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哈德不滿的聲音壓下了衛宮切嗣的怒吼。
“愛因茲貝倫的族長是我,我要做什麽還不需要向你解釋!”
聽到了那不滿的話語,衛宮切嗣的情緒稍稍控制了一下。
“抱歉,族長,是我失態了,只是伊莉雅為什麽會成為禦主,禦三家的名額應該各自只有一個,而伊莉雅並沒有要托付於聖杯的願望啊。”
話語稍微平靜了一下,語氣依舊在顫抖,那是名為害怕的情緒,這情緒,佔據了衛宮切嗣的內心。
“說來大概是天意吧。”
阿哈德微微一笑,對於衛宮切嗣那些許的不敬已經拋在了腦後。
之前發生的事情簡直讓他欣喜若狂。
“呐,爺爺,這是什麽東西?”
十分鍾前,伊莉雅看著突然出現在手背上的紅色印痕,有些不解的向著阿哈德問道。
年僅九歲的她對於這種突然出現的東西都是抱有很大的好奇心的。
而來這裡看望伊莉雅的阿哈德,在看到紅色印痕的那一刻。
心中閃過了一絲愕然。
“這,這是······”
仔細的確定了伊莉雅手上印記的真面目,阿哈德的心中立刻被狂喜所佔據。
“沒錯的,沒錯的,是令咒,是令咒!真是天意啊,這場戰爭,是我們勝利了,愛因茲貝倫千年的夙願就要實現了!”
近乎於中邪的話語不自覺的從阿哈德的口中流出。
他無法不高興,他為這場戰爭花費了太多。
無論是招募衛宮切嗣成為愛因茲貝倫的女婿,還是費盡心思來尋找阿瓦隆這等聖遺物,都是為了這場戰鬥。
而現在,愛因茲貝倫家族竟然出現了第二名禦主,七位禦主佔據其二,愛因茲貝倫幾乎可以說贏定了。
“伊莉雅,你真是愛因茲貝倫的希望。”
朝著有些疑惑的伊莉雅,阿哈德如此說道。
而後,他便派人進行從者的召喚儀式。
對於愛因茲貝倫的積累來說,召喚儀式所需的東西布置起來很容易。
短短的十分鍾便不知完成,引導著伊莉雅進行了從者的召喚。
之後,便是衛宮切嗣看到的情形了。
“看樣子,這真的是天意了。”
衛宮切嗣的臉色有些蒼白,但是還是支撐起來。
他沒有懷疑阿哈德的話,畢竟現在正是開戰時刻,就算是阿哈德想要耍手段城堡裡有一堆人造人可以使用,沒有必要用伊莉雅。
既然已經無力改變,衛宮切嗣轉身大量起了剛剛召喚出的從者。
【她是近代的英靈嗎?】
看著赤瞳的著裝,衛宮切嗣的心裡閃過了這麽一個念頭。
不止如此,恐怕第一個見到赤瞳的人都會這麽覺得,那身著裝,怎麽看也是近現代學校的製服。
【Assassin這個名字本身就是一種媒介,伊莉雅的召喚並沒有用聖遺物,可是這個女孩看起來怎麽也不像是某代哈桑,究竟是怎麽回事?】
心中的疑慮越來越多,但是突然,那位他關注的Assassin卻出聲了。
“有點餓了,禦主,你們這裡有吃的嗎?”
轉過頭來看著伊莉雅,赤瞳有些呆萌的說道。
氣氛頓時變得有些怪異,只是房間之中的眾人沒有看見。
在愛麗絲菲爾的背後,一撮金色的呆毛不由自主的晃動了幾下。
·······························
與此同時,間桐家。
與愛因茲貝倫同為禦三家的間桐家,他們的處境現在並不像愛因茲貝倫那麽好。
出於某種原因,間桐家的魔術血脈正在不斷的衰退。
到最後,這一次聖杯戰爭竟然沒有拿得出手的禦主。
作為家主的間桐髒硯便準備把主意打到下一次的聖杯戰爭之中。
若是按照正常的軌跡,下一次的聖杯戰爭要再等六十年。
到那時後,間桐家恐怕已經換了兩三代人了。
可是間桐髒硯不在意這種東西,他已經活了好幾個六十年。
為了讓家族的魔術血脈延續下去,他從禦三家的另一家遠阪家過繼了一個女孩。
想要借助遠阪家的血脈來延續間桐家的魔術天賦。
那個名叫櫻的女孩作為魔術師的天賦異常的優秀,但是有些遺憾的事,魔術的屬性與間桐家並不相符。
老頭子為了把櫻的身體調整到
“接近間桐”,所采取的措施,就是在間桐家地下蟲窟借
“教育”為名日夜虐待。
孩子們的心靈是稚嫩的。
他們還沒有成型的信念,也無法將哀歎轉化為憤怒。
面對殘酷的命運,他們還無法選擇憑意志力去抗爭。而且,由於孩子們還沒有充分認識人生,所以希望和尊嚴也都還沒有完全培養起來。
因此,當面對極端的情況時,孩子們比大人更容易封閉自己的心靈。
面對這種遭遇,櫻只能封閉了自己的內心,成為了一個近乎於人偶一般的存在。
間桐髒硯對此事視若無睹,依舊像平常一樣進行著改造櫻的行為。
“雁夜那個家夥,帶著他的從者出去了嗎?真是找死啊,那種身體加上從者的職介還是Berserker,他恐怕都活不到這場聖杯戰爭的結束,真是一個愚蠢的家夥·······”
自言自語著,間桐髒硯的預期之中帶著不加掩飾的嘲諷。
他口中的間桐雁夜是間桐家的次子,雖然戶籍上記載的父親是間桐髒硯,但在家譜上,雁夜的曾祖父,乃至三代之前的先祖都寫著髒硯的名字。天性善良,雖然出生在魔術師世家,卻毅然斷絕了與魔術的關系,作為一個普通人而生活。
只不過,那都是之前了。
因為和遠阪家主夫人遠阪葵的關系,現在的他為了心愛女人的女兒挺身而出, 要成為了間桐家的禦主。
雖然間桐雁夜具備一定魔術回路,即有一定的魔術資質,但間桐髒硯還是對間桐雁夜的想法報以懷疑和不屑——他不相信一個完全沒有魔術基礎的人能在一年間就鍛煉成為能夠使役“從者”的“禦主”。但是,雁夜卻說出了就連間桐髒硯聽了也不禁吃驚的話,他主動要求間桐髒硯對他使用刻印蟲。
在間桐雁夜身上,刻印蟲主要體現了擴展魔術回路,充當魔術回路,將被植入者的生命力轉化為魔力的功能。但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雁夜的生命在聖杯戰爭開戰前夕就只剩月余
只不過,間桐雁夜不知道的是,間桐髒硯並不對他有著多麽大的期望。
現在,間桐髒硯的大部分期望還是放在了間桐櫻的身上。
於是,改造的行為從未停止。
與往常一樣,猙獰的蟲子宛若潮水一般撲向了一旁的小女孩。
面對著足以使任何一個正常人驚慌失措的場景,間桐櫻的臉上卻沒有一點變化。
或者說,已經麻木了,這種恐怖的場景,她已經不知道經歷了多少次。
到現在,她甚至連眼淚都哭不出來了。
蟲群將小女孩淹沒,間桐髒硯冷眼看著這一切。
突然,間桐髒硯的臉色變了。
強大的魔力波動蟲群地下發出。
惡心的蟲子被一股巨力衝散開來,身體紛紛撞在牆上,崩成幾半,令人作嘔的粘液從牆上流下。
而此刻,蟲群之前覆蓋的地方,身著紅色禮裝的身影,牢牢的擋在櫻的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