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夏剛要說話,卻被井天攔了下來,他用粗聲粗氣的語調說道:“打劫,快把門打開!”
顯然屋內的人被這有些陰陽怪氣的聲音嚇住,從門內傳出了東西落地的聲音,以及女人緊張地詢問聲:“啊,依依,是色魔,怎麽辦,打110嗎?”
此時,無論是屋內的雲依依還是門外的兩個男人心中都是滿頭黑線和不解,井天更是鬱悶:自己說的很清楚了,明明是打劫,怎麽瞬間從土匪變成色魔了,感情趙嘉雪下意識就斷定自己是來劫色的了。不虧是思想跳躍的腦補帝啊!放在被解雇之前倒也是這麽回事,她們還真是沒什麽錢,每天被男生用色眯眯的眼光籠罩著,恐怕每天都在擔心有色魔來入侵她們的宿舍吧。或者說,之前他們就遇到過劫色的?
還好屋子裡面還有聰明的雲依依,只見她指著門外冷冷說道:“井天和落夏。”
緊接著房門就飛速打開了,一個枕頭迎面飛了過來,井天一歪頭躲了過去,站在後面的落夏還在一臉壞笑,結結實實地用胖乎乎的圓臉接下了這記枕襲。
頓時,門內傳來了趙嘉雪的嗔怪聲:“好你個青蛙,竟然玩起了色魔,這三年你可是不顯山不漏水啊。”
“呃……我隻負責劫財,後面那個負責劫色。”井天淡淡說道,毫不客氣地邁入了她們的宿舍。
“落夏,你要劫我還是依依?”趙嘉雪竟然認真了起來,弄得落夏剛被砸紅的臉頰又覆上了一層紅暈。
“不敢不敢,我們是來給你們做苦力的,幫你們搬家。”落夏趕緊投降般解釋道,心中卻想的是:兩個人的色我都劫了!
“切,膽小鬼,怪不得沒女朋友。”趙嘉雪一臉失望的模樣,似乎根本不稀罕他們這兩個苦力,倒是更加希望來的是色魔。
當趙嘉雪回過神來看到那個和往常一樣的井天時候,心頭忽然一緊,沒想到他竟然這麽快就放下了心頭的不快,又回到了往常那個不可一世的少年。畢竟,如果說最沒有可能放下的,自然就是井天無疑了,可是他怎麽就如此平靜,似乎什麽都沒有發生過一樣,就連她自己都做不到,她現在還憋著一肚子火氣無處發泄呢。
“怎麽做?”雲依依竟然搶先衝著井天問了出來,她似乎一直對這個答案十分好奇。看到井天已經徹底恢復了冷靜,她自然是要一探究竟的。
什麽怎麽做?雲依依真是惜字如金,如果換做別人恐怕還要思考一下她說的究竟是什麽,但是井天卻明白她問的是什麽。
“呃……當然是先搬家,找個酒店住下,然後咱們晚上好好吃一頓AA製大餐,今天不是早就約好了嗎?”井天一副什麽都不明白的模樣,故意拆開話題道。
“青蛙,我們是想知道你怎麽奪回遊戲,你別兜圈子。”邊說著,趙嘉雪一把將傻站在門外的落夏拉了進來,謹慎地望了望門外過道,確定沒有人後,她牢牢鎖死了大門。仿佛她就是一個從事特殊職業的女人一般,顯得神秘兮兮。下一刻,趙嘉雪擺出一副審問犯人的模樣,盯得井天是渾身不舒服。
“好了,我從來沒說要奪回遊戲吧。”井天經不住最關心自己的好夥伴如此逼問,還是簡單解釋了一下。
“啊,不是遊戲,那是什麽啊?”趙嘉雪驚訝地問了出來,身旁的雲依依和落夏也是一臉不解的模樣。
“這裡說話,還是不太方便,等我們晚上吃飯的時候再說吧。”井天語氣變得不容置疑起來。
眾人望了一眼平靜如水的井天,都放下了這個話題,趙嘉雪更是迅速大包小包地往兩個人的脖子上、胳膊上掛著,這趟苦力簡直慘無人道。雲依依最終是不忍心看下去,和趙嘉雪商量了下,她們自己也提起了幾個包包。
四人在公司不遠的四星酒店開了兩間套房,在兩個服務生門童的幫助下將行李送入了雲依依和趙嘉雪的房間,當然每個服務生都從趙嘉雪那裡收取了不菲的小費。井天和落夏一臉嫉妒地瞪著服務生離去的背影,畢竟他們可是辛苦了一路,那兩個服務生隻不過是把行李從樓下運到了房間內,而且用的是搬運行李的滑輪車, 上下可是走的電梯!
“喂,富婆,我們的小費呢?”落夏忍不住問道。
“你們是想打劫吧?咱們都是自己人,我給你們小費可產生不了一點成就感!給他們就不一樣,我還是人生第一次給人小費呢,有種豪門少奶奶養小白臉的感覺,真是渾身舒暢啊!”趙嘉雪露出了一副久違的滿足表情,全然不顧身邊人的感受,也包括那兩個還沒走遠的服務生,當然眾人是看不到那兩人的尷尬表情了。
“咱們接下來做什麽?”趙嘉雪似乎很享受有錢的感覺,好像要一口氣把400萬花完似的。
“當然是去把支票兌現存入銀行裡,咱們現在手頭的錢才夠住幾天?”落夏似乎刻意提醒下趙嘉雪,省得她揮金如土,沒了現金後就該找他借錢了。
“不能一直住。”雲依依冷冷道,把疑惑的目光再次投向了井天。
“租一套四居室的房子,怎麽樣?”井天似乎早就計劃好了什麽似的淡淡提議道。
眾人一聽都是一愣,沒想到接下來大家還可以在一起,三年多的好同事,早已產生了深厚的友誼,就算接下來不能一起工作,合租在一起也是極其美好的一件事情,而且以井天和落夏的為人,兩女也不覺得他們會做出什麽過分的事情來。
“那太好了,不用和依依分開了,我感覺我都已經離不開她了。”趙嘉雪故意弄出一臉癡情愛慕的表情望著不遠處的雲依依,搞得兩位男士都肉麻地起了一身雞皮疙瘩,開始考慮要不要悄悄離場,給兩人足夠的時間和空間纏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