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自己的演技那麽精湛,又是挨了巴掌又是磕頭的,她怎麽可能還會懷疑自己呢。
自己這次也是豁出去了,不搏一搏,她後半輩子難道就要在那種肮髒的地方過下去嗎?
她不甘心。
“香草!”
青碧的聲音打斷了她的思緒,香草貪婪的目光瞬間用無辜替代,她瞪著水波大眼,一臉茫然的看著青碧,將那種羞澀和愜意拿捏的恰到好處。
也許是女人看女人更加的準確,青碧就覺得香草很討厭,自己又不是男人,她總用這種可憐兮兮的眼神看自己做什麽呢?
本來還想要放下芥蒂,好好跟她相處的,可是被她這個眼神一看,香草就推翻了之前的念頭。
反正還要在同一個屋簷下生活幾天,又不是一直生活在一起,她隻保證跟她相安無事罷了,至於做什麽好姐妹,還是算了吧。
紅鸞之後,她再也不想跟誰推心置腹了。
“什麽事兒?”香草用很柔弱的聲音說道。
“桑梔姑娘讓我把這個拿給你,說擦在你受傷的地方。”
香草趕忙雙手接過,“姑娘待我真好,竟然還想著我的傷。”
青碧冷哼一聲,“姑娘對你自然是好了,花那麽多的銀子買你回來,你要是有點良心的話,就別做什麽讓姑娘傷心的事兒,咱們當奴才的,主子不好,咱們也得忠心不二,何況主子如此有情有義呢,更是要死心塌地的跟著了。”
“青碧妹妹說的極是,我一定會好好報答桑梔姑娘的大恩大德的。”
青碧就是不爽她的神情,“你要是真的記得桑梔姑娘的大恩大德,以後就少往江公子那屋跑,別怪我沒提醒你,一來呢,江公子不喜歡人亂進他的屋子,尤其是女人,他的心裡只有桑梔姑娘,二來呢,桑梔姑娘雖然心地善良,但也不可能容忍爬床的奴才。”
香草冷笑一聲,青碧數落自己倒是數落的厲害,她自己看著那位江公子,還不是眼睛都直了。
“妹妹教訓的是,我初來乍到,不知道那麽多,姑娘廚藝好,用不著我們做飯,那我便想著幫姑娘做點兒活兒,不成想犯了忌諱。”
“你知道就好了。”青碧說完便打算轉身離開。
香草卻在這個時候出聲叫住她了,“青碧妹妹。”
青碧極為不情願的轉身,“還有什麽事兒嗎?”
香草原本是打算從青碧這裡下手的,可是她發現這個青碧對自己的態度實在是很難接近,算了吧,她還是從那個叫禔凝的那裡下手吧。
“哦,沒事了,妹妹早點兒休息,我來給大家燒洗澡水吧。”
青碧看了她一眼,“也行,那你就去吧,不過這可是你自己願意的,不是我讓你乾的,到時候可別說我屈欺負你。”
青碧笑著點頭。
今天香草闖入江行止屋子的時候,引來了他的不悅,可是還沒說幾句話呢,她就開始哭,就跟自己怎麽欺負她了似的。
江行止最討厭哭哭啼啼的女人了。
“那個女人怎麽回事?你真的要帶她去京城?”江行止的抗拒都寫在臉上,他看得出那是個不安分的女人。
“我倒是想……”桑梔看到江行止的臉變得更黑了,也就不再逗他,“可是也得她願意才行啊。”
“你明知道……”江行止敲了下桑梔的頭。
桑梔疼的朝著他噘嘴,他就舍不得了,將她攬入懷裡,輕輕的吻著。
等到他總算是放開了桑梔,桑梔才有空跟他解釋,“安家放一顆棋子在我身邊,就是想要給我添堵,不想讓我舒舒服服的離開,原本我都打算放過他
們了,可他們自尋死路,也就不能怪我心狠手辣了。”
江行止在一旁親吻著她的手指,“嗯,我就喜歡你的心狠手辣,我的女人,不需要善良。”
桑梔嗔怒的看了他一眼,“棋子如何,端看執子的人,安家以為他們是下棋的人,可這誰又能說的好呢?”
聽了她的一番話,江行止知道,自家小女人不用自己操心了,對付安家那夥人,肯定又了自己的打算了。
“處理完這事兒,咱們就回京成親吧。”
“誰要跟你成親了?”
“我們都已經有過肌膚之親了,你不嫁給我,還能嫁給誰?何況我對你如何,你心裡不清楚嗎?”
他對自己當然是好了,不然她也不會點頭答應的,只是成親……她還沒想好呢。
“梔梔,我真的不能再等了。”
桑梔看著他忍耐到極限的樣子,下意識的就想要逃開,可是江行止怎麽會讓她逃開呢,越抱越緊,恨不得把她揉緊身體了,合二為一。
“不能等也等著吧。”
江行止搖搖頭,那麽多主動投懷送抱的他不要,非要喜歡上這麽一個,唉,沒辦法,誰叫自己看上的女人,這麽難搞呢?
“好,等著,你不怕我憋壞了,我就等著。”
桑梔狡黠的一笑,“沒事兒,有病了,我給你治,咱有藥。”
她笑眯眯的看著一臉幽怨的江行止, 這一刻她把什麽不開心的事兒都給忘了。
香草燒好了洗澡水,並且趁機想要接近禔凝公主,可是青碧似乎在提防她似的,楞是不讓她插手。
青碧覺得自家公主沒什麽心眼,很容易被人利用。
香草不能靠近禔凝公主,倒是也不著急,她就不信找不到插針的機會。
這不趁著青碧去給禔凝公主端茶的功夫,她就湊了過來,“姑娘,我給您梳頭髮吧?”
禔凝點了點頭,閑聊似的說了起來,“香草,你的頭髮用的什麽啊,又黑又亮還那麽光滑,真好看。”
香草眼珠一轉,“姑娘,這個簡單,我娘之前給用桂花油梳頭,時間久了,自然就這樣了。”
她記得禔凝公主喜歡桂花糕的,說不定就對桂花情有獨鍾呢,她本來是想著碰碰運氣的,沒想到就這麽成了。
禔凝公主眼前一亮,“是嗎?那明天我也試試。”
“姑娘您的頭髮其實已經很好了……”
“嘶!”禔凝公主吃痛的深吸一口氣。
“奴婢該死,奴婢該死,小姐饒命……”
禔凝公主疑惑的看著怕的要死的香草,“你怎麽了?我又沒怪你,不過你下手還是輕點兒吧。我怕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