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母,奶奶,二叔,三叔皆陷入沉默。
爺爺也沒有再說什麽只是坐在一旁,而徐天璿,也是靜靜的看著眼前的一切。
“爹……要不然這件事情,還是算了吧……”父親緩緩抬起頭,好似瞬間蒼老了許多,“我不能因為這個孩子,讓全家喪命。”
母親低垂眼眸,雙手死死的抓著被子,眼淚在眼眶中瘋狂打轉。
此話一出,三叔蹭的一下站起身,一拳狠狠砸在父親胸口,怒罵道:“慫包!廢物!他是你的孩子!我的侄子!必須讓他出生!不就是死嗎!有什麽可怕的!”
一直沉默不語的二叔,也同樣站起身,拍了拍父親的肩膀,說道:“老三說的對,他是我的侄子,我這個做叔叔,不可能眼睜睜看他去死,讓爹去做吧……我們沒意見。”
奶奶揉搓著母親的手,說道:“小柔,別怕,我們都會陪著你的。”
母親強忍的淚水,終於掉落,她哇的一聲大哭起來,撲入奶奶懷中,哽咽道:“謝謝……謝謝……”
“這孩子,一家人,說什麽兩家話。”
“就是啊!大嫂,一家人不說兩家話,能夠讓孩子好好活下去,才是最重要的。”
“……”
徐天璿看著圍在母親身邊安慰的眾人,灰暗的眼眸出現些許亮光。
我的命……是全家人以命換來的……
我的淚水止不住往下掉,我劉肅何德何能誕生在這個家庭中……
就在這個時候,母親痛呼一聲,捂著肚子秀眉緊鎖。
眾人一看,知道要生了,連忙去找產婆。
產婆來了之後,家裡的男丁來到院子內,焦急等待。
母親的痛苦的哀嚎回蕩在寂靜的夜空中,讓每個人的臉上充滿了焦急與不安。
時間一分一秒流逝,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母親痛苦哀嚎聲停止,周圍陷入死一般的寂靜。
眾人大氣都不敢喘,只是身體顫抖的站在原地。
突然,房間門打開,產婆面帶恐懼之色,慌慌張張的跑了出來,還未等眾人詢問,產婆驚恐的喊道:“你家……你家生了怪物!”
產婆說罷,瘋了一般逃走。
眾人連忙衝入房間。
房間內,母親虛弱的躺在床上,她的身旁,放著一個小繈褓,裡面是渾身是血的我,四肢全無,五識盡喪,黑洞洞的眼眶,恐怖萬分。
即便是這樣,母親也是滿臉慈愛,伸出手,輕撫我的臉旁。
徐天璿靜靜的在一邊看著,小聲呢喃道:“這……這就是阿姨肚子裡的小寶寶嗎?”
母親笑著回答道:“是啊……他是我的寶寶,是我的孩子。”
徐天璿伸出手,同樣摸了摸我,然後轉身離開。
眾人圍了上來,饒是心有準備,可還是被嚇了一跳,這時爺爺推開眾人,來到床邊,看了一眼,眼神中透露出前所未有的堅決。
“天棺鎮煞,四肢全無,五識盡毀……我就算是硬搶,我也要給你搶回來!”
說完這句話,爺爺離開房間,剛剛出門,就看到一個人影站在院內,那人身穿黑袍,頭戴鬥笠,看不清長什麽樣子。
他用著低沉的聲音問道:“想清楚了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