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老五抱拳,“將軍,末將回去休息了。”
白將軍想留下金老五吃酒,順便套話打聽藺縣的情況,想到府上亂糟糟的事,“好,你也辛苦了。”
隨後示意白管家拿些銀兩,金老五眉開眼笑的,兩次來府城都發一筆不小的財。
白將軍等金老五離開,突然笑罵了一聲,“楊曦軒吞的兵馬,老子再也要不回來了。”
白管家清楚,將軍心偏了楊曦軒,然還不到時候,而且將軍想要抓住更多的東西,比如兵馬等,將軍要保證有足夠的話語權,這是一場博弈。
白管家也心疼,武器和馬匹來之不易,“這麽算了實在不甘心。”
次日,金老五急著回藺縣,一早就離開了府城,周鈺親自送出了城門,回到家,錢大人夫妻來了。
錢振瘦了許多,身上的衣服空蕩蕩的,周鈺驚訝極了,“你這是減肥了?”
錢振翻了白眼,“最近我家裡鬧得厲害,我吃不好睡不好,可不就瘦了兩圈。”
周鈺想到白將軍清理府城,牽連了不少商賈,“你的妾室母族有被牽扯到?”
他可沒忘了錢振的妾室全是出自商賈之家。
錢振指著自己的頭髮,“我才多大就有了白發,哎,這些日子全都找上我,我整日安排他們來著。”
周鈺笑了,“我看你是心疼安置的銀子。”
錢振捂著心口,“還真讓你猜對了,哎,安置他們花了一大筆銀錢。”
他不能一直接濟,為了能夠自力更生,他安置的時候不僅置辦了宅子,還置辦了鋪子和田地。
周鈺問,“你不僅是來訴苦的,有事?”
錢振面容正色,“我聽說白將軍要處理抄家得來的鋪子和田地。”
周鈺懂了,“你想買一些?”
錢振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水,“買啊,銀錢存在手裡也不生錢,我尋思多買一些田地回來,不說我,你也買一些回來,白將軍手裡的田地都是良田。”
周鈺已經和媳婦商量過了,他們的確要多買一些田地和鋪子,這一次是為周家置辦產業,“對了,你家沒有隱田吧?”
錢振摸了摸鼻子,“你覺得呢?”
周鈺指尖點著石桌,“那就是有了,我勸你還是早交代的好。”
錢振牙疼,忍不住捂住腮幫子,“我為什麽買田地,還不是為了補全隱田的數量,哎,公子一出手就要人命。”
周鈺笑了笑沒吭聲,有些事情不能妥協,瑞州是曦軒的起點,基礎太重要了。
錢振從懷裡掏出一張帖子,“我受人所托,親自給你們夫妻送帖子。”
周鈺接過來一看,“書院的帖子?”
錢振點頭,“我與院長交情不錯,他知道新算帳法出自你們夫妻,他就想認識你們了,只是一直沒有機會,現在府城人心惶惶,他想見見你們。”
周鈺眯著眼睛,“我聽說書院的束脩漲了不少。”
錢振抬頭望天,今日的天空碧藍如海,“書院也在世俗中,誰也離不開銀錢不是,你相信我院長是個很有意思的人。”
周鈺木著臉,能和錢振成為朋友,此人愛財也就不意外了,“我們夫妻會去赴約。”
錢振摸了摸腰間的玉佩,這買賣太值了,“到時我親自來接你們夫妻。”
中午錢振夫妻用了飯才離開,周鈺一家睡了午覺。
兩個孩子最先起來的,楊兮起來的時候,只見父子三人正煮著什麽,聞著是大米的味道。
楊兮走過去一看,砂鍋裡是米糊糊,“你們怎麽親自做米糊糊?”
子恆接話,“娘,我好奇行軍打仗時的兵糧,這是金伯伯給我的,我想試試味道如何。”
楊兮坐下才發現石桌上有幾個牛皮紙包,裡面不僅有曬乾的米,有鹽巴和一些乾野菜,還有幾條曬乾的魚乾。
這時米糊糊好了,子恆一臉驚奇,“剛才沒放下多少,竟然熬出了一砂鍋的米糊糊。”
周鈺解釋道:“行軍打仗的兵糧很早就有製作方法, 有很多作物能製作兵糧,你金伯伯帶的是大米做的兵糧,一石大米經過反覆暴曬才得到十幾斤的米。”
子恆對兵糧感興趣極了,“爹,有關於兵糧的書籍嗎?”
周鈺笑著點頭,“有,等一會給你找出來。”
楊兮沒看過這一類的書,不過好像聽說曦軒提起過,“曦軒好像說還會製作豆醬,作為行軍時的調味品。”
周鈺點頭,“嗯。”
楊兮想要不要組織的戶開個兵糧作坊,這個念頭一起就壓不下來了,最後化為一聲歎息,她想的美好,可惜時機不對,而且牽扯太廣。
轉眼到了郭老爺子下葬的日子,街道上灑滿了紙錢,害的府城百姓更不願意上街了,見到紙錢實在是晦氣。
這日,周鈺兩口子再次被請到將軍府,李爭也從兵營回來。
他們的消息靈通,白將軍收回了郭家幾個鹽場,雖然沒全部收回,對郭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