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影節的糖,我們已經擼了百八十回了TAT”“美味的柿子”回復道。
苟羽發了一個[哈哈笑]的表情。“沒事, 威尼斯電影節要來了。”
“哇,奶喵也會去威尼斯電影節嗎?”
“《歸人》還要參展威尼斯, 你說呢?”
“收到!”博主一下子興奮了。“九月份我們一定去蹲點!”
傅辛白一出來, 便見到苟羽翹著雙腿,趴在床尾玩手機。傅辛白的脖頸上還掛著白毛巾, 她用毛巾擦了擦頭髮。
“看什麽呢?”傅辛白單手放在苟羽的背脊上, 撫弄著苟羽的背。
“你不感興趣的。”
“負心人。”傅辛白的手非常自然地拉苟羽的褲子。苟羽提著自己的褲子,回頭看傅辛白。“你幹什麽?”
“你啊。”傅辛白眨了眨眼睛。“乾你啊。”
“操, 你是泰迪精嗎?”苟羽扔掉了自己的手機,抵住了壓上來的傅辛白。
“什麽叫泰迪精?”傅辛白的神情看上去還有點疑惑。
苟羽翻了個白眼。“又名傅辛白, 懂了嗎?”
“我聽不懂你這些網絡詞匯,能用英語解釋嗎?”
“嘖。”苟羽喘了一聲。“你回國這麽久,還拿英語當母語?”
傅辛白也就這兩年回的國內,之前一直在國外。“我中文不是很好。”
“看看你那通稿, 寫得太不要臉了。什麽中文造詣什麽愛國, 太蠢了。”
“他們蠢, 那你來我公司怎麽樣?”傅辛白笑了笑。“只要你來,我的錢,都是你的。”
“我才不來,誰知道你欠銀行多少錢。”苟羽說道。
“錢是虛的,這個……總是實的吧。”
“……滾蛋。”
做完以後,傅辛白還想和苟羽溫存會。沒想苟羽光著身子,直接進了浴室。傅辛白整理了一下床鋪,又靠在浴室的門邊。“我養父母想見你。”
“嘖。”浴室的水聲停了,苟羽探出了腦袋。“你來真的啊?”
“你怕了?”傅辛白低下了腦袋,看著苟羽眨了眨眼睛。
“別用激將法,這招對我沒用。”苟羽說道:“不見,我連親媽都沒時間見。”
傅辛白扶住了門,正好鑽進了浴室。鑽進浴室,傅辛白的手腳就不老實了。她把苟羽抱了起來,吻著苟羽濕漉漉的長發,又吻著苟羽修長的脖頸。“我家的事,你也知道。”
“誰叫你是大明星呢。”
傅家的事,苟羽當然知道。傅辛白父母早逝,被方家抱養,要不是上次撞見她和方嘉惠,她還不知道傅辛白這個泰迪精,連自己的養姐都沒放過。對於這一點,傅辛白還咬死不承認。“是她沒放過我,誰天生就是這樣啊。”
傅辛白這意思,好像還是她養姐給她帶壞的。
“雖然領養關系早就解除了,但老兩口一直對我不錯。”傅辛白說道。
“我看你是給他們添堵吧?”苟羽翻了個白眼,傅辛白哪裡是看了領養關系,明明是想給方嘉惠那兩口子添堵。
“所以我說,我最喜歡你了。”傅辛白笑了一聲。
苟羽回家,便看見她媽把菜放到冰箱裡。她擰了一下眉頭,鞋子也沒換,直接拿過菜碟。嗅了嗅,眉頭皺得更緊了。她扯了塑料袋,將冰箱裡的剩菜都倒掉了。她媽張著眼睛,還有點手足無措。“還能吃……昨天……”
“我不是給你打了錢嗎?你要是吃壞身體,我不是還得去照顧你。照顧你,就不耽誤事了?”苟羽說話有點刺。她媽勤儉慣了,已經抓她這樣很多次了。
“錢我都給攢著,媽沒能力……幫不到你……”苟母搓著手,看上去更加局促了。
苟羽不把母親接過來的原因,就是不想她的母親受到她職業的傷害。雖然之前的地址做得很保密,但還是被人揭了老底。前一陣子,又有人拿她母親的事說事。周家那邊也在給她們施加壓力,似乎不想她母親待在京城。“你別想那麽多,回房間睡覺。”
“媽不想拖累你的……”苟母看上去有點難過。
“你沒拖累我,別聽那些人瞎說,那些人就指著這點八卦吃飯了。”苟羽似乎覺得自己的語氣太強硬了,她的神情緩和了一些。“等我洗完澡,跟你說點好玩的。”
“嗯嗯,我不想,聽女兒跟我講好玩的。”
等母親回房間,苟羽又搗騰了冰箱。發現冰箱裡有不少過期的牛奶,她將冰箱裡的東西都掃了出來。每次都是這樣,回一趟家,要給家裡的冰箱重新填一次。現在保姆也不省心,體貼的心眼多,心眼少的又粗枝大葉。
將垃圾丟進垃圾車,苟羽又拍了拍手。從超市買了些新鮮的瓜菜,挑了些營養品,沿著街邊的路燈又走了回去。新搬的這個別墅區,是程錦之給她介紹的。這樣的別墅區,不是有錢就能進的,還是要靠人薦人的關系。誰也不想自己的鄰裡,是個不清白的暴發戶。雖然她苟羽確實是個暴發戶。這一塊真的很清靜,安保措施也很到位,苟羽看中的就是這一點。母親住在這裡,可以規避一些閑言碎語。
回了家,苟羽將新鮮的瓜菜放進了冰箱。冰箱旁邊是儲物櫃,苟羽把營養品放了進去。苟羽的動作很快,她想著快點陪母親。洗完澡,苟羽又衝了杯營養品,遞給了母親。
和母親聊天,母親又在抱怨別墅的物業管理費。換季的時候,總是要繳納一些七七八八的費用。母親嫌費用太高了,語氣還有點留戀老家。老家指指點點太多了,她不想母親回去。母親訴苦的時候,苟羽看了看外面的天色。陰陰沉沉的黑夜。這樣的都市,愣是看不到一顆星子。
母親終於入睡了。苟羽站起身,才覺得小腿有些麻了。麻的時候還伴隨著抽筋的感覺,苟羽拖著自己的小腿,走出了母親的房間。等到了客廳,苟羽才坐下來開始搓捏自己的小腿。地板不用擔心,肯定是乾淨的。母親比較愛打掃衛生。從小就是,她拿著糖站在門口,看著母親局促地清理狼藉的環境。還有散亂的頭髮。母親愛打掃衛生,從很小的時候就是這樣了。
苟羽擰了一下眉,這時候才感覺小腿的疼痛,自己揉重了。很少有人能體會到,糖果被攥著手心,攥著融化的感覺。等腿不麻了,苟羽站起了身。她坐在沙發上,坐了一會,又拿起了桌子上的筆記本。啪嗒一下,把周家人的郵件從垃圾回收站清除了。周家人不喜歡她的母親,當然也不喜歡她的職業。如果沒有傅辛白的錢,她撐不到現在。錢不是萬能的,但很多時候,它都是個好東西。
苟羽十指相扣,撐著自己的下巴,她的右手落在鼠標上,開始瀏覽最近的照片了。最近的事情比較多,她應該更集中精力一些。這樣一工作,就工作到了凌晨。苟羽伸了個懶腰,隨意地滑動著電腦界面,見到夏柚在線,便和夏柚聊了起來。夏柚建議她,讓她給母親報點興趣班。
上點興趣班,培養幾個興趣愛好,就沒時間空虛了。苟羽一想,覺得夏柚的方法可行。
程錦之坐在候機室,本來想玩會手機,可是一想集團的事情,隻好又拿出自己的平板。這些天處理工作,大概是熟能生巧,總算有點效率了。程錦之翻看了今天的股市,又看了財經報表。看這種東西自然是枯燥乏味的。與其說有點效率了,倒不如說適應了這種枯燥的數據。剛準備和部門經理開個簡短的視頻會議,身邊就坐來了一個人。這個人的身形很瘦,對方還沒拉下口罩,程錦之的眼睛便亮了。
到了休息室,程錦之乾脆撲了上去。拉下對方的口罩,抱著對方就是一頓啃咬。容姒也將程錦之抱了起來,將程錦之抵在了牆壁上。她們將近一個月沒見面了。
兩人都吻得氣喘籲籲地,程錦之的雙腿早就夾緊了容姒的腰身了。她捏著容姒的耳朵。“你不是還在申城嗎?”
“臨時有變,換航班了。”容姒眨了眨眼睛,又吻了一下程錦之的嘴角。“真想快點到九月。”
程錦之眉飛色舞地挑了挑眉頭。“誰說我一定參加電影節了?”
“那你去做什麽?”
“好玩的事情多了去。”程錦之說道。
容姒眨了眨眼睛,看上去還有點委屈。“什麽好玩的事情?”
“比如,讓你吃不著。讓你惦記我,挖空心思討好我。”
聽程錦之這麽一說,容姒笑了一聲。“那你真壞。”
容姒把程錦之抱到了座椅上,開始吻程錦之的脖頸了。程錦之喘了一聲。“你才是最壞的。”
從休息室出來,程錦之還有點腿軟,被容姒攙著走了兩步。等見了媒體以後,兩人又站直了身子,接受著媒體各式各樣的提問。容姒回答著問題,也若無其事地轉過臉看程錦之。程錦之離她只有兩步之遠。她的耳朵有點粉紅,不知道被媒體問到什麽問題,回答得還有些開心。看到程錦之的笑容,很大程度上緩解了容姒這一個月奔波的勞累。
“最近程小姐跟沈小姐走得很近,容小姐會擔心自己在程小姐心目中的位置嗎?”八卦記者問容姒。
“錦之這些天有點累,有朋友陪她說話陪她玩,我也是很開心的。”容姒笑了笑。“謝謝媒體朋友們的關心,正好我也托朋友們招呼一下,不知道沈小姐有沒有空,有空的話,一起喝個茶。”
容姒這麽一笑,八卦記者也愣住了。等容姒轉過身,看著容姒的背影,八卦記者才反應過來。
這是什麽?
正宮范啊。十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