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不失望是不可能的,雖然她對羅建業的感情不深,但是今天看到他的這個行為,還是讓蔓菁覺得深深的失望。
“蔓菁,我們先進屋吧。”
羅老頭看到蔓菁眼中深沉的失望與隱隱的悲哀,不禁牽住了她的小手,同時他也牽起香蒲的小手,帶著姐妹倆回到了屋裡。
從剛才一直沒有說話的香蒲坐到椅子上之後,才默默的開始流淚。
蔓菁見狀,忙摟住了香蒲的肩膀,小心地給她擦著眼淚,“香蒲不要哭。”
香蒲抬起頭,悲傷地說道:“姐姐,為什麽爸爸將奶奶他們也帶來了?我們之前明明和他說了,奶奶打了我,打的很疼,可是,他還是要將我們送回去嗎?香蒲不想回去,我不想再被奶奶打了。”
說到最後,香蒲難受的看著蔓菁問道:“姐姐,難道爸爸一點都不心疼我們嗎。”
看到香蒲眼中的恐懼以及悲傷,蔓菁隻覺得一陣心痛,同時對羅建業今天的行為越加的憎惡,“香蒲放心,姐姐不會讓你回去的,我們以後都不會回去,剛剛姐姐不是說了嗎,我們會脫離羅家,以後就跟著羅爺爺生活在一起,不過…”
蔓菁說到這裡,滿眼認真的盯著香蒲的小臉,“還記得姐姐上次和你說的嗎,如果真要脫離羅家的話,那麽我們和爸爸也就沒有了關系,但是姐姐可以向你保證,你要是想爸爸,我可以帶你去看他,但是我們將不再是爸爸的女兒。”
聽到蔓菁的話,香蒲的眼中有些猶豫。
只不過想到今天羅老太太的前來,香蒲有點搖擺的心又偏向了蔓菁所說的這一邊,“姐姐,那以後我們想爸爸了,真的能去看他嗎?”
聽到這話,蔓菁就知道香蒲已經動搖了。
她笑著點了點頭道:“是啊,只要你想爸爸了,我們就去看爸爸,難道這樣子不好嗎?以前爸爸也是一年來看我們一次,以後我們可以一年去看他兩次三次,或是四次,只要你想,姐姐就帶你去看他。”
說到這兒,蔓菁繼續輕聲說道:“香蒲,你覺得這樣好不好,你看,這和以前也沒有什麽區別呀,我們還比以前見到爸爸的次數更多了。”
香蒲聽到這話讚同的點了點頭。
以前她們見爸爸也就是一年才見到一次,如今按照姐姐說的,還可以一年見好幾次爸爸呢,因此她毫不猶豫的點了點頭,“好,都聽姐姐的。”
聽到香蒲的話,蔓菁眼中笑意更深,隨即看向羅老頭說道:“羅爺爺,請幫我和香蒲脫離羅家吧。”
“好,到時候我一定會想辦法讓你們姐妹倆脫離羅家。”
看到蔓菁和香蒲都同意了,羅老頭眼中滿是笑意,想著他們爺孫三個以後的小日子,臉上的笑容越來越深。
而回到羅建業幫忙預定的臨時住處,羅老太太和羅建昌開始說起了悄悄話。
“蔓菁和香蒲那兩個死丫頭,如今居然變得這樣難搞。”羅老太太臉色有些陰沉,眼中全是不滿。
羅建昌拉了自己的母親一把,“娘,小聲些,免得讓建業聽到了,這一次三弟的話你也聽到了吧,要是再讓他知道你對蔓菁她們姐妹倆不好,建業以後可能就不會再寄錢回家了。”
說起這件事,羅老太太就滿心的憋屈,“哼,都怪羅老頭小題大做,香蒲明明沒受多重的傷,結果非要帶她來鎮上的衛生所,這下好了,讓建業知道了這件事。”
原本羅老太太心裡想的極好,反正小兒子一年也就回去一次,所以她只要在小兒子回去之前的那段時間,好好安撫住蔓菁和香蒲那兩個死丫頭,然後再把她們接回家就行了,結果沒想到突然發生了這樣的事。
想著想著羅老太太就想到了那個始作俑者羅順美,要不是那丫頭的串掇,她也不會非要將香蒲給帶回家中。
然而想到羅順美發生的事,羅老太太的頭又疼了起來,最近真是諸事不順。
前段時間剛發生了順美那事,結果現在又被建業給知道了香蒲的事,真是屋漏偏逢連夜雨。
“對了建昌,順美那丫頭這兩天可還好?”
羅建昌聽到這話無奈的搖了搖頭,歎口氣說道:“那丫頭到現在還是不說話,問問她,她一句話也不說。”
羅老太太聞言,也搖了搖頭,“順美那丫頭平時看著也挺機靈的,結果運氣不好,居然會碰上了二賴子那個無賴。”
“什麽運氣不好,都是羅珍珠的不對,要不是她約順美去那兒,也就不會發生這樣的事了。”羅建昌恨恨的說了一句。
說到這件事,老羅老太太又是一陣氣結,“哼,羅家那兩口子也真是搞笑,我們還沒找他們算帳呢,他們居然還想讓我們賠錢, 真是不知所謂,我看羅珍珠那死丫頭的臉估計要留疤了,毀了也好,我們家順美都讓她給毀了,她也決不能落到好。”
羅建昌聽到這話讚同的點了點頭,“就應該這樣。”
說到最後,羅老太太又有些不確定地看向自己的大兒子,“你真決定讓順美嫁給那個二賴子?那二賴子可是個真正的無賴,順美嫁過去,可沒有什麽好日子過。”
雖然她對女孩子看得不重,但是羅順美這麽多年一直也還算乖巧,所以羅老太太當然關心她比關心蔓菁香蒲多多了。
羅建昌搖頭歎了口氣道:“那還能怎麽辦,如今村子裡的一些人都知道順美發生了這樣的事,她以後還能嫁的出去嗎,不嫁給二賴子,以後誰還會娶她,更何況二賴子這次倒也不錯,他準備拿出一筆錢來當聘禮呢。”
聽到這個,羅老太太驚訝的說道:“二賴子真準備拿出錢來下聘?他有錢嗎?”
羅建昌神秘的對著自己的老母親笑了笑,道:“娘就放心吧,二賴子他有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