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恆,“......”
今日他的運氣糟糕極了,現在受著傷還要淋雨!
東北氣溫升高子恆早已不用帶著披風,現在沒有擋雨的披風,很快一行人的衣衫被打濕了。
焦護衛對著一個面容普通的護衛使眼色,護衛帶人將曹家兄妹隔開,焦護衛這才扶著世子上馬。
焦護衛注視著世子的傷勢,他的眉頭更緊了,“世子,我們要盡快找地方避雨。”
子恆心知趕不回府城,他時常巡視知道附近的情況,“往右十裡有個山村。”
這時曹姑娘抽泣了起來,曹大公子整個人都麻木了,妹妹女扮男裝啊,現在下雨身上的衣服都濕透了,隊伍裡可都是男子。
曹大公子咬著牙將外衫脫了下來,他給妹妹披上外衫才松了口氣,還好東北早晚溫差大,妹妹穿的還算厚實。
然曹姑娘眼裡含淚祈求的看向周子恆,可惜子恆已經先一步騎馬離開。
曹姑娘可憐兮兮的模樣只有曹公子看見,曹大公子哎呦呦一聲,“你可收起小心思,我算是被你害死了。”
曹姑娘臉頰僵硬,她不甘心定親爹爹選的夫婿,爹爹竟然想將她嫁到東北,東北明明有更好的夫婿人選,她為什麽不能搏一搏?
子恆一行人到了山村,焦護衛親自把守著租賃的院子,曹家兄妹連大門都進不來。
焦護衛皮笑肉不笑的,“曹姑娘閨中女子,我們這一院子外男需要避嫌,還請兩位再租賃個院子休息。”
曹大公子害臊的臉頰滾燙,妹妹不死心想要賴上周世子,他心驚肉跳下又帶著隱隱的期盼,現在被掀了臉皮,曹大公子拉著妹妹快步離開。
焦護衛呸了一聲,回到屋子對世子道:“這個曹大公子內裡也是個奸猾的,他要是真為妹妹好就不會允許親妹妹女扮男裝,而且淋濕衣服還不帶著妹妹回轉,這人內心也有隱晦的心思。”
子恆的外衣已經脫下,現在屋子裡燃著火堆,他傷口上的藥重新換了,子恆的臉色好了許多,“我原本對他的感官不錯,他帶妹妹女扮男裝後,我對他的印象直線下降。”
焦護衛語氣幽幽,“從子看父,這位遼州知府曹大人也是個會裝的。”
子恆嗯了一聲,“這人能裝一輩子也是本事。”
就怕有的人裝不了一輩子,不過,官員的俸祿和福利不錯,朝廷厚待下貪汙依舊受賄,舅舅會親自為貪官剝皮抽筋。
子恆手裡的棍子撥動著柴火,舅舅已經從產業稅入手,日後會一步步清晰官員名下產業,貪官想貪也要費盡心思,哪怕得了銀錢也不敢大肆花用,最後不是被朝廷抄沒就是深埋於地下。
膠州楊兮夫妻回來,兩人不張揚所以拒絕了楊曦軒辦慶功宴的提議,周鈺提議宴請的銀錢折合成銀子購買雞鴨送去受災的兩州。
朝廷官員得到消息後,有的官員是真佩服定國公的定力,這都不借機掌權,有的官員則狠狠松了一口氣。
楊兮夫妻回了公主府,楊曦軒時常帶著太子來府上。
這日楊曦軒一家四口來了公主府,子律帶著太子玩,多多年幼覺多,大人說話的時候多多正在睡覺。
楊曦軒手裡拿著魚竿,“難怪姐夫喜歡釣魚,我釣了一會心都平靜了。”
周鈺,“你這是有煩心事了?”
楊曦軒靠著搖椅,“也不算是煩心事,商賈手中掌握著大量白銀,這是後患啊!”
周鈺斜了一眼,
“你不是規定拿到工程的商賈上繳白銀嗎?”楊曦軒摸了摸鼻子,“自從建國後,朝廷對百姓收稅一半銀子一半銅錢,商賈想要賺取差價依舊有辦法。”
周鈺早就講過貨幣危機,商賈掌控的銀子許多都埋在了地下,這不僅僅是商賈,各家族也有這個問題,秦家就是代表了,秦家除去陪葬的金銀,為了後路就埋了許多金銀。
楊曦軒,“我還不急先一步步來,朝廷盡可能收攏金銀,等遷都回京再布置也不遲。”
這一點周鈺讚同,貨幣與國家和百姓息息相關,牽一發而動全身,目前能做的是盡量發現隱藏的危機。
楊曦軒提起了子恆,“唐家和施家都是書香世家,兩家家風清明,亂世中幫了許多的百姓。 ”
又看向不遠處的姐姐後道:“兩家從不認同女子無才便是德,兩家的姑娘飽讀詩書,在管家人情方面也十分的通透,我尋思兩家姑娘不錯,姐夫覺得呢?”
周鈺對唐家還算熟悉,不過,唐家沒施家名聲大,施家自己辦了百年書院,那也是聞名天下的書院。
周鈺知道曦軒想給子恆最好的,然施家不能結親,“唐家挺好。”
周家學堂並入了皇家學堂,子恆再娶了施家姑娘,這可不好,目前他和妻子活著不會出事,日後曦軒的子孫可說不準。
唐家則不同了,唐家更淡泊名利,而且唐家也更能接受新事物,周家學堂開洋人語言課程,唐家子弟就親自上門求學過。
從各個方面唐家與周家更相合。
楊曦軒很快明了姐夫所想,“科舉變革結束,我並不會忌憚施家。”
他不僅不會忌憚世家,也不會忌憚其他的書香家族。
周鈺可不會去賭萬一,他們夫妻能保證太子受他們影響,太子的子嗣呢?誰又能保證每一代子嗣都是明君?
周鈺,“我知道你更信任的是我們,我還是覺得唐家合適。”
唐家不僅接受新事物還會去探索,他本就喜愛唐家子弟的聰慧,日後聯姻可以薅羊毛了。
周鈺越琢磨越高興,唐家什麽都好就是宅,除了必要出門更願意在家,周家學堂能吸引唐家子弟前來求學,還震驚了謝老呢!
東北,子恆還不知道舅舅和親爹基本選定唐家,只等他見一見姑娘合適就定下來。
此時的子恆臉色還行,焦護衛的臉色難看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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