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修聳了聳肩膀,無奈地對墨白說:“小墨同志。這件事,我做不了他的主。”
陸美靜多少有些尷尬,這個葉修,明擺著是在拒絕自己。
女孩家的臉面薄,她氣鼓鼓地跑走了。
“也不知道,供銷糧什麽時候到農場。”
墨白望著有些陰沉的天,琢磨著應該是要下雨。
“小墨同志。”
葉修性格直爽,很多事情,不會藏著掖著,“我有問題要問你。”
“您請說。”
“你對城哥的感覺是什麽樣?”
墨白被葉修問得語塞,她垂著頭,不自然地攪著手指,“啊?什麽怎麽樣嘛。”
“你不必給我打馬虎!”
葉修把話攤開,“我平日最抵製女同志吊著男同志胃口的歪風!”
“明眼人,都能看出城哥對你有意。”
“今天,你就跟我講明白,對他是什麽個態度?也好過讓他日後,空歡喜一場。”
葉修一連串的話,讓墨白氣得身體直顫抖,“我本以為你們軍區的幹部,各個都是明事理的人!現在看,你也是顛倒黑白的那一類!”
“我與顧師長不過見了一次面,哪裡就成了吊胃口?就算顧師長在這裡,我也敢這樣說。”
“你明明跟城哥見了兩次面的。”
葉修拽著要走的墨白,心直口快:“你怎麽能這樣忘恩負義?要不是城哥救了你,你不知道怎麽被劉三迫害呢!”
“你松開!”
墨白甩開葉修的手,“你簡直無理取鬧!”
“明明救我的人是你,你若是不想承認,也犯不著將功勞,攤到顧師長頭上去。”
農場圍觀看熱鬧的人越來越多,葉修和墨白各執一方。
“城哥……他跟你說是我救了你?”
葉修聽到墨白的話,松開了手,把意思聽得岔了,氣憤地說道:“他可真是糊塗!”
天空忽然飄起了雨,農場巡邏的吆喝著大家抓緊回各自的棚子裡。
“小墨同志。”
分開前,葉修不好意思地撓了撓後腦杓,“對不住。”
“方才我語氣惡劣了些,城哥就是太憨厚了,不太會表達自己。”
“葉大哥。”
墨白打斷了葉修的話,“你是我的恩人,我心裡感念你。想著有一日,我還要還你這份情誼。”
“……小墨同志……”
葉修隻當是顧離城在夜裡救了人家姑娘,不好意思,救留了他的名字。
“……其實救你的是……”
“您是想說顧師長嗎?”墨白打斷了葉修的話,“他是個好人,你也是個好人。”
“以後等我賺了錢,會還給他的。”
葉修越聽越懵,最後還是想著算了吧,自家兄弟的事情,還是不要亂攪和。等著他自己回來,跟人小墨同志說清楚吧。
“你們在幹啥呢?”
巡邏的隊員吹了吹嘴巴裡的口哨,“都抓緊回去。”
待回到棚子裡,墨白的衣服已經濕了大半。
她聽到陸美靜正跟著一起住的丁香嘀咕著:“丁姐。你覺得涼子怎麽樣?”
“很好的一個姑娘啊。”
丁香姐說得很客套。
“唉。”陸美靜拉著丁香的雙手,很委屈地說:“我覺得她真的是太有城府啦。”
因為陸美靜是背對著墨白,加上棚子裡其他女同志都各自忙著自己的事情,也沒人提醒,她也就不知道墨白的到來。
丁香是正對著墨白,所以當她一進來,就想著跟陸美靜說,卻被豎起中指的墨白噓聲製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