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眼前這位來路不明的金發青年說出這些關鍵詞之後,不僅僅是“日向日足”,就連負責攔截他的三號等人也忍不住呆愣了片刻,使得青年輕而易舉地便繞過了三人包圍圈!
也正因為這一意料之外的變化,導致三人動作不由自主地慢上了一拍,而只能任由渾身上下彌漫著一往無前凶狠氣勢的青年遠去。眼睜睜看著他緊追直逼向連連後退的“日向日足”的同時,出手毫不留情招招致命不說,從旁觀者的角度而言,更是足以清晰看到青年慣用的雷遁忍術,以及追擊期間,因“日向日足”的閃躲而攻擊頻頻落空,如同利刃切割豆腐般時不時輕易插入進實心岩塊鑄造的道路上,展現出了足以證明青年掌控著精湛絕倫的雷遁忍術的標志性貫穿威力!讓三號等人暗自驚疑面面相覷間,對於青年自稱來自雲隱村的說法,卻是半信半疑地選擇了接受。從而像“日向日足”一樣,心中充滿了哭笑不得的無奈感。
“錯不了,雖然暫時看不出,他用的是什麽忍術……但,這的的確確是雷屬性的查克拉,而且從威力上看,已經對雷屬性查克拉的性質變化有了初步的掌握……擁有這種實力的雷遁專精的忍者,在以火屬性為主流的木葉忍者村裡,可是不多呢。”
作為感知型忍者,通過敏銳的觀察能力,三號能夠得到遠比單單依靠肉眼視覺觀察,要多得多的細微變化與情報信息。也正因如此,低聲呢喃自語評價間,心中對於這位一言不合便大打出手的青年的話語可信度又暗自增加了幾分。隨即一邊表情古怪地收起了從忍具包裡剛剛拿出的苦無,一邊用空閑著的手慢慢抬起,頗為頭疼無奈地覆蓋上了自己的額頭,輕撫揉動間悠然長歎著。
“可惜,實力雖然不錯,但孤身一人就想要襲擊並直接拿下日向一族的族長……真不知道該說他對自己的實力有著充分的自信好,還是單純的充滿了一股初生牛犢不怕虎的傻勁……”
“而且最重要的一點是,他還認錯了目標,把隊長誤當成了日足本人……看樣子,有時候演技太完美,也不是什麽好事啊……自己人打自己人,這種烏龍事件,還真是讓我有些……無力吐槽啊……”
或許是因為這一變故太過出人意料的緣故,使得一向沉默寡言的二號都忍不住嘴角抽搐著點頭附和起來。言語稍稍停頓些許後,見三號慢慢收起了警戒姿態,而同樣將武器收了回去。隨即一邊吃瓜看好戲般,眼睜睜看著青年男子將“日向日足”追得上躥下跳雞飛狗跳,一邊抬手輕撓了撓腦袋,挑眉好奇詢問著。
“不過,我們接下來應該做什麽?就在這看著他追殺隊……日足大人真的好麽?不用去攔一攔嗎?”
“暫時先別進行干涉比較好,因為我總覺得在這裡面,似乎還有哪些地方不對勁的樣子……而且你沒發現麽?隊長也沒有再發出求救信號,說明他應該是和我想的一樣。”
稍加思索之後,三號一邊抬手攔下了因不忍看著“日向日足”被青年男子追殺得像條狗一般,毫無形象可言到處跑的慘狀,而準備上前坦言自己一行人身份的三號。一邊眯眼打量著“日向日足”臉上的神色,隨即微微搖了搖頭,壓低些許聲音繼續說道。
“現在看來,隊長的偽裝身份還沒有暴露……那麽,正好用這個機會,來稍微測試一下,在這附近有沒有木葉的暗線存在……畢竟,日向一族的族長遭到刺殺,這可不是什麽能夠一筆帶過的小事呢。”
“你是說……拿那家夥當誘餌?這……這不太好吧……”
聽聞三號的解釋之後,與人數度聯手合作下,所積累培養出的經驗與默契,讓二號很快反應過來三號的打算。從而一邊目光古怪地打量著青年男子驍勇善戰的身姿,一邊微微皺起了眉頭,小聲嘀咕回應著。
“如果真的和他說的一樣,是接了四代目雷影大人的命令,來刺殺日向日足的……那我們這麽做,豈不是在坑害自己的同僚嗎?而且因為這個,導致他的任務失敗的話……讓四代目雷影大人知道了的話,一定會非常生氣的!”
“話是這麽說沒錯,但首先,他說他是由四代目雷影大人指派來的這一事實,也僅僅是他一個人的口頭聲明而已……至少,到目前為止,還沒有任何硬性證據能夠證明,他的的確確跟他說的一樣,是和我們同樣隸屬於雲隱村的忍者。其次,萬一附近真的存在著什麽暗線,並已經前去通風報信了的話,此時表明身份,除了帶上一個不知底細的家夥一同逃亡以外,對我們的行動沒有一星半點的好處可言。”
然而,對於二號的擔心與疑慮,三號卻是顯得格外冷靜鎮定——或者說是淡漠無情——目光一轉不轉地緊盯著“日向日足”與青年男子的同時,雖然因四代目雷影的名號而有所遲疑,但很快便頭也不回地不快不慢逐一列舉起理由來,面色越發淡漠冰冷地仔細觀察著青年男子一舉一動之余,有理有據地反駁著三號的提議。
“更何況,我們彼此之間素未謀面……忍者的天職,便是完成任務。也就是說,我們現在的當務之急,是盡量保證任務的順利完成,而不是為了一個壓根就不認識的愣頭青的傻小子,成為另外一批遭人唾棄謾罵的失敗者!”
言語間,或許是因為想起了自己明明為了村子犧牲性命,卻被村裡人指責,冠以無能廢物等“美名”的兄長的緣故,三號的雙手忍不住十指並攏成拳緊縮起來。就連那淡漠冰冷的神色,也逐漸沾染上了些許名為瘋狂的詭異色彩。
畢竟,就因為這麽一次失敗,不僅害得兄長亡故,將他生前功勞盡數轉為恥辱罵名……更是連帶著讓作為親兄弟的三號,也遭受到了極大的牽連歧視,無論是生活還是工作,都處處不盡如人意。以至於讓本就執著於完成任務的三號在這一點上,變得越發不擇手段起來。
“不管是誰,都不可能阻擋得了我完成任務……但凡想要妨礙我洗刷恥辱證明自己的家夥,就算是同村忍者,也得給我乖乖變成成功路上的一塊墊腳石!”
“……好吧好吧,我想,隊長不在的話,這兒最適合發號施令做出抉擇的人選,就是你了……既然連你都這麽說了,那就聽你的……至於那傻小子,就當他運氣不好,好死不死地擋住了我們的去路吧。”
察覺到身旁人的情緒變化以後,二號立刻識趣地舉起了雙手,一邊安撫般輕聲應和著,一邊生怕被人遷怒似的悄悄後退,與人拉開了些許距離。停頓些許之後,確認眼前人的注意力至始至終都集中在青年與“日向日足”的身上以後,便表情古怪地側目些許,看向了一旁同樣面色複雜的二世祖,壓低聲線小聲嘟噥著。
“謔,那家夥近乎病態地執著於任務的模樣,我怎麽總覺著在哪裡見過……嗯嗯……嗯!哦!對了,我想起來了……這不就跟白牙被村子裡的那些蠢貨逼死以後,一時想不開的卡卡西一樣麽?”
“嘛,看樣子,那個感知型忍者也是個有故事的人啊……唉,家家有本難念的經哦……”
而此時,二世祖臉上的囂張跋扈氣焰也早已消失不見,聞言借由二號粗壯身形造成的視線阻礙掩護聳了聳肩後,嘴上惋惜歎氣著,眼底逐漸浮現出的森冷殺意,卻是絲毫未減,反而大有愈演愈烈的架勢。
“只可惜,若是放在平時,還有可能饒他一條小命。但誰讓他們做什麽不好,偏偏自尋死路地綁架雛田,還趕上了那股子詭異能量體不安分的時候……這不就幾乎等同於,在逼著我殺了他們麽?”
“沒辦法,自作孽,不可活啊……況且,那家夥剛剛不是自己親口,為我之後殺死他們的打算,找了個極其出色的借口麽?”
言語間,原本沉默寡言人設的二號,也悄然變得話多了起來。面色如常間,一邊隨口一說般,談吐著準備乾掉三號,甚至連“日向日足”也不放過的真實想法。一邊稍稍挪動脖頸,左顧右盼間,將目光逐漸定格在了不遠處屋頂上,那僅僅露出些許以至於極其難以察覺的黑突突圓柱形物體上。隨即嘴角逐漸上揚,輕聲呢喃打趣著。
“如果說,把營救雛田當做是我的任務的話……那麽,妨礙到我的他們,會被我殺死,那也就是理所當然的了,不是麽?”
“說得沒錯……更何況,我可不會像我那傻嶽父一樣衝動,貿然出手以至於給人留下把柄,只能憋屈地吃了個啞巴虧。”
而相較於左顧右盼的二號,二世祖的目光則是至始至終緊盯著“日向日足”——或者說是緊盯著“日向日足”懷中昏睡過去的雛田,從她時不時身體本能做出的反應上,確認雛田此時依舊留有生命跡象的同時,也由此觀察著金發青年男子的一舉一動。直至確認對方每一次攻擊,都好巧不巧地避開了雛田,加上“日向日足”的閃避動作,營造出一種是“日向日足”刻意保護著雛田的假象之後,方才滿意點點頭。眼底殺意在三號目光下意識逐漸轉動向自己這邊時盡數收斂之余,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計劃通的笑意來。
“既然已經能夠確定,他們的確是雲隱村派來的……那麽現在,一切都已經準備就緒,就差合適的時機到來,讓我給他們再添上一把火了。”
……
與此同時,正當來路不明的金發青年男子與“日向日足”你追我逃下,鬧出的動靜讓整條街都不得安寧之余。看似除了這一行人外,便空無一人的街道兩旁的建築物裡,卻是悄無聲息地埋伏著大批量來自木葉各方勢力的精銳忍者。
正如三號所擔心的一樣,在他們的身周,的確存在著木葉的暗線……只不過,這暗線的數量與目的,比起通風報信而言,或許在某人的暗號傳來後,將他們直接拿下甚至斬殺當場,才是他們更樂意做的。
也正是在這個時候,或手握利器,或緊盯觀察……所有人都在這注意力高度集中的緊張氛圍下,保持著能夠隨時出擊的絕佳狀態。也正因如此,在其中一棟相對而言人丁稀少的建築物中,一位架著二郎腿優哉遊哉的金發孩童身影,便顯得格外醒目凸出,極其違和反常起來。
“到現在都沒有主動說出自己的身份嗎……呵,警惕性還真是不錯啊……不過,既然能夠確定雛田暫時沒事,而且也已經在她身上多加了一道飛雷神之術的傳送印記作為以防萬一的保險手段,又徹底確定下來,你們的確來自雲隱村。那麽,我倒是不介意陪你們再多等上一會兒。反正現在著急脫身離開的,是你們,而不是我,不是麽?”
似是自言自語的揶揄打趣間,因為門窗大部分關閉,隻留些許縫隙進行觀察打量的緣故,孩童的身影在昏黃燈光下看著有些模糊不清,加之衣裳上依舊在微微滴淌流動著的猩紅液體,而顯得越發詭異陰森起來。同時,伴隨著孩童的每一個字眼從嘴中蹦出,在他身前,也時不時傳來一陣飽含絕望的驚恐嗚咽聲。
“噓,安靜……我知道,這很讓人吃驚,比如,為什麽讓你們膽戰心驚的波風水門,竟然只是一個小孩子?為什麽一個小孩子會螺旋丸和飛雷神之術?為什麽我能那麽快找到你們兩個?為什麽你們自傲的雷遁忍術在我面前不堪一擊……哦,就像十萬個為什麽一樣,我想,你們現在的腦子裡,肯定有著很多迫切想要知道的答案,不是麽?放心好了,我會慢慢解釋給你們聽的……畢竟,燃燒殆盡以至於連渣都沒有的死人,是絕對沒辦法將這些秘密泄露出去的,不是麽?”
言語間,隨著鏡頭的轉換,孩童的身影也逐漸清晰顯現出來——正是因雛田被綁架,而怒不可遏的鳴人。只不過,與剛剛出發時相比,鳴人臉上的怒氣早已盡數消退……只不過,比起那面對猶如魔鬼一般可怕猙獰,甚至僅僅是站在旁觀者角度,也足以讓作為九大尾獸之首的九喇嘛,都感到些許毛骨悚然惶恐不安的冰冷笑臉……相信若是有的選的話,相信更多人會寧可看到鳴人衝自己發脾氣的模樣吧。
與此同時,鳴人仿佛神經質自言自語的對話目標,也已經完全展露出來……竟是本應正與三號等人同行,圍觀“日向日足”糗態的二世祖與二號!
“嗚——!嗚嗚嗚!”
此時的二世祖與二號身上,均已傷痕累累不說,二世祖的舌頭與雙目,更是已經被鳴人用苦無生生剜出斬斷——畢竟,在第二次看到鳴人時,這位不知死活的二世祖,還當著鳴人的面,口花花地坦言著自己對等同於鳴人心中逆鱗的雛田的齷齪念想——以至於此刻在聽聞鳴人話語後,只能絕望無助地發出陣陣嗚咽聲來。
而這,也是鳴人身上的血跡由來。
“噓……我說了,安——靜!我正努力地想要在你這小臉蛋上,給你刻出一朵美麗的花朵紋身呢……或者一個骷髏頭也不錯?哦管他呢,我可不擅長這些……你知道的,我只是……想讓你保持清醒,別這麽快昏過去而已……畢竟,在我看來,就這麽讓你們死掉的話,可是有些太便宜你們了呢。”
斷斷續續調侃打趣間,鳴人手中緊緊握持著的滴血苦無也隨著手臂擺動幅度不斷揮舞著,每次刺下,都能帶動得二世祖發出越發淒厲無助的嘶吼聲來。但迫於身上密密麻麻遍布著的封印痕跡,饒是沒有任何繩索綁縛,也無法生出半點力氣來進行掙扎反抗。
“嗯,我真是愛死這種感覺了……聽,多麽美妙的音樂啊,這簡直就是人間極品……哦,放心,小可憐蟲,我保證,你剩余的那兩名夥伴,很快就能來陪你了……畢竟,敢打雛田主意的家夥,我可是一個都不會放過。”
享受般微微眯眼,讓動作暫時停頓下來之余,鳴人手無一物的另一隻手也不曾空閑下來,掌心彌漫著充滿生命氣息的純淨查克拉的同時,時時刻刻為眼前的二世祖不斷修補著身體的損傷,使得他想要就此死去的崩潰念想,也就此成了奢望。隨即一邊將手中苦無再度毫不留情地隨意刺下劃動,並有意避開了一擊斃命的要害。一邊嘴角上揚間,讓臉上的笑意變得越發旺盛燦爛起來。
“說起來, 我來向你介紹一下,我所知曉的一種,叫做凌遲的有趣刑罰吧?就是將你身上的這些肉,一刀一刀慢慢割下來。以至於在正常情況下,到最後都只會剩下一副森森白骨的有趣遊戲……”
“……嗚——!嗚——!嗚嗚嗚——!”
“哈哈!真不錯……看樣子,你很期待呢,不是嗎?嘛,放心好了,在這整個過程裡,像我這般寬宏大量不記仇的人,只會讓你親身經歷一次三千刀的‘舒爽’體驗而已……況且,我保證,在我的治療之下,你是絕對能夠熬過去,不會就此輕易死掉的。”
言語間,鳴人臉上再度浮現出往日人畜無害的溫和笑顏之余,手中的苦無,也開始有節奏地切割穿刺起來。每每切下一片不厚不薄的肉片,便立刻用自己的治愈能力替人止血恢復,並在漩渦一族強大的生命力催動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重生著身體上的缺失肉塊,加上刻意為了等待人身體能夠恢復過來,而不斷調整著的苦無揮舞速度。以至於二世祖連連哀嚎間,卻依舊是不足以就此徹底死去解脫!
“畢竟……除了凌遲以外,還有其他至少九種同樣有趣的‘遊戲’,在等著你去逐一體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