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勒雅讚來的很快,到達膠州時候,楊曦軒正想給胡勒赤那寫信。
楊曦軒見到胡勒雅讚,上來就直言,“朕剛接到消息,張皇送了信件給東北各部族,朕正要給你父親寫信,問問他是否想再打一仗,是否在意你這個長子。”
胡勒雅讚懵了一瞬,反應過來後,楊皇真正想問的是草原是否還想插手北方戰事,父親插手他的命也就沒了!
胡勒雅讚緊張的咽了口水,他沒來過中原,卻聽了許多楊皇的傳說,去年楊皇反搶草原,楊皇震懾了草原也嚇到了他,他對楊皇心生恐懼,“楊皇陛下,父王誠心通商。”
楊曦軒眼底失望,此子不像胡勒赤那,又一想一個沒娘護著的孩子,爹又長年遠行,性子圓滑也說得過去,“朕初見你父王的時候,你父王還年輕,這一晃多年未見,也不知道什麽時候能再見面。”
胡勒雅讚心道父王可不想見到楊皇,“會有機會的,小子帶來了父王送給陛下的禮物。”
楊曦軒已經知道是什麽禮物,汗血寶馬,“待王子歸程,也將朕的禮物帶回去給草原的王。”姇
胡勒雅讚長出一口氣,只要他老實命保住了,他來的時候忐忑極了,誰都知道楊皇說打絕不含糊,他真怕有命來無命回去。
楊曦軒招待胡勒雅讚用了膳,才派人送胡勒雅讚回去休息。
相對於胡勒雅讚覺得楊曦軒名不虛傳,楊曦軒眼底盡是失望。
明琛卻高興的很,“胡勒赤那的兒子都懼怕陛下才好。”
楊曦軒一想笑了,“您老說的對。”
明琛摸著胡子,“從胡勒雅讚的舉止能看出,雖然為長子勢力卻不足,這次通商可以幫這位王子一把。”
胡勒赤那後娶的幾位可不是吃素的,她們背後都有其母族勢力,為了兒子和部族遲早會爭的你死我活。姇
楊曦軒與明琛相視而笑,君臣達成共識,建立通商留住胡勒雅讚。
現在的草原什麽都缺,只要楊曦軒隻認胡勒雅讚,勢必給胡勒雅讚添加籌碼,本就身為長子,當享受過權力後只會想要的更多。
北方惠州境內,子恆帶著隊伍清掃附近的野獸,獵回來的狼群,肉分給了百姓,皮子留了下來。
惠州的難民會根據籍貫抱團,比如亳州的住在一個地方,這也方便了子恆登記戶籍。
子恆將狼肉分給百姓,與眾人商定第一批離開的時間。
成人們回去收拾行囊,孩子們沒離開,因為子恆時常過來,孩子們和子恆熟悉了。
一個小姑娘膽怯的問,“大人,二丫不能留在這裡生活嗎?”姇
子恆十分有耐心,“回到籍貫會分田地和糧種,二丫會吃飽肚子。”
二丫緊張的捏著衣服,“可是在這裡也能吃飽肚子。”
子恆找了一塊乾淨的地方坐下,招手示意孩子們都坐,“二丫想留下是因為別的原因嗎?”
小姑娘抿著嘴,最後大著膽子,“二丫不想嫁人。”
子恆以為自己聽錯了,直到二丫重複一遍話,眼前的小姑娘才十歲,這個年紀嫁人?
二丫哽咽著,“二丫可以挖野菜養弟弟,二丫不想嫁人。”
子恆仔細詢問才知道,北方活下來的孩子少,女娃不多,男娃也稀少,現在能回家鄉有田有糧種,就有人想提前求娶二丫,想著先娶回去養幾年,免得過幾年被人定走了。姇
幾家競爭後,二丫被嫁了個好價錢。
子恆想著南方的姑娘,以瑞州為代表,家裡條件好的女孩子也讀書識字,南方女子能出來工作,能考科舉當官,北方的姑娘依舊沒有未來。
子恆深吸一口氣,北伐的宣傳冊子宣傳了百姓生活,並沒有宣傳女子的改變。
子恆道:“二丫很聰明,我教的字二丫學的又快又好,二丫該去讀書識字。”
二丫驚呆了,“讀書識字?”
子恆指著自己,“我娘是女先生,她教了許多女學生,有些女學生已經入朝當了官,在南方女子能與男子一樣入學堂讀書,也能考科舉,所以二丫應該讀書,你很有天賦。”
這邊談話,附近的百姓豎著耳朵聽著,百姓們瞪大了眼睛。姇
有個大娘喊著,“我的乖乖,女娃娃也能當官?大人,您看別騙俺們。”
子恆失笑,“放心,我的話句句為真,現在南方開設了好幾家女子學院,有專門教醫術的,有教護理和刺繡的等等。”
有個漢子忍不住了,“醫術也能教?不都是隻傳子嗣不外傳嗎?”
子恆,“在學院就可以學到醫術,女子和男子都可以學習。”
百姓們面面相覷,隨後議論開來,對於北方百姓而言,他們的信息太封閉了,能知道楊皇也是聽了傳言。
現在親耳聽了貴人說南方改變,百姓們一時間只有無措和茫然,嫉妒剛升起來就被自卑取締,他們和南方百姓差的太遠。
二丫突然開口,“大人,我想讀書,可我該去哪裡讀書?”姇
子恆眉眼柔和,“等一統北方後,各州會建設學堂,到時帶著戶籍就可去讀書。”
二丫抿著嘴,“束脩是不是很貴?”
子恆說了幾種勤工儉學,還說了北方需要建設等等,百姓聽的雲裡霧裡,卻明白楊皇做的都是為了百姓好,他們終於結束了顛沛流離。
二丫爹娘聽到消息後, 晚上尋了過來,來詢問二丫是不是讀書的料子,子恆對上二丫祈求的目光,他親自教二丫幾個字,二丫很快記住了。
這下子,二丫父母激動了,一家有女百家求,他們沒覺得嫁女兒不對,還認為給女兒找了個殷實的好人家,可惜女兒太有主意,又確認女兒入了貴人眼,權衡利弊決定等兩年,楊皇一統真的建設學堂,到時候再說也不遲。
子恆白日的話很快傳開,有人堅持女子無才便是德,有人心裡活泛,這些年夭折了太多孩子,活下來的孩子本就不多,現在分了田地和糧種,有些父母受夠了當百姓的苦,決定不管男娃還是女娃,只要能行咬牙也要供著讀書。
子恆聽了焦護衛匯報,他忍不住笑了,北方戰火不斷,對於施政也是最好的時機。姇
子恆這邊開始派人宣傳南方更多的改變,韓辰輝和明佼選好了時機進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