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斬頭部官員,三十三名。
其余一百六十名官員被發配邊疆,被關押大牢沒收財產的不計其數。
很多事只要將頭部關鍵人抓住,一招供,後面的都會牽扯而出,他們想要法不責眾,從輕處理,拉扯所有人一起,然而武植卻是一刀切。
那些被招供出來的,很多根本不敢抵賴,全部承認。
武植絲毫不手軟。
當然,很多不是武植親自處理,頭部的大官員是武植親自操刀。其余都是交給手底下的人。
武植身邊的人他還是放心的。誰敢亂來,他也不會放過。
當然,如果情節比較輕的,武植並沒有一棍子全部敲死,畢竟中原還需要維持秩序,頭部不能放過,中層給予部分懲戒。
下層官員震懾將其沒收貪汙財產,罰俸祿三年。
除了南方頭部一批官員,其余人幾乎沒有死刑。
之所以判王赫等人死刑,是他們動搖了紙幣的價值,影響大宋經濟,且派人刺殺當朝宰相,情節嚴重,這必須得死。
武植處理這些非常迅速,並沒有拖延時間,也沒有在哪裡遊玩,所到之處,總能揪出不法官員。
這段時間南方官員們恐懼難安,百姓議論晝夜不斷。
武植離去,百姓莫不親自恭送。
武植為當地做出了不可磨滅的貢獻,穩固了大宋民心。
如果天下都怨聲載道,這個朝代也就完了。
除此之外,沒收的良田至少一百六十萬畝,很多都是當地百姓,小商人的,全被官員搶奪霸佔。
這些良田已經全部充公。
該歸還給百姓的,都會按照新法國策來賠償。
延福宮。
花園小涼亭中。
宋徽宗和武植正在喝酒。
當宋徽宗得知這些消息的時候,也是頗為震驚:“想不到中原有這麽多貪官,如此多百姓良田都被霸佔了?一百多萬畝啊!這群畜生!……”
“還有,他們貪汙兩億多的銀兩……以前國庫一年才不過幾千萬銀兩而已,這幫人……”
宋徽宗深吸口氣,渾身發抖。
不說這些。
霸佔的良田每年稅收大宋得損失多少?
宋徽宗著實沒想到這幫人如此貪婪。
武植道:“這其中還有許多賑災的錢都被貪汙了,實際上每次災情朝廷撥款的銀兩經過一層層搜刮,到達下面百姓手中,不足一成。”
“好在他們都被懲治,南方官員以王赫為首的已經被微臣給斬了!也算鎮定了民心。”
“斬的好!”
宋徽宗:“這些人,就應該殺,大宋江山就是這幫人給禍害了,若非武相審查,朕不知道貪汙如此之狠!”
宋徽宗以為他們就是小打小鬧的弄點,這不可避免,但如此數額巨大,簡直駭人。
武植笑道:“陛下,中原區域已經整頓,新法改革開始落實,接下來微臣要處理汴京城的官員,在汴京城的很多都是高官,陛下……”
“武愛卿,你盡管去做,朕既然將此事交給你,就知道要發生什麽,為了大宋的發展,你放手做吧!無需顧忌什麽,出了事朕給你撐腰!”
宋徽宗既是喜悅,又是感慨。
高興的是這次充公的銀兩充實了國庫,感慨的是大宋官員太壞了。
這貪的可都是大宋的錢啊!
宋徽宗雖然是藝術皇帝,但從小學習了不少治理江山的學問,多少知道這樣的官員多了之後,對百姓是極為不利的,弄不好就會出現大面造反的情況,一旦百姓起義,一呼百應的時候,大宋也就完了。
當然,大宋有武相在,他不相信會有這麽一天,但這樣的隱患還是要除掉的好。
武植得到了肯定,立刻便是出了皇宮,開始在汴京城審查。
一時間整個汴京城的官員還有皇親國戚都聞風喪膽。
武植首先就是從王黼開始審查。
因為這個王黼經常和他作對,此人也是大宋有名的貪官,不懲治他懲治誰呢?
此刻的王黼,在府中惴惴不安,他正在銷毀證據,一些貪汙罪證該焚燒的焚燒。
只是武植來的很快。
帶著官兵直接將他的府邸包圍了。
“你們幹什麽?誰讓你們進來的,都給本官出去!”
“這裡是你們隨便闖入了嗎,滾出去!”
王黼被包圍,他怒吼。
看到武植進來,王黼臉色蒼白:“原來是武相,不知武相來此所為何事啊!”
“何事你自己清楚!”武植笑道:“如今大宋要施展新法,收集良田,我們是來查帳的!”
王黼:“武相,良田的事情下官會配合,我已經準備好了良田地契,來人,呈上來!”
王黼一招手,旁邊有下人抬出來一個箱子,裡面全部都是良田的地契。
是王黼在汴京城的良田。
汴京城四周還是非常廣袤的,良田不少。
手下打開箱子之後,裡面都是一疊疊的地契,武植查看了一番,發現只有兩千畝。
怎麽可能?
作為歷史上有名的貪官只有這麽點,他才不信。
“王大人,你不老實啊!……給我搜!”
武植一揮手,身後士兵開始翻箱倒櫃。
王黼急壞了:“武相,這是何意?我已經上繳了,你們這是幹什麽?武相你瘋了……”
武植不理會王黼,直接走進裡屋,王黼卻是攔在他面前,急道:“武相,有話好好說,不要動武,咱們在偏房,下官有事要和武相商量,這也不是什麽大事,一切好商量嘛。”
王黼說著要拉武植進入旁邊無人角落,被武植一手甩開:“王大人,這次新法改革非同小可,你就這麽點良田,你當本相好糊弄?請你不要妨礙我執行公務。”
武植將王黼推到旁邊,根本不接受他的任何好意。
不過他們找了一番,並沒有找到王黼的地契,也無法證明王黼到底有多少隱藏的良田。
王黼很聰明,早就將東西轉移,焚燒了。
很多良田並沒有被戶部記錄,因為都是霸佔的。
見武植搜不出什麽東西,王黼內心松了一口氣。
他就不信,武植找不到證據能將他如何。
良田,他就只有這麽多,其他的都沒有。
反正其他的良田他也不認。
然而武植也不是吃素的,讓人去四周百姓那裡打探情況。
“王黼大人嗎?此人很壞,他家在城西外面良田至少好幾萬畝啊!”
“我家有幾畝田就是被他手底下的人搶走的,至今不能要回啊!”
“呵呵,這算什麽,城中還有一個家族的上千良田都被他霸佔了去,人家那才損失大呢,只是拿王黼沒辦法,誰也不能奈何他。只能苦了咱老百姓啊!”
有百姓提供證據,武植到城外清點了良田,都是王黼霸佔的。
當武植認清了他霸佔良田的事實後,回到王黼家,王黼此刻嚇的魂不附體,只能跪下求饒:“武相,還請放過王黼一次,以後王黼定當為武相效犬馬之勞啊!”
王黼冷汗淋漓,若是真被查出來,他就完了。
武植目光掠向腳下跪著的王黼,之前他在朝堂上叫的很歡。
現在一旦新法施展,王黼嚇的六神無主,只希望武植能放過他們一馬。
有百姓指證,他想要抵賴是無用的。
目前所知,關於王黼的良田至少三萬多畝。房子二十三套。
房屋中也有不少銀子。
王黼在汴京城中其余的房子地下室埋著的,也被武植挖了出來。
目前搜集的銀兩已經有四百萬之多。
武植唏噓不已。
職權對廉潔者是一把人生的拐杖,對貪婪者是一把自刎的利劍。
在每個朝代都會有貪官的出現,只是貪多貪少的差別而已,那麽貪官為何總會存在呢?
一個是權利的劃分,等級階層的不同,你走到了一定的位置,就會有人來討好你,這時候就考驗你的自製力了,忍住的成了清官,沒忍住的就成了貪官,比如北宋貪官王黼。
王黼此人武植是知道的,他年輕時就是個普通人,沒什麽作為,唯一出眾的就是他的口才,他很會諂媚,能言善辯,在考中進士後。
他編修了《九域圖志》,跟他一起做事的是個叫何志的人,他挺欣賞王黼,就把王黼引薦給了父親。
何志的父親是何執中,他最終升了王黼為左司諫,算是很提拔他了,但王黼是個見利忘義的人,不要說報恩了,他能直接在背後插你一刀。
王黼因為幫助蔡京當了宰相,被升到禦史中丞,之後他打算抱緊蔡京這棵大樹,為了討好蔡京,他準備除掉何執中,列了他許多罪狀,只不過最後沒有得逞。
後來,他因為鄭居和惹惱了蔡京,丟了大好的職位。
但王黼好像也不怕,他那時候已經做好了打算,不怕暴露自己的野心。
他不可能也不願意一直屈居在蔡京之下,他的目標很宏偉, 是一般人不敢想的。
不得不說,王黼實在太擅長討好人,憑著好口才,宋徽宗也很寵愛他,不僅賞了他府邸,還接連升職,最後直接當上了宰相。
這在宋朝是沒有過的,之後蔡京也辭官離開,王黼更是風頭無兩。
那時候百姓對他已經有了怨言,王黼並沒有放在心上,反而開始大肆揮霍錢財,幹了很多缺德事,挑起民憤,之後更是被查出他貪汙了6200萬兩白銀。
這數字實在是罕見,就連以貪汙出名的和珅也才2000多萬兩,王黼這都是他的三倍了。
不過善惡終有報,王黼的下場並不好,他因炫耀惹怒了女真族,導致女真族加重侵略之心,後來,宋欽宗即位,公開表示不接受王黼的祝賀。
王黼嚇得帶著家人就跑,被聶山的人追殺,最後死在百姓之手,恨他的人實在太多了。
宋欽宗為了顧全大局,就說王黼是在路上被強盜殺了,但沒有一個人為他可惜,都在說死有余辜,可見王黼在世時有多不得人心。
當然,現在的王黼還沒有到這種地步,因為武植的到來改變了大宋很多東西。
即便如此,他也不是無辜的。
武植對他府邸中的管事,下人進行不斷審問。
將王黼捆起來行刑,花費了一些時間最後終於將他所有的罪狀,隱藏的銀兩,紙幣,金銀首飾,還有一些地契,田產全部找了出來,堆積在一起密密麻麻,全部都是罪證,鐵證如山!
這個一直和武植作對的王黼,要下台了!
(s)
請記住本書首發域名:。手機版閱讀網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