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難度不在於個人,而是單位。需要先經得單位同意考生才能去報考。
石老師想著自己的所在單位人大附小能不能同意自己,自己校長是個開明的人,應該會放他去讀的。寧雲夕這邊需要找邱副校長談談,但是以她對首都四中的貢獻那麽少,寧雲夕自己都覺得不好意思去找領導談這個事。
你到我學校隻教了一年,現在卻想著自己去深造了,哪個領導心理上能接受這樣的下屬的?
苗心紅看出她的心事,說:“你不好說的話,妹妹,我替你去說。”
“姐姐。”寧雲夕轉過臉,更不好意思了,“這事兒終究需要我自己去解釋。”
“但是我想,可能不需要你我去說,有人先幫著你去安排這個事了。”苗心紅道。
怎麽回事?寧雲夕愣了愣。
“你想想,這個建議誰給你提的。我們都不太清楚的事情,那個人都能知道。他要是不使勁兒,好意思給你提這個事嗎?”苗心紅笑道。只能說她這個妹妹才華是真有,將那些暗藏的高人都給引誘出來了。
惜才,這是整個學術界崇尚的一股正直的氛圍。只有惜才,代代相傳,科學研究宛如薪火相傳一般,永久不滅,推動著人類往前邁進。
看到後輩中出現一個天才的興奮感,寧雲夕是很有感受的。尤其在這個年代當了老師以後,這種感受甚至超越了自己得到的至高榮譽。因為那意味著,自己可能沒有能突破的研究,後代可以突破了。人類再向前一步了。想想這無疑是每個科研人員最大的夢想。
苗心紅讓她按兵不動靜等消息。寧雲夕自己也這麽想。她現在是工作的人了,是應該聽從組織安排。下午回到教研室,和石老師一塊再商量著找題目的事兒。葉老師說幫他們找,但不可能說重擔全壓在葉老師一個人頭上,等於最重的活兒全給老前輩挑了。
兩個人仔細列了很多個渠道。等到天黑的時候,外面路燈亮了,兩人方才知道是早過了下班的點了。石老師騎著自己的單車來的。寧雲夕一個人走去公交車站。
天越來越冷了。寧雲夕今天早上出來都必須穿上棉襖了。這個天氣,只差沒有下雪而已了。
走到公交車站等車的時候,和一塊等車的其他路人被北風刮得瑟瑟發抖著。這會兒,有個熟人開著車路過看到她,簡直是像天使一樣。
“寧老師。”開車的蔣文麗降下車窗對她招手喊著。
寧雲夕沒有拒絕,跳上了她的車,實在太冷了。
“穿的不多,寧老師。”蔣文麗看出她裡頭穿的少,說她。
寧雲夕考慮是不是以後都得用異眼先看看今天的天氣了。說實話,今天電台裡說的天氣預報不太準。蔣文麗將自己的毛巾遞給她。
“不用。到車裡就暖和了。”寧雲夕推回給她,問,“蔣老師怎麽路過這裡?”
“下午剛去了一趟廠裡回來。”蔣文麗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