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玉的腦子正被黑鬼的玉郎劈的外焦裡嫩,已經回神兒的竇掌門臉色立即黑了下來,厲聲質問,“長玉,這是怎麽回事!”
好色都好到鬼的身上了,簡直就是捉鬼師的恥辱!
長玉張嘴要解釋,但是他說什麽好呢?他實在找不出來可以蒙混過關的理由了,畢竟這麽大個明晃晃的證據就在這兒呢。
長玉結結巴巴,“師、師父,你聽我解釋,我、我根本就不不知道清柔被黑鬼附身了...”
一旁的明月輕笑了下,長玉看了過去,這個在他平日看來是個絕豔女子的可愛師姐,現在在他眼裡就極其可惡了。
長玉壓製著自己的怒火和恨意,“你笑什麽?”
明月:“我又沒說那被附身的女子叫什麽,師弟怎麽知道的?”
明月眉毛輕挑,一句輕飄飄的問話讓長玉立即意識到了自己這是在不打自招,他忙閉上了嘴巴,但竇掌門臉色更黑了一層。
事情已經很明了了,雖然知道長玉愛逗師姐師妹們開心,但也實在沒想到他竟然好色到如此地步。
“長玉,你去金龍台領罰百鞭,禁足半年閉門思過去吧。”
竇掌門厲聲說完就甩袖離開了議事廳,其他長老也都臉色難看,如此醜聞要是傳出去,他們赤嶺還要不要立足了。
幾位長老歷目看向自己身後的弟子,弟子們立即會意,都緊緊閉上了嘴巴表示絕對不會說出去,幾位長老才滿意的收回了目光,瞪了一眼長玉後起身離開。
弟子也跟隨著離開,不過離開時,俱都是意味難言的瞟向長玉,解讀出來大概就是:知道你好色沒想到你這麽好色、敢色黑鬼哥們兒你真有勇氣、這下師姐師妹們一定會看清你的真面目看你還怎麽霸佔著師姐師妹們的好感...
長玉在金龍台被吊打了半天,好不容易挨夠了一百鞭子,背也爛的一塌糊塗了,他駝背彎腰的挨到了自己的住所,便看見明月等在門口。
不見明月還好,一看見明月這個害他受如此大罪的人,他胸中怒火就熊熊的燃燒。
“你來幹什麽,看看我被打的多狼狽嗎?哼,你如願了,看見了吧,有多遠滾多遠,我不想再看見你。”
明月還一句話沒說,長玉就叭叭兒的。
明月絲毫不怪,反而看見長玉這幅模樣,滿眼的都是心疼,“師弟,我知道你怪我,我也是太喜歡你了想把你拴在我身邊,才出此下策。”
長玉狐疑的望著明月,明月把手裡的藥瓶遞過去,“師弟,這是最好的金瘡藥,我替你敷上吧。”
長玉猶豫著,師姐說的是真是假?猶豫最後還是敗在了他的自信及對美好事物的貪慕上。
以前師姐愛他愛的死去活來,不可能一轉眼就沒了情誼的。師姐這麽極端的手段還真是她能乾的出來的。
這麽想著長玉就接過了明月遞過來的小玉瓶,但是他是不會讓明月給他上藥的,不是他不想,而是他院子裡還關著清娥呢,相比明月,他更喜歡清娥。…
“不用麻煩師姐了,我自己來就行。”
不讓幫忙上藥的明月很失落,很傷心的黯然離去,看的長玉都想過去安慰一番了。
長玉惋惜的收回目光,跟小師妹的誤會還沒跟清娥解釋清楚,此時更不能再生事端,於是他抬步進入了院子。
柳清娥被他用陣法關進了正屋中,他進去的時候,柳清娥正坐在桌邊生氣。
柳清娥正在氣惱中,見長玉進來本還想發難,但是看他連腰都直不起來了,後背上印著血跡,絲絲心疼便湧了出來,質問的話也帶了三分關心,“你怎麽弄成這個樣子了?”
長玉擺了擺手,向心疼自己的柳清娥展開一個安撫的笑容,“我沒事~”
他嘴上說著沒事,背卻駝的更厲害了,還一陣一陣的抽氣,苦肉計這條件人家都給他創造好了,他不用白不用啊。
果然柳清娥雖然還是拉著臉,但臉上的心疼更多了,“有藥嗎,我先幫你上藥。”
長玉將手裡的藥瓶遞給了她,被柳清娥這麽在乎,他覺得很幸福,但是這幸福很快就被後背傳來的劇痛擊散了。
“啊啊啊!!!”
淒厲的慘叫從長玉的院中傳出來,震飛了半座山的飛鳥。
還沒走出多遠的明月也捂了吾耳朵,她給長玉的並不是金瘡藥,而是金花散,兩者效用相反,金花散就是加重傷口腐爛出膿的,只要塗了金花散,哪怕是立即洗掉再敷上金瘡藥,傷口也要先潰爛十日。
明月好心情的沿著小道,往自己的住所走去。
明月在赤嶺休息了幾天就回了壽寧鎮,這邊還有一個不成器的便宜子孫需要她教導,於是當她回到壽寧鎮,不成器便宜子孫抱著沉甸甸的錢袋子向她邀功的時候,明月是蒙圈兒的。
她問文登,“他去搶劫了?”
文登:“沒有。”
“那這是他偷的?”
“不是。”
“賭的?”
“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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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姑奶奶對著空氣連續發問,褚英達內心的自豪被一點點打擊到了,而且雖然這麽多天多少有點習慣了身邊跟著一隻鬼,但現在姑奶奶跟鬼說話,還是對著他身邊,他還是有點後背發寒的感覺。
褚英達訕訕笑道,“姑奶奶,這是我做生意賺來的。”
明月納悶兒,不偷不搶不賭,什麽生意能在十天就賺來一百兩銀子?就是販賣人口也沒有這麽快吧。
“姑奶奶,我小時候有一次看見過人家走鏢的,人家騎著大馬,神氣的很,所以我從小就想加入鏢局。”
明月鼓勵道,“夢鄉還是要有的。”
“但是我吧從小身體就不好,經常得病,後來我爹就想了個法子,人家不是說吃啥補啥嗎,我爹說我身體不好就是欠揍。打那以後,一天三頓的揍我,誒還別說,我的身體還真是慢慢的好了。”
明月看了看他那瘦不拉幾的身板,“現在看著也還是欠揍。”…
“您給了我十兩銀子讓我想法子賺錢,我就想到了走鏢,於是我就去找了我的那幫兄弟們讓他們加入我的鏢局,不過我想了個法子,嘿嘿,要是進我的鏢局就得先交十文錢,不過他們是我的兄弟,我就不收他們錢了,而且他們要是能拉來更多的人,就可以讓他們當鏢師,他們拉來的那些人也可以去拉人,拉夠十個了就可以不用交錢,拉來再多就有機會參加鏢師的競選。”
明月:“......”
所以她這個便宜子孫是搞傳銷去了,明月一言難盡的望著還一臉自豪的褚英達,然後給了他一個腦瓜嘣。
褚英達捂著頭疼的直飆淚。
“能交夠一百兩銀子,你的小弟得有成千上萬了吧?”
褚英達苦著臉,“沒、沒有,這一百兩銀子是馬老爺給的走鏢的定金。”
走鏢???
褚英達指了指破屋子裡的一口箱子,“我召集了不少人後,就去找客人了,正巧馬老爺要把家裡的幾幅名家字畫要送給京裡做官的兒子,他一看咱們鏢局這麽多人,也放心讓咱們走鏢,這不就先付了定金。”
“哦。”明月的腦瓜嘣打早了,但她完美的展現了做錯了也是對的熊家長風范,給了褚英達一個白眼,“你怎麽不早說,我的手指頭都差點折了。”
褚英達心內委屈呀,他的腦瓜子都被打的嗡嗡的呢,結果還是他的錯。
唉,他能怎麽辦呢,誰讓這位是他祖宗呢。
明月疑惑問道,“鏢師呢?”
鏢局被開在大街上的一個鋪子裡,鋪子不算大,裡面布置的也不算多威武,不過很讓人信服的就是院子裡一個個肌肉健碩、膀闊腰圓的粗糙漢子了。
於是,第二日,二十個被競選為鏢師的漢子打著虎威鏢局的旗子,就跟著褚英達往京城進發了。
明月也在其中,是褚英達力邀來的,畢竟他祖宗厲害的能驅使鬼呢,有明月在,這趟鏢就穩了。
明月反正閑著也沒事,決定支持一下便宜子孫的事業,雖然他這差事是先畫大餅忽悠了人來當鏢師,然後又用鏢師忽悠來了客人,但也算他沒有坑人了。
一行人走走停停,倒也安全,直到一個月後,他們因為錯過了上一個可以借宿的鎮子,只能在一處破廟安頓的時候,一個人半夜起來上廁所,發現少了一個人。
他能發現少一個人也是因為那人是他的大哥,今天輪到他大哥守夜,大家睡覺的時候他大哥還在火堆旁坐著,開始他也並沒有在意,以為他大哥也是上廁所去了。
大家上廁所都是在破廟院子裡大樹後面的荒草裡解決的,但他在大樹後面並沒有看到大哥,然後回去的時候被一陣冷風一吹也清醒了不少。
見破廟裡橫七豎八的睡著的人裡並沒有大哥,才疑心起來,他先是站在門口往院子裡喊了幾聲,見沒有動靜才把大家叫醒找人。…
大家醒來一看不得了,那箱子字畫也不見了。
“不會是見財起意,把字畫偷走了吧。”
“才不會,我大哥不是這樣的人!”
二貓反駁的時候心裡還加了一句,就算大哥要偷字畫,也肯定是叫醒他一起的。
大家把破廟裡裡外外都找了遍,也沒有找到人和字畫。
“就差掘地三尺了,那家夥肯定是偷走字畫跑了!”
一個人罵道,褚英達也唉的拍了一下大腿,跑過來大樹下問明月怎麽辦。
這棵槐樹足有三人合抱粗,繁茂的枝葉在夜風下簌簌作響,月光籠罩下來,將大樹溝壑林尋的黑色樹乾映照的猶如張牙舞爪的惡鬼。
“那就掘地三尺。 ”
明月向後退了兩步,讓人在她剛才站著的地方開挖。
她自從進入到這個廟裡就覺得有一股異樣,但是她卻不能精確定位到那股異樣的來源,而且也不知道那異樣的來源是鬼還是精怪。
能在她眼皮子地下悄無聲息的將人弄走,廟裡的這家夥必然是個大人物,甚至可能其道行不在她之下。
一行人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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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手,或用樹枝,或用武器開始挖坑,果然挖到一尺深的時候就挖到了一個人的手。
大家驚呼一聲,加快了挖人的速度,很快不見了的大貓被大家七手八腳的挖了出來,同時挖出來的還有兩根白森森的骨頭,把挖到骨頭的那人嚇了一跳,忙將手裡的骨頭扔了,嘴裡念著阿彌陀佛,神佛保佑之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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