的姿態,不過光是這樣一副高高在上目中無人的姿態就足已令薑雯雯氣炸。
“至於秦城的話,我半分興趣都沒有,信不信由你。”克瑞斯似笑非笑地看著薑雯雯,其實說半分興致也無並不全對,讓他過上噩夢般的生活將是一個不錯的主意,不是嗎?
完全不相信克瑞斯的話,薑雯雯冷笑不已,姿態也跟著擺高,她以為克瑞斯只是故作姿態,愛情可不是那麽容易放下的。要是真能那麽容易放下,想當初她又何必千方百計接近秦城,把他身邊的女人一個個解決掉。
“只可惜啊,我跟秦城的關系不是區區一個你就能拆散的!”她的兒子可是秦家的小苗苗,有這兒子甭管在什麽時候她都是站得住腳的,她根本就不怕克瑞斯。
再說她和婆婆關系處得多好,那是克瑞斯溜須拍馬也趕不上的,只是薑雯雯還是忍不住皺皺眉頭,不是因著底氣不足而是這克瑞斯的手勁怎麽這麽大,生疼生疼的,一會兒手腕肯定得紫上一圈。
“是啊!你說的都沒錯。既然如此,我的退出不是正合你的意?沒有了我,你和你的秦城才能更加相親相愛。再也沒有人能介入你們之間,不是嗎?你做什麽還吃飽了撐的跑來跟我動手?你是不是傻啊,連到底怎樣的情況對你才是最有利,都分不清楚了?”不等薑雯雯說話,克瑞斯又慢悠悠地補刀,“你要是真知道為秦城著想就應該討好我們,興許我們一高興就不計較,林秋你說是不是?。”
這樣不急不許地說話,專挑別人軟肋蔫蔫兒地使壞,克瑞斯還是頭一回,只是看著薑雯雯氣炸的模樣心裡還挺舒坦的,是啊,讓人氣急敗壞最好的辦法可不就是自己不慌不忙,看著別人跳腳。
“你要是誠心誠意地跟克瑞斯道歉,這事兒倒是可以翻篇,這道歉得心甘情願,要是不情不願的,可算不得數。”關鍵時候可不能掉鏈子,秦城進警局肯定能夠全須全尾的出來,只是她何必要告知薑雯雯這件事情,讓她自己內心糾結去可不更好。
“你,你怎麽能夠這樣!秦城要是出事,你難道就不心疼!”薑雯雯一急,這說起話來立馬就氣弱,不複剛才的來勢洶洶,自個兒先亂了陣腳,不知如何是好。
“這應該是我聽過,最可笑的笑話!他是我的誰啊!”薑雯雯的善變尤其令克瑞斯不恥,松開秦小露的手臂,克瑞斯冷聲道。
終於抽出自己的手,薑雯雯深吸一口氣穩住自己的陣腳,底氣十足地撇撇嘴,昂起下巴嗤之以鼻,“克瑞斯,你才是個笑話,實實在在的笑話。你……你以為你來這套就能勾起秦城的征服欲,你做夢吧你。”
“對!我承認,我很可笑!所以才會被你們蒙在鼓裡耍的團團轉,只是薑雯雯,你到底在竭力否認什麽?難道你都沒有發現,此刻張牙舞爪的你簡直是在自掌嘴巴嗎?反正我和秦城離婚已經是事實,你也無需再浪費口舌跟我指手畫腳。”話說到這個份上,實在無需再進行下去,再進行下去也是沒勁,克瑞斯抬抬眉毛,滿不在乎地道,“要麽你就誠心誠意地道歉,要麽你就死強著,我倒是想要看看你對他的感情有多深。”
她本就不是什麽忍氣吞聲的性子,犯自己手裡,自然是不會讓她那麽輕易地過去,她遭的罪和該是要樁樁件件討回來的。
馬善被人騎,人善被人欺,要是她跟從前一樣無害,學著中國女人的溫婉,今天受氣的只怕是她。
從前的她因為愛失去自己的脾氣,壓抑自己的本性,磨平自己的棱角,現在想想可不就是傻。真愛一個人,愛的應該是他的全部。
“你……你不要得寸進尺。”薑雯雯咬牙切齒,要她服軟簡直做夢,一向自許聰明伶俐,被逼得一時沒主意。克瑞斯什麽時候變得這麽伶牙俐齒她一時難以招架。
“我就得寸進尺怎麽著。”克瑞斯湊近薑雯雯的耳邊輕聲細語,話語中滿是不懷好意,“我倒是想要看看,秦城到底是喜歡你多一些,還是喜歡我的錢多一些,反正你不是說除錢之外,我就是個草包嗎?我非常期待你被掃地出門的那一天。”
看著薑雯雯瞪大的雙眼,微顫的身子,克瑞斯繼續加油添醋,心裡舒暢不少,“咱們騎驢唱本走著瞧,你不道歉也行,反正啊我不稀罕,你說你的道歉是真心的,鬼才信。我一會兒就到警局把秦城接出來, 好讓他看看我的心意。既然他能為你拋棄我一次,自然也能為我拋棄你一次,只是不知道結局你承不承受得起”
看著薑雯雯愁眉不展的模樣,克瑞斯一鼓作氣直接把人往院子外頭拽,薑雯雯的力氣本就不大,這會兒又是分心狀態,反應過來的時候人已經半隻腳踏出門檻。眼看著自己就要被趕出來,她哪肯罷休,只見克瑞斯一個用力,薑雯雯一個踉蹌,克瑞斯順利把她攔在門外。
“克瑞斯,你給我站住!話還沒說完呢!克瑞斯,你……唔……”薑雯雯還想繼續跟克瑞斯爭辯,卻吃了閉門羹。一不小心,鼻子被克瑞斯甩上的大門撞到,頓時飆出眼淚,捂著鼻子直叫疼,感覺到一股子濕意,手上是鮮紅的血跡。
“克瑞斯!你出來!開門!”又敲了好一陣子門都沒聽到聲響,聽著圍觀群眾的小聲議論,她覺著每個人都是在看自己的笑話,氣不打一處來,“看什麽看,有什麽好看的,一個個吃飽的沒事乾。”狠狠地踹一次門疼的是她的腳,門自然數紋絲不動。
想著克瑞斯一會兒就要去警局接秦城,她的心裡是又驚又怕,怎麽也不能讓克瑞斯搶在前頭。鼻血直流的薑雯雯隻得跺著腳氣鼓鼓地轉身跑出去,攔一輛三輪車爭分奪秒顧不得自己的狼狽。
在車上剛想整理自己的儀容的時候停下手來,她該要讓秦城看看克瑞斯的險惡用心,把她欺負成這副模樣,她就不信秦城不會厭惡克瑞斯的惡行,要知道今天要不是克瑞斯,秦城哪裡會遭這份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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