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排行 分类 完本 书单 用户中心
搜书趣 > 都市 > 七寶姻緣 > 第99章

七寶姻緣 第99章

簡繁轉換
作者:八月薇妮 分类:都市 更新时间:2024-08-26 20:41:03 来源:搜书1

當張制錦同七寶在城樓上觀景的時候, 城樓底下, 同春跟洛塵兩個並肩站在馬車旁邊, 同春仰頭呆呆地看着樓上的兩人,洛塵卻目不轉睛地看着她。

直到看到張制錦將七寶攏入懷中, 同春便不敢再看, 忙轉過身來。

此刻仍有煙花此起彼伏,同春只管打量, 只覺着目眩神迷, 如夢如幻,不禁嘆道:“真好看,沒想到大人這樣有心……”

卻聽耳畔洛塵說:“我沒騙姐姐吧?”

原來洛塵不知不覺走近了她身邊,幾乎靠近她耳畔低語了這句。

同春這會兒心旌神馳, 加上頭頂上煙花綻放, 絢麗無比,竟也並不十分在意洛塵的目光了, 只低低地說道:“你站遠些,給人看見了不像話。”

洛塵喉頭一動,越發大着膽子, 悄悄地伸手把同春的手握住:“不打緊, 大家都在看花兒呢……”

同春本要將手抽回來,然而心底仍烙印着方纔驚鴻一瞥、城樓上七寶跟張制錦的旖旎情態, 同春的心中輕輕地一聲嘆息, 只說道:“不要胡鬧。”

洛塵大膽地握着她的手, 耳畔聽着一聲聲煙花的響動, 自己的心也好像漫天綻放的煙花一樣,也隨之心花盛放。

“姐姐,”洛塵有些口乾舌燥,說道:“等過兩天,我悄悄地跟少奶奶求一求,讓她把你許給我好不好?”

同春聽了這句,才猛地醒悟過來,忙把手抽回來,低頭道:“別胡說。”

洛塵忙道:“怎麼是胡說呢?姐姐難道不中意我?”

同春回頭,似惱非惱地瞪了他一眼。

洛塵求道:“好姐姐,又不用你出面,只要你鬆一鬆口,我也有膽子去求呀?”

這夜,只等煙火停歇,張制錦方握着七寶的手,帶着她下了城樓,親自送到馬車邊上。

又對她說道:“我晚上還有事,不能陪你了,你自個兒回去早些安歇。”

七寶忙點頭:“知道了。……大人記得吃飯,留意身子。”

張制錦笑笑,將她抱上馬車:“去吧。”

洛塵忙又親自隨着馬車,送了車駕自回到張府。

等回到張府的時候,已經將到亥時了,老誥命等早就安歇。

七寶帶了同春悄無聲息地回到房中,正秀兒跟巧兒在裏頭坐着等候,見她們回來,忙迎着。

秀兒又說道:“姐姐陪着姑娘去哪裏了?你們可看見方纔的熱鬧了沒有?”

同春問:“什麼熱鬧?”

秀兒道:“外頭不知是什麼人家放了好長時候的煙火,我們在屋檐底下看了半天,好看極了。”

七寶回頭,笑吟吟地不做聲。

同春也不露痕跡,只笑着說道:“看見了,果然是極好的。”

巧兒又說道:“你們說,會不會是永寧侯府放的呢?畢竟今兒是他們老太太的壽。”

同春才說:“這煙火應該是爲了祝壽,只不過……是不是永寧侯府放的,那可就不知道了。”說話之間就向着七寶眨了眨眼。

七寶哈哈笑着,說道:“快不要亂猜了,準備洗澡水,洗了好睡覺了。”

於是小丫頭們各自忙碌,七寶沐浴過後,安安穩穩地臥在牀上,想到今日種種情形,一時興奮的睡不着。

同春聽到她在裏頭翻來覆去,便走到跟前兒看了一眼,笑道:“快睡吧,時候不早了。”

七寶一翻身,往外看了看,見牀前沒有別人,她便問道:“同春,你說大人是怎麼做到的?”

同春笑道:“我又不是大人,怎會知道呢。”

七寶嘆了聲:“我原本以爲他不記得呢,沒想到竟悄無聲息弄的這樣陣勢。”她想着張制錦的心意,以及兩人在城樓上種種,臉上不知不覺已經滾熱。

同春見她臉上紅霞一般,抿嘴笑道:“可見大人心裏很有姑娘呢,先前洛塵跟我說,我還不信,今晚上親眼見了才知道。真是……只有想不到,沒有大人做不到的。”

七寶喜歡的打了個滾兒。

這一夜七寶很晚才睡了,次日早晨起身,自然先去給張老誥命請安,張府的衆女眷們都在,不免說起昨晚上的煙花火來,有人也猜是不是永寧侯府所爲。

張老誥命道:“未必是裴家的手筆,永寧侯雖是孝子,但只怕不會做這種張揚過分的事。”

大太太吳氏夫人說道:“到底不知道是誰家所爲,白天聽說在每個坊的十字街都有粥棚也就罷了,晚上又弄得整個城都轟動,總不成是王爺、郡王之類的?”

老誥命道:“這更不能,天子腳下,哪個王爺敢如此招搖?”

二太太王氏笑道:“那興許是哪個不知天高地厚的暴富之家故意無知炫耀?所以我們都不知道來歷,要是有頭臉的,昨兒在永寧侯府那麼多太太奶奶們,怎會一個都不知道。”

吳氏說道:“這話不對,如果只是沒有根基的富豪之家所爲,那昨晚上五城兵馬司的人難道都不管嗎?怎會讓他們如此轟動,可見這背後行事的人大有來歷,必然一早就疏通了各方各面,這才做的有條不紊的。這人的來頭只怕不凡。”

大家說來說去,都猜不到。七寶低着頭,一聲不響,只盡力忍着嘴角的笑。

忽然李雲容說道:“也許這人只是不想透露姓名罷了,畢竟京城內臥虎藏龍的人也多,一時想不到也是有的。”

七寶無意看她一眼,不料李雲容正含笑也掃向她,目光一碰,七寶便又低了頭。

衆人正在說笑,突然外頭有個丫鬟匆匆走進來,在張老誥命耳畔低聲說了句什麼。

老誥命臉色一變,兩道銳利的目光驀地便掃向七寶身上。

其他衆人不知何事,只聽老誥命聲音帶寒說道:“你們先散了吧,七寶留下來,我有話問你。”

大家詫異,卻都起身緩緩退了。

七寶已知不妥,早站起身來。

只聽老誥命肅然緩聲說道:“方纔有人來說,如今外頭到處都在傳,說昨兒街頭舍粥的人,竟是錦哥兒,你可知道……這話是真的麼?”

七寶沒想到老誥命這麼快知道了,因低着頭回答:“回老太太,的確是夫君。”

老誥命整個人一震:“你!你既然知道,爲什麼竟還瞞着我?”

七寶忙道:“不是故意要瞞着您老人家的,只是我也是昨兒晚上才知道的。又不敢隨意亂說……”

老誥命雙目圓睜,呆怔問道:“這麼說,昨晚上那些煙花,難不成也是他?”

七寶回答:“是。”

老誥命頭暈目眩,幾乎往後跌了回去:“荒唐,糊塗!他這是失心瘋了不成!”

七寶忙道:“您老人家息怒。”

此刻屋內並沒有別的人,只有張老誥命的貼身大丫鬟洪兒站在身後,見狀忙過來給她撫胸順氣。

老誥命喘了口氣,眉頭緊鎖:“去,立刻把他給我叫回來!”

洪兒看一眼七寶,忙悄聲說道:“您老人家先消消氣,這會子叫九爺回來做什麼呢?他昨晚上還沒回府呢,正是忙的不可開交的時候,爲了這點子事把人鬧回來也是不妥。”

張老誥命雖知道她說的有理,但心中氣急:“這點子事?昨晚上那場轟轟烈烈的,整個京城的人都驚動了,他竟然有能耐做的出來!竟還是爲了她!如今京內已經漸漸地傳開了,叫別人聽了,怎麼說他,怎麼說咱們張府,他這竟是想要‘烽火戲諸侯’,喪德敗行起來不成?”

昨晚上七寶就擔心,等張老誥命知道後一定會不樂意。

只是七寶想的畢竟簡單,她只覺着太過揮霍奢侈了。

卻沒想到老誥命的想法果然比她“高明”的不少,竟然想到了張制錦“玩物喪志”,還以周幽王爲了妖妃褒姒一笑烽火戲諸侯的典故。

張老誥命因爲一時拘不來張制錦,便又瞪向七寶說道:“你老老實實地說,他做這些事,你事先知不知情,或者……是不是你故意求他這麼做的?”

七寶忙說道:“我事先真的絲毫不知道。那天還說沒工夫去侯府,更一個字也沒提過,我還以爲他不知道那天也是我的生日,又怕攪擾了他的正經公事,所以也沒跟他提,直到昨晚上……才知道的。”

老誥命氣往上撞,咳嗽連聲:“罷了罷了,也算是張家家門不幸,紅顏禍水!”

七寶聽到這裏,很覺刺耳,只是畢竟是長輩,終不成要跟她犟嘴?就只低着頭不言語。

洪兒勸道:“老太太別隻管上火,咱們雖然才知道,可這都是九爺籌劃的,九爺原本不是個輕狂的人,他既然能這麼做,自然是能有本事能掌握的……”

張老誥命只管憤怒地盯着七寶,她雖然對張制錦很是不滿,但一想到張制錦做這些事,自然都是爲了七寶,而那是前途無量的親孫兒,所以這腔怒火便變本加厲地落在七寶身上。

聽了洪兒的話,老誥命兀自咬牙道:“他原先的確並不輕狂無度,但現在已經跟先前不同了。如今他悄然不聞、自作主張的做出這些事來,以後還能幹出什麼來,誰又知道!爲了一個婦人,弄的滿城風雨……這豈是一個君子能臣所爲的行徑?他這簡直是要自毀前程!”

洪兒見老誥命的怒氣前所未有,一時不敢再勸了。

七寶聽到這裏,便說道:“老太太息怒,這次也是沒有法子,誰也沒預料到,以後、以後我會勸諫夫君,不讓他再做這些事了。”

張老誥命冷笑:“以後?哼……他可真會聽你的話啊。”

七寶說道:“老太太放心,我一定會盡力勸諫夫君的,而且我想夫君之所以這樣做,多半是因爲我才進府,以後興許就不會這麼轟鬧了。”

老誥命喝道:“你還敢說?!”

七寶忙又低下頭。

張老誥命氣怒不休,卻又想不到別的法子,便只先說:“你回房去,好好地把《女誡》《女則》各自抄寫三遍!”

七寶最厭煩抄寫,何況居然是抄那種東西,一時吃驚。

洪兒卻忙回頭向着她擠擠眼睛。

張老誥命已經說道:“怎麼,你還不樂意?”

七寶忙說道:“我聽老太太的就是了。”

張老誥命定了定神,才說道:“昨兒他爲了你那樣,你自然得意非常。但是你別忘了,錦哥兒是朝中重臣,背後不知多少雙眼睛盯着,先前他進了吏部,進行改制,不知道多少人對他不滿,明着暗着想找他的差錯,如今他爲了你這樣奢靡浪費,張揚招搖的,只怕人家不彈劾他嗎?只怕爲了你一時的得意,葬送了他的大好前程!”

七寶雖然聽老太太說的嚴重有些害怕,但想到昨晚上張制錦並沒提別的,所以並不十分慌張。何況假如真的“葬送了他的大好前程”,那麼自己還有嫁妝呢,不愁養不起他,且昨晚他也答應了。

七寶心裏雖這樣想,面上仍是做出難過的樣子,說道:“老太太說的是,我知道了,以後一定謹言慎行,規規矩矩的。”

張老誥命斥責了一番後,便叫她回去閉門思過。

七寶離開上房,外頭大太太跟二太太都離開了,只有李雲容跟宋氏還在,見她出來,兩人臉色各異。

宋氏先問道:“昨兒舍粥舍米的,真的是錦哥兒?”

七寶點點頭:“是。”

“他……”宋氏張了張口,因爲太過震驚,竟不知要說什麼。

李雲容卻並無愕然之色,只微笑道:“我想呢,這京城內有本事做出這些事來的,也沒有幾個人。”

七寶說道:“太太,四奶奶,老太太不高興罰我呢,我先回房去了。”

李雲容又在她肩頭輕輕地一按,溫聲說道:“你先回去吧,等老太太氣消了就好了。我們也會在旁邊勸着的。”

七寶點點頭,帶了同春去了。

往回走的路上,同春就問老太太如何爲難,七寶說道:“沒什麼,只是抄《女則》《女誡》,當練字就是了。”

正說着,前方卻見張巖張良,並張瓊瑤三人走來,張良一看見她,早加快步子奔到跟前兒,迫不及待地問道:“小嬸子,我們正要找你呢,如何他們說昨兒街頭那舍粥米的、以及晚上放煙火的,是九叔的手筆呢?你快告訴我們,到底是不是?”

七寶笑道:“是。”

張良已經拍掌笑起來:“果然!我們聽說都給驚呆了,還不敢相信呢,九叔可真是有通天之能,又有潑天的膽量,這也能做出來。”

這會兒張巖跟張瓊瑤也走了過來,張巖笑問道:“小嬸子先前可知道嗎?”

七寶搖頭。

張良道:“可見九叔是極有心的人。這叫做‘謀定後動’,出人意料。若事先說了豈不是不覺着驚喜了?”

這會兒同春說道:“姑娘們還在這裏樂呢,方纔老太太把少奶奶訓斥了一番。”

張良吃了一驚,連忙問:“怎麼了?”

七寶淡淡說:“沒什麼,只是老太太不喜歡九爺張揚罷了。”

張良跟張巖面面相覷,既然是張老誥命的話,倒是不便置評了。這會兒張瓊瑤小聲說道:“其實昨兒本來咱們府內該正經給嫂子做壽的,可偏跟永寧侯府的老太太重了,竟顧不得嫂子……本已經有些失禮了,幸而哥哥有心纔給嫂子準備的周全,這本是好意。”

張良暗暗點頭。

張巖說道:“老太太向來克勤克儉,崇尚謹言慎行的,其實九叔本來也是四平八穩的,不料爲了嫂子做的如此轟動於世,老太太因此驚惱也是有的。嫂子別十分放在心上。”

七寶見她們三人倒是很好,便說:“知道了。我沒事。只是這兩天我得閉門思過抄寫女則,就不能跟你們玩了。”

***

後兩日,七寶便只在屋子裏抄寫那些書,幸而這兩天張制錦也沒回來,七寶寫上一會兒,便出去院子裏看一會兒花,倒也過得去。

眼見到了月底,周承吉突然來張府探望七寶,門上稟了老誥命,張老夫人便叫領了承吉去見就是了。

李雲容撥了一名管事娘子領了他去,半晌那管事娘子回來報說:“周家三爺還帶了一個相貌俊俏的公子,說是九奶奶母舅家的表哥。”

此刻在三房的院子裏,同春接了周承沐兩人進內,臉上是掩不住的驚疑之色。

同春把秀兒跟巧兒都遣到外間,自己親自去倒茶。那邊兒七寶聽說周承沐來了,自然高興的很,然而再看到他身邊的人,卻着實驚喜非凡。

原來這跟隨周承沐一塊兒來的,竟然是多久不見的玉笙寒。

七寶不知承沐如何跟玉笙寒同來,也不明白周承沐知不知道玉笙寒是女孩子,便不住地打量。

玉笙寒早知道她的疑惑,便笑道:“放心就是了,三爺知道我。”

周承沐也笑道:“我對外只說是舅舅家的表哥,你可別漏了餡兒。是玉姑娘想要見你,我索性就冒名頂替帶了她過來了。”

之前七寶沒出閣之前,百般叮囑周承沐去抱靜王的大腿,承沐的行事雖然緩慢,但他難能可貴的一直沒有忘記,這兩年來,承沐耐耐心心地跟靜王府來來往往,果然同靜王的交情大有長進,不比以前了。

玉笙寒身份雖然特殊,但她從來行事瀟灑,靜王也不把她當作尋常後宅女子來看待,所以承沐也並不因俗世男女之別而疏遠。

且知道玉笙寒跟七寶好,故而今日也並不避諱,直接帶了她過來。

七寶先問了國公府衆人好,又問葉若蓁。

周承沐笑說道:“還有兩個多月就是產期了,所以最近只顧在家裏好好地靜養着。”

玉笙寒在旁邊吃着茶,一邊聽他們兄妹兩個閒話,聽到這裏,便笑道:“你呢?”

七寶不解:“我怎麼?”

玉笙寒道:“你嫂子都要生孩子了,你呢?”

七寶這才明白,頓時臉上飛紅。

承沐咳嗽了聲,又說起前兒那煙花以及放粥飯的事,笑道:“咱們府內老太太倒好像早就知道了似的,只是贊九爺有心了,只是老太太又擔心這府內的老夫人不高興,可怎麼樣呢?”

原來謝老夫人畢竟不放心,特叫承沐過來面見七寶。

七寶隻字不提自己被罰的事情,只說道:“沒有事,畢竟是九爺做的,不跟我相干。”

玉笙寒在旁邊,早就心頭通明,卻也不提,只笑說:“張侍郎若是對一個人上起心來,那可真的是叫人無話可說,聽說他爲此事,吩咐了昔日戶部的下屬們,動用了足有上百人,這才能夠各個坊都能調動的明明白白呢。”

周承沐卻還是第一次聽她這麼說,忙問:“竟是如此?”

七寶一愣之下卻問:“玉姐姐,大人這麼做……會不會給人抓住話柄,趁機對他不利?”

玉笙寒笑道:“的確是有些人虎視眈眈的。”

七寶心頭揪起來:“那、那可要緊嗎?”

周承沐不禁也屏住呼吸。

玉笙寒道:“張侍郎調去吏部後,進行吏改,聽說他有意改變如今重文輕武的局面,所以惹了好些士大夫們不痛快,那些文人們的嘴像是刀子一樣,能說出什麼好的來?”

周承沐本不想多說,免得讓七寶擔心,可聽玉笙寒如此說,他也忍不住插嘴道:“我聽說御史臺的御史大夫陳寅是個頭號難纏的,據說給他盯上的人,多半都是丟官罷職的下場,可是真的?”

“可不就是如此?”玉笙寒笑道:“陳寅的外號叫‘老鱉’,意思是隻要給他咬住了就不會鬆口,就算鬆口也要先掉一塊肉。”

七寶關心情切,忙問:“那他咬着大人了嗎?”

玉笙寒拍桌子大笑道:“問的好,可不正咬的緊緊的呢?”

目录
设置
设置
阅读主题
字体风格
雅黑 宋体 楷书 卡通
字体风格
适中 偏大 超大
保存设置
恢复默认
手机
手机阅读
扫码获取链接,使用浏览器打开
书架同步,随时随地,手机阅读
收藏
换源
听书
听书
发声
男声 女生 逍遥 软萌
语速
适中 超快
音量
适中
开始播放
推荐
反馈
章节报错
当前章节
报错内容
提交
加入收藏 < 上一章 章节列表 下一章 > 错误举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