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依舊沒有多少百姓敢出門,現在的德州軍管制,每個村子都有十位士兵把守不說,還要集中聽法典,百姓依舊戰戰兢兢的。
今日周鈺到了德州府城,周鈺不僅自己來了,還帶了子律和振遠。
楊兮等在城門口,遠遠就見到進行的隊伍,今日她沒坐馬車騎馬出行,在城門口十分的顯眼。
周鈺撩開馬車簾子,一眼就看到多日不見的媳婦,嘴角的笑容怎麽都藏不住。
等隊伍停下,楊兮翻身下馬,快步走到馬車前,她剛想關心周鈺一路辛苦,結果就見周鈺身後鑽出來兩個小家夥,楊兮驚喜到了,“你信上怎麽沒說?”
周鈺已經下了馬車,“我想給你一份驚喜。”
他仔細瞧著,媳婦瘦了一圈,可見德州的事情有多繁忙。
楊兮的確被驚喜到了,她在德州不怎麽擔心周鈺,隻惦記子律和振遠,一個年紀太小,一個心思太敏感,“這份驚喜我很喜歡。”
說著將兩個孩子抱下馬車,示意兩個小家夥別亂走。
子律太想娘親了,拉著娘親的衣袖不松手,難得乖乖的模樣。
振遠嘴角忍不住上翹,只有在姑姑身邊,他才能夠安心。
城門不是說話的地方,周鈺也選擇騎馬,夫妻二人一人抱著一個孩子,兩個小家夥興奮極了。
城門口只有零星的幾個百姓入城,敢出門的百姓都是被生活所迫,日子能過的下去,百姓不敢以身犯險。
在德州百姓的心裡,楊曦軒是殘暴的統治者,帶領的士兵也是凶悍的,加上最近處理了不少人,百姓更懼怕了。
隊伍入城,周鈺看著緊閉大門的店鋪,幽默的道:“瞧瞧街上的落葉,這要是一股風吹起落葉,淒涼的氛圍就更到位了。”
話音落下,一股風吹過,沒有清掃過的落葉掀飛到了空中。
楊兮沒忍住笑出聲,“瞧多配合你。”
周鈺摸了摸鼻子,“起風了,估計快要下雨了,我們加快一些免得被淋濕。”
楊兮抬頭看天,黑壓壓的雲層壓下來,的確要下雨了,“好。”
一行人很快到了府衙,德州的府衙早就被清空了,雲家掌權後並沒有住到府衙,府衙後院改建成了辦理政務之地。
楊曦軒到府城後,又將府衙後宅改了回來,楊兮就休息在府衙。
至於為什麽沒選查抄的宅子,首先宅子剛死了不少人,其次曦軒不想放過任何一個密室,所以所有查抄的宅子全部貼上了封條。
周鈺到了府衙後院,才發現忽略了什麽,“曦軒呢?”
楊兮示意婆子帶子律和振遠去洗漱,安排好後才道,“曦軒定在德州府城辦慶功,他正抓緊訓練士兵想給景州等勢力下馬威。”
周鈺洗了手,接過媳婦遞來的帕子,“要亮火器嗎?”
自從能仿製火木倉後,曦軒一直沒停下火木倉的仿製,雖然為了保證質量製造緩慢,目前也積攢了一些,只是震懾效果這批火器足夠了。
這時丫頭送來茶點,楊兮接過來示意丫頭婆子都下去,邊放下茶點邊道:“要亮相的,曦軒的意思火木倉和肩扛火炮一起亮相。”
大炮已經熟知了,毒藥類的噴筒不適合展示出來,火木倉和肩扛火炮最合適。
周鈺問,“曦軒準備多少士兵展示武力?”
楊兮伸出一個巴掌,“五千兵馬,一半為瑞州老兵,一半德州士兵,曦軒隱藏了培養的少年兵。”
“德州士兵?”
楊兮點頭,“你沒聽錯就是德州士兵,德州士兵有怕死的,也有有血性想建功立業的,這些時日已經將德州士兵初步篩選完。”
周鈺驚訝了,“速度挺快的。”
“這歸功於鍾伯伯,最近一直是鍾伯伯主事,五萬左右的士兵,只有兩萬多願意繼續當兵。”
當初只有一萬多士兵出聲歸家,真調查結束,竟然有一大半要歸家,這個人數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
周鈺嘶了一聲,“這麽少?”
楊兮苦笑,“是啊。”
周鈺沉默一會道:“快刀斬亂麻,現在一刀切下去,未來德州士兵才能立起來。”
楊兮臉上有了笑容,“曦軒不舍也下了命令,不過,對於士兵歸家的政策已經定了,歸家要付出代價。”
歸家的士兵不願意上戰場丟掉性命,但也有不少人有野心,知道有別的出路後,有些人特別的積極,這是好現象。
夫妻二人說了許多,楊兮說德州的情況,周鈺說瑞州和金州的情況,不知不覺天色已經暗了。
晚飯準備好,楊曦軒才從兵營回來,“姐夫,這也就是你到了,換了其他人我可不會回來。”
周鈺,“我的榮幸?”
楊曦軒不皮了,湊到姐夫身邊,“姐夫,你可解決了我一個大難題,日後我不怕金州難民成為負擔,還是姐夫厲害。”
周鈺拍開曦軒的手,“老實點都等著你吃飯!”
曦軒老實的坐好,“先吃飯,吃完了再聊。”
餐桌上的飯菜很豐盛,周鈺照顧著鍾伯伯,楊曦軒則時不時給子律夾菜,楊兮反而是最輕松的。
飯後,子恆帶著兩個小的先去休息,趕了一天的路,兩個小的十分疲累。
楊兮幾個大人則坐在一處聊天,周鈺率先開口,“曦軒可謂是聲名遠揚,我在瑞州接到了不少恭賀的帖子。”
楊曦軒摸著鼻子,“這是盯上我手裡的大炮了。”
鍾衍目光看向周鈺夫妻, 皺著眉頭,“周鈺不該來德州,依照我的意思楊兮也該回瑞州。”
他是唯一幾個知情人,知道周鈺兩口子仿製出大炮,他恍惚了好些時日,這兩口子的才能已經超出了他的想象。
周鈺出聲反駁,“伯父,我們夫妻畏手畏腳才更引人懷疑。”
楊兮讚同此話,“誰也不會想到,我們夫妻能仿製出大炮。”
他們可謂十分的活躍,她來到了德州直接出現在大眾面前,不僅出謀劃策,還親自編輯了報紙,可以說出了不少風頭。
周鈺更是去了金州邊境,現在又大大方方的離開瑞州,任誰想破了頭也猜不到他們夫妻身上。
鍾衍依舊憂心忡忡,“隨著時間的推移,主公的消息會傳到北方,沒有人希望主公成長起來,能製造大炮的人他們勢在必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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