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鳴人逐漸意識到了人工製造的龍脈能量活躍點中,存在著的種種隱患,而面露糾結與難色時。自始至終間,都將自己的目光,匯聚在鳴人身上的“鳴人”,也在同一時間裡,察覺到了本體正在擔心什麽。隨即一邊攤了攤手,擺出一副“我盡力了”的無奈模樣。一邊再度開口出聲,打破了這長時間沉默下,逐漸顯得沉重、窘迫起來的異樣氛圍。
“沒錯,你現在看到的龍脈能量,雖然表面上看起來,應該是徹底穩定,和你經常接觸的龍脈能量,更是沒有任何區別才對……但在沒有進行真人測試的情況下,誰也不敢保證,它會不會在關鍵時刻裡,出現什麽意外。”
“……呼……啊啊,我知道,畢竟我們是人,不是無所不能的神……想要只靠這麽點時間,就堪比樓蘭花了無數年光陰,所累積下來的豐厚成果什麽的,終究還是太過癡心妄想了一些。”
所幸,鳴人自始至終,所經歷過的諸多事件裡,多得是僅憑人力,無法百分百保證事態發展,會完全遵從自己意願的風險。以至於在沉默不語地猶豫了半晌之後,知曉光是眼下這種程度,就已經頗為難得的鳴人,一邊長呼著松了一口氣,一邊伸出手來,輕拍了拍“鳴人”的肩膀,彎眸微笑著出聲回應道。
“老實說,光是現在這種程度,就足夠讓我感到驚喜了,所以……謝謝,你做得很不錯。”
言語間,盡管鳴人不止一次地想問,“鳴人”為何不自行製造一個影分身出來,代替他作為實驗體,進行時間旅行的測試……
但很快,不用“鳴人”回答,鳴人自己便得出了答案。
畢竟,暫且不說,眼前看似充沛的龍脈能量,實際上只能支持進行一次時間旅行。甚至於就連這一次,都有些勉強、夠嗆,無法保證能否成功……
更重要的是,在前往不同的時間線之後,“鳴人”的影分身,多半會像鳴人和“鳴人”之間的關系一樣,因為彼此所處時間線的不同,直接斷開了對彼此的聯系。進而就算將影分身,送入了時空通道。“鳴人”也是一時半會裡,無法接收到來自影分身的記憶反饋。更別提以此為憑據,來判斷能量短缺下的時間旅行,究竟能否成功了。
如此一來,在儲存的龍脈能量頗為珍貴,容不得隨意浪費、揮霍。並且就算成功完成傳送,自己也無法得到急需的研究經驗的情況下……
本就隻經歷了一年不到時間的“鳴人”,自然是只能將研究的重心,放在如何完善這人工製造的能量活躍點上。哪兒還有多余的心思與精力,去親身測試一番成果呢?
嗯,除非現在已經脫離雛雞階段,被“專心和自家媳婦兒談戀愛”的“任務”,佔據了大部分注意力的“鳴人”,將這部分重心,也放在研究上的話……或許能夠趕在本體到來前,順便完成傳送實測的研究案例也說不定。【誤】
“有什麽好謝的,畢竟你和我,本就是同一個人嘛。”
當然,盡管“鳴人”一時半會裡,還沒來得及用實際行動,測試傳送的可行性。但在擁有充足理論知識的前提下,倒也不妨礙“鳴人”為了即將到來的傳送,提前準備一些適用的小工具。以至於本體話音剛落間,“鳴人”一邊微笑著聳肩回應,一邊伸手探入忍具包,稍加摸索一番,將一支密封起來的小巧卷軸,遞交到了本體的眼前。
“不過,你也看到了,現在擁有的龍脈能量,多半只能進行一次傳送,
就得再重新進行儲存。所以,在你嘗試進行穿越之前,記得把這個東西帶上。”“嗯?這個是……原來如此,這的確是個好主意啊……”
與此同時,盡管分離將近一年,讓鳴人和“鳴人”之間,總是隱隱約約存在著一股隔閡、陌生感。但歸根結底,他們終究還是同一個人。以至於毫不猶豫地伸出手,接過對方遞來的小巧卷軸之後,鳴人只是稍稍打量一番,就猜測出了對方的打算。
還記得原著劇情中,自來也封印宇智波鼬的天照時,所使用過的封火法印嗎?
“鳴人”交給本體的卷軸,就是類似於自來也使用封火法印後,將天照單獨封印、儲存起來的卷軸。連帶著薩拉一行,在離開樓蘭古國時,之所以能夠帶走一部分的龍脈能量,也都是多虧了有這種卷軸的存在。
而在這一節骨眼上,將這份卷軸,重新歸還、交托到鳴人的手裡,就是為了在鳴人成功穿越至其他時間線,可以接觸到樓蘭古國中,尚未被封印的龐大龍脈能量時,從中如法炮製地獲取龍脈能量。以便在傳送去其他時間線時,仍舊保留一定的龍脈能量為己所用。
雖然光憑這份卷軸,就算儲存的龍脈能量,達到了卷軸所能承受的極限,對樓蘭古國存在的龍脈能量總數來說,依舊像是九牛一毛般,顯得不值一提……
但俗話說得好,蚊子再小也是肉。連帶著在只要樓蘭古國的龍脈能量,尚未被封印,鳴人就無需額外動用卷軸儲存的龍脈能量的情況下,使得“鳴人”將卷軸歸還給本體的原因,也並非是想讓本體借此機會,打造出可隨身攜帶的輕便時光機——畢竟,光憑卷軸儲存的那點龍脈能量,怎麽想都不夠開辟出一條穩定的時空通道——而是為了在本體無論怎麽安排,都必然會再次來到龍脈能量被封印的時間線後,能夠以此為憑據,大幅度提升正在恢復的人工能量活躍點的儲存進度。亦或是像“鳴人”一樣,自行摸索、研究著,額外再製造一個能量活躍點來!
至於“鳴人”為什麽敢肯定,本體在這之後,仍舊會冒著無法“回家”的風險,再次主動面臨眼下這種尷尬局面麽……
別忘了,鳴人這次最主要的目標,還是為了在九尾之亂事件中,將本該在世人眼裡,壯烈犧牲了的父母二人,給成功解救下來。
而到了那時,和現在相比,情況幾乎沒什麽變化,甚至因為不能讓第三者,尤其是打探情報時,堪稱無孔不入的白絕,得知水門夫婦倆依舊存活,而顯得行動時間更為緊缺、珍貴的鳴人,可不就得為自己的退路,提前想好應對措施嗎?
換句話說,擁有了這份卷軸,就等同於是“鳴人”為本體一行,在後續必然發生的處境相同的時間旅行,添加了一道勉強可以“回家”的保險機制。進而不說萬無一失,倒也足夠讓鳴人在行動過程中,減少那麽幾分顧慮,全心全意地投入到補【改】全【寫】歷史的行動中去。
“早知道這玩意兒,能夠派上這麽大的用處,當初在出發行動之前,我就應該再多帶上十個八個的……”
只不過,越是清楚手中卷軸的用處,鳴人就越是後悔,自己當時匆忙出發間,究竟漏帶了多少好東西。隨即稍稍沉默一會兒,搖頭晃腦地歎息吐槽後。鳴人一邊將這卷軸,小心翼翼地貼身收藏起來,一邊迎著“鳴人”笑臉盈盈的目光注視,若有所指地繼續說道。
“呼……算了算了,不想這些了……準備工作,已經全部就緒了吧?現在可以開始傳送嗎?”
“嗯?啊啊,差不多已經結束,隨時都可以開始了。”
這句看似沒頭沒腦的話語,卻是讓原本笑眯眯的“鳴人”臉色,出現了片刻不自然的僵硬、停頓。隨即重新展露笑顏的同時,“鳴人”一邊慢慢側轉過身,擺弄起了某種調試儀器。一邊仿佛先前的異樣,根本沒有出現過似的,語氣如常地出聲回答著。
“只要你用飛雷神之術,把雛田他們接過來,你們就可以嘗試出……”
“不用,現在就開始吧。”
然而,還沒等“鳴人”將湧現到了嘴邊的話語說完,鳴人就直接打斷了他的話語。隨即在“鳴人”的身形,因此再度微不可查地僵硬幾分時,鳴人一邊緩步前行,來到了這片地下空間中,最為顯眼的核心圓柱前。一邊像是看穿了什麽似的,終於徹底擺脫了先前殘留的迷惘,浮現出以往常見的自信笑容來。
“這次的穿越,我一個人就夠了……如果我沒能回來,就得麻煩你,來接替我的位置了。”
“……啊啊,果然,騙騙別人還好說,但想瞞過自己,總歸是不太現實啊……”
看似輕描淡寫的這番話語,落入“鳴人”的耳中時,卻像是平地驚雷一樣,直接讓鳴人渾身抖了個激靈。隨即沉默半晌後,“鳴人”非但沒有為此解釋什麽,反倒是背對本體兩手一攤,頗為無奈自嘲地揶揄著。
“不過,你既然已經看出,我打算將你取而代之了……為什麽偏偏挑在這種時候說出來?就不怕我在你傳送時,故意使絆子麽?”
言語間,就像鳴人擔心得一樣……
對於鳴人來說,和“鳴人”之間的分離,或許只有短短一個月不到的時間。但對於“鳴人”來說,卻已經是長達將近一年之久。進而在保留了本體全部記憶、思維的同時,自身行動不受本體限制,更是和“雛田”之間,有了實質性進展的“鳴人”,又怎麽可能冒著自身會被本體解除的風險,心甘情願地全力幫助本體,卻沒有一星半點的叛逆私心呢?
更何況,在單獨經歷的這些歲月裡,“鳴人”已經用親身經歷,證明了只要本體離開,與自己處於完全平行、互不干涉的兩個時間線。自己就能徹底成為一個獨立存在的個體——最為直觀的例子,就是鳴人在幫助幼年青蛙小隊三人組時,沒少是用影分身,來幫自己加快搜索自來也下落的進度。但有關於這部分的記憶,卻直到鳴人來到眼下這一時間線,解除了在佐助和斑戰鬥的過程中,故意讓斑抓住的影分身之後,“鳴人”才得以共享、獲悉這一切!——後,“鳴人”原本只能算作是一時衝動的念想,自然是隨著時間的流逝,逐漸變得一發不可收拾起來。
畢竟,從鳴人的角度來看,“鳴人”只是個就算消失,也無關痛癢的影分身……
但對於“鳴人”來說, 這說長不長,說短不短的一年時光,可足以讓他潛移默化間,將自己視為獨立存在著的“生命”,一個活生生的“人類”【動畫TV裡,就曾經出現過類似的,鳴人影分身綁架鳴人本體的情節】!進而相比較起使用過程中,只要本體不斷努力,多少能夠克服一些的精神力損耗……
這種稍不注意,就容易引發的人倫道德上的複雜問題,才是多重影分身這一忍術,會被列入封印之書,視為高階禁術的真正原因!
至於“鳴人”之前的影分身們,為什麽沒有一個,和“鳴人”產生出類似的反叛念想,得歸功於鳴人既是為了將累積的疲勞值,控制在自己能夠承受的極限,也是為了避免這種情況的發生,方才有意無意間,定期解除舊影分身,用新影分身取代的行動模式。再加上製造出來的每個影分身,都保持著和本體的連接,時刻清楚認知著彼此的主次定位。這才保證了在每個影分身,只能短時間存在的情況下,就算鳴人依靠影分身的特性,二十四小時不間斷地刷了這麽多年的經驗。所製造出來的影分身,甚至獨立自主到了,可以相互交談、吐槽的地步。也沒見得有任何一個影分身,真正萌生過取代本體的念想。
也正因如此,在對方若是當真全心全意為自己著想,那就應當在展示研究成果的同時,邀請鳴人一行留下,幫助他進一步擴大、穩固現有成果,來保證穿越之旅的穩定性……
而不是看似殷勤地出謀劃策,實則是不顧傳送的風險,巴不得鳴人趕緊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