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是對家屬的詞兒太過敏感,顧維安仿佛酒醒了,他對小李說完這句話,又沒了下文。
大杠梁只能夠推一個人。
到了眠崖村,約莫是九點左右。
小李怕打擾其他的村民,將顧維安從車上背下來,然後敲醒了墨家的門。
“誰?”
在蘭城師范大學學習半年多的墨白,比起過往來說,性格上勇敢了許多。
她披上衣服,對著門外問道。
“小墨同志。”
聽這聲音,無疑是小李。
墨白打開門,看見他攙扶著顧維安,眼裡寫滿擔憂,她問道:“這是......”
“今天咱們海城來了些專家,顧師長為了招待他們,所以就——”
“我來吧。”
墨白攙扶著喝醉酒的男人,她對小李道:“你回去的路上,慢一些。”
“好嘞。”
小李應聲著,剛要走,想到有些話還沒有說,他停下腳步:“小墨同志。希望您能多體諒顧師長,他今天給我說過他覺得很愧疚你。”
“我知道他身處這個位置,有很多他的難處。”
墨白對顧維安,並沒有埋怨,相反地更多的是她心疼他。
“我知道你對顧大哥的關心,只是你的擔心,是多余的。”
臨近門前,墨白對小李道。
確定墨白是真的對顧師長沒有抱怨,小李這才放心地離開。
墨西睡眠較淺,從東廂房出來,看到顧維安這般,他擰著眉:“今天肯定又有什麽專家人物的來了,才把自己喝成了這副樣子!”
“他經常這樣嗎?”
墨白咬著唇問道。
老爺子意識到自己說漏了嘴,心虛道:“倒也不是經常,只是偶爾會這般。”
爺孫倆把喝醉的男人給挪到炕頭,墨白貼心地給男人熬了醒酒湯,並對一旁的墨西道:“爺爺。您先睡吧?顧大哥我照顧就行。”
“你一個人成嗎?”
墨西不是質疑墨白,只是覺得她現在懷了孩子,很多事情都不太方便。
“可以的。”墨白端著熬好的醒酒湯,故意對墨西道:“再說我們夫妻兩個人好久都沒有見面,您就不能——”
這話說得有些面紅耳赤,薄面的墨西,自動退回自己的房間。
墨白走到床前,像昨晚他給自己洗手洗腳一般,也把那些都行了一遍。
“達令。”她輕聲在他耳邊道:“你把這湯喝了。”
喝醉的顧維安,俊臉微紅, 算起來原主在這個時代,都是快奔四的年紀,他倒是同穿越前的年齡般。
半年多不見,男人的黑眼圈很重,看來平時說什麽早睡早起,都是騙人的話。
她喚了他好些遍,才聽到他在嘴裡低喃:“小白。對不起。”
“知道對不起,還喝這麽多。”
墨白沒好氣地瞪著他。
就像是在對牛彈琴。
可是他不醒過來,墨白總得給把醒酒湯給他喂下去,算了算還是用最原始的方法。
顧維安就像久旱貧瘠的土地,遇上甘霖。
意識似乎也清醒了些,他反過來,鉗住墨白的手腕,他道:“我的小白。真好看。”
墨白紅著臉,滿臉嬌羞著。
“你別壓著孩子。”
他倒是聽她的話,即便是在喝酒的狀態。
晃晃悠悠地從炕上爬起來,然後迷迷糊糊地把碗裡剩下的醒酒湯喝光,在之後捧著碗嚷嚷著要見見孩子。
墨白連忙捂著顧維安的嘴巴,小聲道:“爺爺在睡覺,你小點兒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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