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排行 分类 完本 书单 用户中心
搜书趣 > 科幻 > 花吃了那妖獸 > 第147章

花吃了那妖獸 第147章

簡繁轉換
作者:路七醬 分类:科幻 更新时间:2024-08-26 20:41:15 来源:搜书1

連河立在夜色中,裡面穿著一件皺巴巴的囚服,外面裹著一件不知道哪偷來的軍大衣。

越獄的確有相當大難度。

可要是對象是小城的警署的話,那就另當別論了,開了電子鎖,弄癱了他們的網路,順手將小城警署署長一些「私人交易」給公佈了。

連河想到這,呵出一口霧氣,勾起嘴笑了起來,保證那現在亂成一鍋粥,沒有其他心思來追查他的下落。

可是笑意剛剛達到眼底便落了下去,連河眼神中的沉痛越來越濃,慢慢的歸於一片沉寂。

他手長腿長,不合身的大衣在身上袖子短了一截,腰身偏生又大了一圈,即使裹著,也能顯出肥來,就是這麼一件不倫不類的棉大衣,也讓他穿出了幾分落魄的帥氣。

他立在偏僻的公路旁,幾乎要淹沒在了夜色中,眼神靜靜的看著公路盡頭,像是在等什麼人。

隨著時間的推移,深夜的露水,將他的髮梢一點點的染透,幾乎要將他眼睛一起濡濕。

終於——

夜的寧靜,被驚鳥的嘶鳴聲所劃破。

陸行車發動機轟鳴的聲音從遠處傳來,越來越近,到了轉彎的盡頭,暗黑的世界終於被光束撕開一道口子。

連河微瞇著眼睛,看著車前刺眼的燈光越來越近,嘴角勾了起來。

車子在連河的身前停下,降下了車窗,飛出一個背包來,連河下意識接住,車窗此時露出一張熟悉的臉來:「換上,上車。」

這張臉,連河差點沒有認出來。

姚守外貌上其實並沒有發生多大改變,五官依舊是那個五官,而是身上怎麼也遮掩不住的凌厲,鋒芒畢露的有些不像他本身。

姚守似是覺察到連河的視線,微微側過眼,身上的凌厲頓時消失了,讓旁人忍不住鬆了一口氣來。

連河低頭看著包裡的專業裝備,大到衣服鞋子,小到特製戒指手環……別看一些武器精緻小巧到就像是武器倉庫的擺設,可說不定,普通一倉庫武器的殺傷力,還比不上他手中這一小包的。

嘖嘖嘖……這編制內的和他們這種混打野的人,渠道就是不一樣,隨隨便便出手的一套,都是軍部特供。

車上,兩個大男人一路上相顧無言。

姚守是還在將腦海中的計劃一步步的完善,而連河,因為和自己這個便宜妹夫的確算不上熟悉,之前鬧的又有些崩,有些不知道從什麼地方說起。

車廂內氣氛愈加尷尬的時候,連河率先開了口:「我之前沒有想過嚴澤……」

「我也沒有想過。」車內的燈沒開,姚守從後視鏡上看不清連河的表情,不過想來,兩人的表情應該差不多,「杭躍跟我從小一起長大。」

連河緩緩的吐出一口氣,有些頹廢的靠著椅背上,那天早上,嚴澤所做的並不是天衣無縫,回想起來,可以發現很多疑點。

可是再多的疑點,也抵不過他對嚴澤的信任。

他甚至這樣堅信著,即使他有一天不信任自己了,也不會有一天不信任嚴澤。

生活總會在這樣的不經意間,狠狠的抽你一記耳光,抽的你鮮血淋漓,抽的你打落了牙齒往肚裡咽。

半點,由不得你自己。

連河抹了一把臉,讓自己振作起來:「你現在,有什麼計劃?」

「三兒,你跟大哥打聲招呼。」姚守突然開口。

車前像是裝飾玩具一樣的昆蟲突然扇動了翅膀,在車廂飛了一圈,懸停在了連河的面前,連河看了姚守一眼,試探著用手去順毛。

大概他和連溪一直相處,身上多多少少沾染了連溪的氣息,三兒對他並不排斥,自動靠近連河的掌心,蹭了蹭。

「你還記得亞卡麼?」

「那個住過我們家倉庫的天王巨星?」

「對,是他。他是奉化族的前任族長,而三兒是他的侍蟲,這一路上有它的引路和提醒,忙了我很多忙。」

連河:「……」他的世界觀在幾天之內不斷的被刷新,現在連他自己都不知道,是震驚的說不出話來,還是因為壓根沒有反應過來。

姚守接著說:「具體的事情,路上我跟你說……亞卡給我留下了很多信息,有了三兒的幫助,我們接下來的計劃會更加的嚴謹。」

這種有備而來的姿態,總好過那種一臉生不如死然後一蹶不振的男人,連河看到到姚守的異常冷靜,反而緩緩吐出一口氣來:「說說你的計劃。」

姚守略微沉思了一下,將思緒整理清楚,用沉穩的聲音說:「我的計劃是這樣……」

汽車飛速的在路上行過,沒有在夜色中留下一丁點痕跡。

一周以後。

兩人攀上了山頂,姚守蹲在地上,用手搓了一把濕潤的泥土,放在鼻端聞了聞,隨即拍了拍手站起來,看向不遠處連綿不絕的叢林。

「我們到了。」

他將戒指系到三兒的身上,也不論它是否能夠聽懂,輕生的說:「把這枚戒指帶給小溪,告訴她,我接她回家了。」

***

連溪突然睜開眼睛,一翻手,袖子中劃出刀片,攻擊凌厲而果斷。

來人似乎愣了一下,往後退了半步,凌厲的風從面前掠過,讓他清醒過來。

連溪這全力一擊像是聚集了她多少天來一直保持住的體力,一擊不成,支持著身體的精神氣開始潰散,力道再也沒有了剛才的凌厲。

他反應很快,單手就抓住了連溪的手腕,一個反扭,就將她手中的武器打落。

連溪被單手壓在椅子上不能動彈,別過頭,死死的咬住了嚴澤的手背,她此時所剩力氣不多,全憑心中一股怨撐到現在,在嘗到了鮮血的味道,從來到奉化之後,一直沒有哭過的連溪,突然紅了眼眶。

嚴澤手頓了一下,靜靜的讓連溪咬著,直到連溪呼吸都不正常了,這才一掌敲在了連溪的後腦上,將她拍暈了。

嚴澤抱著連溪,並沒有往屋子的方向走去,而是朝向了叢林中心。

他黃昏用藥用的很足,所以並沒有想過,連溪會中途醒來,甚至有力氣爬到了這。

是的,她後半程用的幾乎是爬。

這麼倔的孩子,是他一手帶大的。

他低頭,將連溪散亂的劉海整理好,別在了她的耳後。

嚴澤手腕上蜿蜒的傷口還沒徹底止血,他卻毫無所覺,有一滴血落在了連溪的臉上,他用手擦拭掉後,看著她睫毛為不可聞的顫抖了一下,又輕輕的收回手。

於是想說的很多話,便堵在了口中。

這一段路,說長也不長,但是極為難走,嚴澤對這的熟悉不亞於對自家屋子。

每一步都踩的很穩妥。

連溪醒來的時候,眼前一片明亮。

適應了一會兒,連溪才發現天依舊黑著,只不過點起了篝火。橘黃色的光線暖暖的散開,將四周的黑暗全然驅逐。

隨著視野慢慢清晰,對面的景物也漸漸清晰起來。

那是一株血黑色的花,高度足足有幾米高,它的花莖上都是倒刺,幾十厘米長的倒刺像是橫突出的一把把尖刀,雖然泛著枯黃色,卻依舊有一種駭然的氣勢。

根莖上纏繞成的黃色紋飾,一圈圈從花托纏繞到根部,周圍幾十根伴生籐每一根都有手腕粗,相互纏繞著守護在花的四周,已經乾枯的如同枯木,

一層層失去水份的花瓣層疊著,一層比一層顏色衰敗,到了最後一層花瓣,卻隱隱發白。

雙生花。

一株即將枯萎的雙生花。

「醒了?」嚴澤勾著嘴角,遞過來一個水杯,「喝點水,熱的。」

連溪沒有力氣躲閃,只能狼狽別開頭,伸手就將水給打翻了。

嚴澤眼角彎成一個弧度,並沒有惱,而是彎腰將水杯撿了起來。

他將杯子擺正,回身拿出一把匕首,在火上撩了撩,牽著連溪的手,將她的袖子捲了上去,衝著手臂劃了一道,鮮血順著不大的傷口往下蜿蜒,滴落進泥土,消失不見。

「你看到了,它快死了,它已經多撐了一百年了,再也沒有多餘的能量去催生下一代花株,而你們同根同源,能夠提供剩餘的能量,催生出新的花株。雙生花有反應,就說明……下一代的花株已經開始孕育了,而你……」

連溪抬起眼,看了他一眼,打斷了他的話,:「我也看到了,你也快死了。」

「嗯,我也活不了多長時間了。」嚴澤笑了笑,似是並沒有介意連溪的話,他伸手將連溪的亂糟糟的頭髮散開,拿出一把小木梳,替她梳頭。

就好像連溪小時候,他替玩瘋掉的連溪梳頭一樣,一到那個時候,無論連溪之前多吵鬧,之後都會安安靜靜下來。

像是想起了什麼,嚴澤笑了笑:「你小時候長的又漂亮,又精緻,跟連河完全不是一個路子上的,我總懷疑你是不是他哪裡偷來的,或是他趁著誰不注意,拐來的。」

連溪閉著眼睛,沒有說話,她全身骨頭軟的跟麵條似的,這種感覺並不好受。

「那時候,我就想,你要是真的和花株不契合,我到時候有這麼一個妹妹也不錯。」

「你小時後一點不難帶,即使在診所,也總是安安靜靜的,除了在連河面前調皮一點,在其他人面前,總裝成小大人的樣子。」

……

他絮絮叨叨的說了不少,很多都是回憶的畫面,連溪即使記憶模糊,這回憶也一幀一幀的往外冒。

「你小時候說的最多的一句話就是,大河不要我了,嚴哥,你要嫁給我麼?」想到這,嚴澤眼角都彎了起來,將連溪的頭髮紮了起來,用髮帶繫好,「我至今沒有弄清楚,為什麼連河不要你了,和我嫁給你有什麼必然的聯繫……」

這種回憶殺,讓連溪聽著不由的皺起眉頭來。

她到現在沒有弄清楚嚴澤到底想做什麼?

包括亞卡在內,所有人說話都說一半留一半,都在解釋為什麼她會出現在這裡,或者怎麼出現在這裡。

卻沒有人說過,她能怎麼回去。

或許,是代表著——

她回不去了麼?

思緒在這戛然而止,地上的輕微振動突然將連溪拉扯了回現實,連溪停了幾秒鐘,確定並不是自己的錯覺。

石塊泥土抖動翻滾著,石壁上的浮土往下抖動,掀起漫天的塵埃,她的視線在四周掃了一圈,突然抬起頭來。

那株將死的半枯的雙生花。

突然在這一瞬間,活了過來。

巨大的伴生騰在土裡蠕動著,像是剩餘的籐蔓藥從地底徹底爬出來,泛白色的花朵在一瞬間,變成了赤紅色,慢慢的,顏色越來越濃郁,變成了黑紅色。

甚至是泥土,也越來越潮。

連溪原本以為是水倒灌到地面上,後來接著跳動的火苗,終於看清了,黃色的泥土泛起的液體,血色一片。

像是從地底湧出鮮血來。

那些籐蔓像是活了起來,朝著她蠕動而來,危險的瞬間,連溪想要躲避開。

卻被一旁的嚴澤從側面抱住:「小溪,不怕。」

籐蔓猶如最尖銳的箭矢,狠狠的紮在她的胸前。

連溪覺得世界在一瞬間靜止了。

她感覺到全身的血液都倒灌進心臟,卻順著籐蔓留下另外一個地方,熱氣從腳底開始消失,涼意最後攀上了心臟。

她低頭,似是有些不可置信的看著胸前,張口就吐出一口血來。

***

姚守手抖了一下,削著樹枝的小刀擦在了他左手食指上,血珠從傷口中冒了出來。

連河遞過來噴霧止血劑,姚守搖了搖頭,從地上摘了一片植物的葉子,在手指上包住。

止血草,他們在野外很常用。

「你很擔心?」連河側頭看了姚守一眼,憑姚守的身手,能自己把自己弄傷了,肯定只有心緒不寧的時候。

「嗯。」姚守沒有否認,低頭掩住心臟的位置,在將要觸碰的時候,又突然收了回來,「你不覺得,我們這幾天進來太過輕易了麼?」

低頭看著山腳下隱約可見的聚居點,連河皺起了眉:「的確……好像沒有任何防守,這彎起不是傳說中部落應有的作風。」

「奉化人善於驅蟲,我們在外圍的時候,還不時遇到了昆蟲的攻擊和偵查,現在近在眼前了,為什麼反而沒有動靜了……」姚守的話音剛落,東南方向的山谷突然有了動靜。

就好像亂石崩塌,碎石滾落了山谷。

姚守本也沒有覺得什麼,突然看見林中掩映著的花瓣,血色的,濃郁的幾乎藥發黑,

熟悉的花香,幾乎在同時散發了起來。

連溪!

這動靜,肯定出事了。

兩人對視了一眼,不約而同的將身上的負重減輕,朝著花瓣的方向飛奔而去。

***

連溪感覺自己像是迴光返照,一直沒有力氣的身體,在冰冷中掌控到了主動權。

劇烈的疼痛感襲來,她掩藏在袖子中的匕首盡出,反手握住,單手刺入了身旁抱著她的人身上。

刀沒入腹腔,幾乎沒有遭到更多的阻礙。

連溪現在只有一個想法,遠離嚴澤,遠離這住回春的花,遠離這個奇奇怪怪的地方……她這一刀並沒有刺太深,而是反手想抽出,將胸前的籐蔓斬斷。

可是嚴澤並沒有鬆開手,他從正面直接將連溪擁入懷裡,身體向前的重量,將只沒入腹腔一半的匕首,全部推入。

徹底的抱住了連溪,制止住了她的動作:「小溪別怕,就快結束了。」

連溪腦子一片空白,胸腔的最後一抹寒意並沒有散去,而是慢慢的回暖了,暖意從胸前順著血液又蔓延回四肢。

而那株籐蔓,

「小溪,別怕。」嚴澤下巴搭在連溪的箭頭,幾乎失去了最後的力氣,「你體內,有我移植進去的種子,一旦你被判定為下一株雙生花,你就不會有危險了。」

那一碗碗的藥,都是抑制人體排斥的。

只不過,連溪的排斥好像更加明顯……

嚴澤的話沒有說完,連溪受傷手臂上處長出一片幼芽來,幼芽自動從人體脫落,落地生根。

它迎風就長,抽芽,長個,長葉,開花……

就好像按了快捷鍵,所有的進程,都在短短幾十秒內完成,隨著新花株的成長,老花株不端的枯萎著。

花瓣一片片的凋零,葉子一片片的凋落,籐蔓綠色一點點散盡,最後成為真正的枯木。

而這時,新花株已經長出了花苞,醞釀著,新一輪的開放,

連溪好像明白了什麼,那一碗接著一碗的藥,那一填又一天的早出晚歸,感覺到嚴澤的體溫越來越寒冷,連溪雙手怎麼堵都堵不住嚴澤腹腔的傷口。

嚴澤突然笑了起來,像是以前夜裡時常哄著她入睡時的樣子,輕生哄著:「長長的路喲,長長的彎……」

長長的路喲,長長的彎——

天還沒亮,我的孩子喲,你莫慌張。

長長的繩節,長長的思念——

路太崎嶇,我的孩子喲,你莫匆忙。

……

***

姚守趕到,沒想到還是晚了一步。

連溪半身北鮮血染透,也不知道是自己的,還是死去多時的嚴澤的。

而她身後,一朵花骨朵從花株上伸了出來,緊接著又是一朵……

緊接著一朵接著一朵的綻放,隨即一朵接著一朵的凋謝。

短短幾分鐘內,花謝花開,幾輪生滅。

十分鐘之後,花越開越少,越開越慢,也越開越大,直到--

最後一朵血色的花,直徑幾乎到了五米,香味在一瞬間瀰漫開去!

幾乎是在同時,五根籐蔓直接從根系裡抽出,宛如有生命的靈蛇,在地面上飛速遊走著,目標直指連溪,將她從頭到腳裹纏了起來。

花香愈發濃郁起來,龐大的血色花朵矗立其中,花瓣脈絡內流淌著的花汁,更像是流動著的血液。

花瓣一開一合間,將纏繞在籐蔓中的連溪吞下去,花瓣一瓣瓣的收緊,重新回到花骨朵的樣子。

幾分鐘之後,整株花飛速的沉入地底,連同花骨朵一起,徹底消失在空氣之中。

姚住了親眼目睹這一幕,近乎崩潰的連河,下意識將手覆上胸腔的位置,熟悉的感覺重新回來了。這裡只有一顆心臟,他卻感受到了兩種不同的心跳,兩種截然相反的情緒。

他的世界,在這一瞬間活了回來

不遠處。

「他做到了。」亞卡在小胖的攙扶下,立在山間,他閉上眼,又睜開,「他說得對,我是懦夫,去告訴那兩個人,待來年開春……來迎接,他們想要迎接的人。」

***

【尾聲】

第二年,春。

杭躍從桌子上看見了那一封格式都沒有變一下的退役申請。

這樣的申請書,他有一疊,姚守每個月申請一次,沒一個月都被他打回,這一次他握著筆,懸停在了桌子上:「他去那邊了麼?」

陸賀峰坐在沙發上,抓了一個蘋果往嘴裡啃著,點點頭:「是的。」

一句話沒有多說。

他其實並不知道這兩人到底發生了什麼,他負責子艦獸的掃尾工作,當初是為了給姚守復仇而去的,而後,知道了姚守還活著的消息,他就把目標調成為祁安復仇了。

掃尾工作不比別的,事情多而雜,這一去就兩三年,一回來一看,他最好的兩個兄弟,已經鬧掰了。

具體的,他怎麼問都沒有問出來,杭躍的副官現在見著他就繞道走……

杭躍也沒想過他多說幾句話,點點頭,伸手穩穩握住了筆,在文檔上寫上兩個字——

「批准」

而在千里之外的南方叢林中。

小胖在山谷中跑來跑去,帶著幾個孩子,像是猴子一樣上躥下跳,幾乎已經收集到了成堆的鮮花。

但是他一點也不敢往前靠近,就好像中央有什麼無形的東西,限制住了他的行動。

族裡的禁地。

即使是最膽大的孩子,也不敢進去。

而在山谷中央。

姚守和連河正立在原地,亞卡不遠不近的站著,像是這是別人的主場他的客場似的。

終於,時值正午。

地面終於輕輕振動起來,泥土翻滾著落下山谷,中間的部分凸起,有什麼正努力的探出來。

當最後一層泥土滾落,花苞的一個角已經露出了地面。

幾乎在同時,有根系扭曲著從底下鑽了起來,飛速的延伸出密密麻麻的支系,落地生根。

以花苞為中心,梗系朝著八個方向不斷自我繁衍延伸著,沒過多久根系放棄了向外延伸,開始掉頭來尋找同類,兩兩開始糾纏,週而復始著,結成一張巨大的籐網。

剛剛露出一個角的花苞,猛地從泥地裡抽出,在碗口粗的花莖的支撐下,穩穩的,傲立在籐網中央。

碗口粗的花莖聽起似是粗壯的恐怖,但是事實上,花苞足足有一人半的直徑,承受著花瓣和一個成年女人相當的重量。

這樣的壓力之下,花莖幾乎像是被拉緊的弓,彎起的弧度像是要整個折斷。

連河推了姚守一把,姚守看了連河一眼,有些忐忑的往前走去。

姚守走上前一步,在眾人的戲謔視線中咳嗽了一聲,伸手按在了花苞之上,感受著胸腔裡的心跳聲越來越大,輕聲說——

媳婦媳婦,塊開花吧。

霎時間,花香濃郁了近一倍。

一朵緊閉著的花苞,慢慢打開了它的花瓣。

〈全文完〉

*** *** ***

作者有話要說:結局了

PS: 之前提真人化,是因為我這書剛簽了影視版權,雖然不知道是啟動網絡劇還是電視劇,但是真人化終歸還是可以期待的。

咳咳,到時候如果拍成雷劇,一定要說不認識我……

我反正想像不出來,誰能駕馭我家亞卡的。

男主是女主的,哥哥是你們的,亞卡是我的,就這麼愉快的決定了。O(∩_∩)O

目录
设置
设置
阅读主题
字体风格
雅黑 宋体 楷书 卡通
字体风格
适中 偏大 超大
保存设置
恢复默认
手机
手机阅读
扫码获取链接,使用浏览器打开
书架同步,随时随地,手机阅读
收藏
换源
听书
听书
发声
男声 女生 逍遥 软萌
语速
适中 超快
音量
适中
开始播放
推荐
反馈
章节报错
当前章节
报错内容
提交
加入收藏 < 上一章 章节列表 下一章 > 错误举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