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井天便立刻聯系了林雨綿,還沒等井天開口,林雨綿便神出鬼沒地隨口問道:“怎麽,英雄進不去港口嗎?一切都是網紅的力量!”
就是這種隨隨便便的語氣,才讓井天心中不爽啊!
原來所有人都知道,只有自己蒙在鼓裡啊!
井天心中歎息一聲,嘴上卻老老實實承認道:“沒錯,我需要降落在港口機場,需要通行許可。”
“劉老爺子可是動真格的了,的確若不是找本網紅,英雄你就只能望洋興歎嘍。放心吧,我會幫你搞定一切的,一切都是網紅的力量!”
網紅個你妹啊!
網紅有這麽大的力量,能讓飛機隨隨便便停靠港口機場嗎?
一切還不是靠你背後那位大人?
吐槽歸吐槽,井天此時多少心安了起來,林雨綿就是有這麽一種魔力,凡是都能泰然自若隨隨便便搞定,真是讓人欽佩和輕松。
不過,井天現在根本沒有一絲的松懈,因為他已經從林雨綿口中得出了一個重要的信息,自己心中那種不好的預感,也越發真實了起來,那不好的預感便是:劉雅雅的確要離開,她留給自己的時間不多了。
離開?
對,就是這種別離的感覺。
你究竟要去哪裡,為什麽要逃避?
那個傷你心的男人究竟是誰?
為什麽要讓我背鍋?
我們之間難道只有慰藉品和尋找慰藉的關系嗎?
難道這麽多年我對你的陪伴都是一文不值的嗎?
想著這些問題,時間飛逝,私人飛機安全地降落在了港口機場中。
下了飛機,竟然有專車接送,這讓井天多少有些意外。
“請井天先生上車,其他人請留在飛機上,不得擅自走動。否則後果自負!”
南靈溪看了一眼來人,有些無奈地看了看井天,甚至有些不舍地拉了拉井天的衣角,井天明白南靈溪的意思,他用手扶開南靈溪的胳膊,淡淡道:“沒事兒,我一定會帶劉雅雅一起回來的,我們還是和以前一模一樣。”
沒事就沒事兒吧,誰讓你帶劉雅雅一起回來了?
誰要還和之前一樣?
我們就不能再進一步嗎?
雖然心中如此想,瘋狂地飛井天白眼,但是南靈溪只能尷尬一笑道:“一路小心。”
一定要小心啊,如果劉雅雅想要和天井繼續對話,一定會打你的呀!
坐在專車上,井天已經開始思考見到劉雅雅後該說些什麽,做些什麽,根本沒有去思考這輛專車是誰安排的。
隨便用哪根手指去思考掐算,也都能得出這是林雨綿的安排。
沒有她自己根本不可能這麽快抵達,沒有她自己可能再也見不到劉雅雅了!
回去,一定要好好感謝下她!
井天心中如此想著。
然而,當井天朝車窗前方望了一眼後,腦海中仿佛有一道驚雷從九霄之外轟鳴而下!
不是因為別的,正是因為井天看到這輛專車開往了港口,而港口方向停靠著的可是航空母艦艦隊啊!
劉雅雅,你該不會是要重新回歸別動部隊出海吧?
怪不得自己的時間不多了,怪不得林雨綿會說“望洋興歎”,你要是出了海,我到哪裡找你去啊?
果然,專車停在了港口,然而,下車後,讓井天意想不到的是,劉雅雅一身戎裝出現在了井天面前。
一開始,井天甚至以為是錯覺,甚至認為自己認錯了人,畢竟她從來沒有見過雙眸死去的劉雅雅!
沒錯,就是死去,劉雅雅雙眸中一片灰暗,仿佛乾涸的水井,徹底失去了靈魂一般。
現在自己便是丟入這口水井之底的青蛙,如果不仔細看,根本從劉雅雅雙眸之中看不到自己的影子。
井天心疼地張了張嘴,卻說不出話來。
“你果真還是來了,又何必呢?”
劉雅雅的嘴角帶著一抹自嘲的弧度。
專車開走了,偌大的港口突然顯得有些空曠,雖然高大威武的軍艦之上仿佛有人影晃動,但是根本不可能聽到劉雅雅所說的話。
換言之,這裡只有他們兩人而已。
“既然你猜到我會來,那麽為什麽還要這麽做?跟我回去。”
井天伸手準備去牽劉雅雅的左手,然而劉雅雅卻抬手直接將井天的胳膊推了回來。
“看來你還什麽都不知道,他們什麽都沒有告訴你,她們要保護你,你卻不領情,非要來碰一頭釘子、遍體鱗傷地回去嗎?又何必呢?”
劉雅雅已經第二次說“何必”了,足見她的心灰意冷。
“我當然知道,我知道你愛著另外一個人, 可我們算什麽?難道我們連朋友都不算嗎,如果我當時醒著,看到另外一個男人弄哭你,我一定會毫不猶豫地把他揍成豬頭!失戀有什麽大不了的,我也失戀過!難道失戀就要逃避世界嗎?”
“你果然什麽都不知道,不知道也好……井天,我們從此做陌生人吧。看到你,我便想起他,但是,他不屬於我,不屬於這個世界,這件事情永遠無法改變。”
劉雅雅仿佛哭瞎的雙眸不爭氣地再次落下了兩行銀淚。
不屬於這個世界,難道是外星人?
一定是上古八大家裡某位公子哥吧,說上古八大家不屬於這個世界,倒也沒有任何問題。
“怎麽可能無法改變,大不了我找金橙武整容,你看到我便想不起那個男人了!為你,我願意。我只希望你留在我的身邊,不要再次從我的世界裡消失!”井天聲音提高八度。
整容?
劉雅雅雖然覺得可笑、無濟於事,但是心中卻微微蕩起一抹漣漪,也恰恰是井天這句話,讓她心底埋下了一顆種子。
“雅雅,我也失戀過,難道你就不好奇嗎?”
“呵呵,初戀?葉蘭夢的事情是我對不起你,事情終究因我而起,你也退了我的婚,現在我也答應了你的退婚,我們兩清了。希望,在將來我們之間不再有交集,讓我忘了你們吧。”
劉雅雅的淚水洶湧了起來,但是她的聲音卻依舊如此堅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