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她?”葉蘭蘭囧囧的站在香爐桌上,指了指白玉雕像道。
女子微微一笑,聲音宛如黃鶯鳴叫:“沒錯,姑娘可以下來說的!”
葉蘭蘭臉色微微變紅,連忙跳下桌子,盯著面前這個莫名其妙冒出來的姑娘。
那姑娘看了葉蘭蘭一眼,然後微笑著問道:“這可是深海禁地,你們幾個凡人是如何到這地方的?”
“被火龍囚希給帶下來的……”這女子面色祥和,又是個死亡之人,葉蘭蘭倒是不介意告訴她實話。
不過頭一回見到靈魂的暗戰二人則是一臉古怪的盯著那女子,手按在武器上,一副情形不對就打起來的模樣。
那渾身散發著白光的女子似笑非笑的瞥了暗戰二人一眼,然後瞟向葉蘭蘭,嚴肅地道:“原來如此,那囚白可是佔據了囚希的身體?”
“應該是吧,我們被掃到這地底下來了,後面具體發生了什麽就不大清楚了!”葉蘭蘭無奈的說道。
那女子若有所思的看了頭頂一眼,接下來終於跟葉蘭蘭等人介紹起了她自己:“我是月菡如,月族的聖女,你們所呆的地方原本不是在海洋底下,不過是四百年前,那火龍滅了我們全族之後發揮了大神通,挖掘了這個淡水湖而已!當年我不在族內,所以躲過一劫,當我回到族地時候看見的就是這片汪洋湖泊!”
“接下來的事你們大概都猜到了,我和這惡龍纏鬥了三天三夜,結果弄了個兩敗俱傷、同歸於盡的下場。而我的靈魂因為受傷太嚴重,所以就躲進了這黑龍石裡昏睡不醒。若不是幾位今天將我帶回我們族人的祠堂,我還不會蘇醒,謝謝你們!”
葉蘭蘭將信將疑的看了她一眼,然後轉向山高水遠,兩人的眼神在半空中交匯了一下,然後她回過頭來,指著雕像上的那塊黑石頭問道:“那塊石頭就是你所說的黑龍石?有什麽功用?”
月菡如苦澀的笑了下,語氣變得淒涼起來:“這塊石頭是我一位好友所贈,至於有什麽奧秘,我現在也沒參透。當初那火龍突然偷襲我的族人就是為了這塊石頭,那孽畜沒料到我把黑龍石帶在了身上,所以撲了個空。那東西對我來說也沒什麽用了,你把它收起來吧!”
囚白不惜滅掉一族之人都要搶到手的東西,那肯定是好東西,葉蘭蘭豈肯放過,既然月菡如已經發話了,她立刻跳上桌子,伸手取出了雕像手裡握著的珠子,然後跳下來在手裡把玩了一番,還是沒發現任何異常,隻得收了起來。
“多謝月姑娘,你可有什麽辦法讓我們離開這裡嗎?”葉蘭蘭把黑龍石收起來之後就一臉期盼的望著月菡如。
月菡如閉目養了一會兒神,然後睜開眼道:“這座宮殿的原址是我們以前族人居住的地方,但這上面的建築卻全是那孽畜從別處搬來的,所以我不知道怎麽能出去。”
“點點藍,你們都在啊……”突然一道急促的人影衝了出來,緊接著葉蘭蘭等人就看見囚希出現在了大門口,他扶著牆壁,雙唇蒼白,估計那張掩蓋在長須下的臉也好不到哪兒去。
他一看到葉蘭蘭等人立即露出了一抹釋然的微笑,然後跨進門啪的一聲坐到地面,額頭上汗如雨珠,嘴微張不住的喘氣,一副累得不輕的模樣。
“囚希前輩你沒事?”葉蘭蘭驚疑不定的望著他,囚希不是明明中了囚白的招,被他佔據了身體嗎?怎麽這會兒又像是沒事人一樣呢?
囚希有氣無力的看了她一眼,然後苦笑道:“我受重傷了,囚白那混蛋在龍丹裡動了手腳,想搶我的身體,可我在失去龍丹前實力本就不比他弱,他現在只是虛弱的靈體,跟我相比各在五五之間,所以我拚盡全力才殺了他,可我自己也受傷了,暫時不能動了!”
他那樣子不似做偽,葉蘭蘭點頭:“囚希前輩你沒事就好,那能不能給我法術技能書?對了,你能指點我們怎麽出去嗎?”
囚希苦笑了一下,搖頭道:“我若沒受傷倒是沒問題,但你們現在看見了,我這身體受傷如此嚴重,根本沒法騰雲駕霧,如何能帶你們出去呢?不如你們再多等幾日,待我休息好了,再親自送你們出去,順便把答應教你的技能教給你!”
聞言,葉蘭蘭的眉角不露痕跡的往上一挑,然後笑道:“是嗎?那就有勞囚希前輩了,我們等就是了!”
葉蘭蘭邊說邊折回身往內走,然後正對著山高水遠臉上突然擠了擠眉,兩人做了一個心照不宣的表情交換。
然後山高水遠面色如常的吩咐道:“暗戰,外面涼,囚希前輩受了傷,你們二人力氣大,前去把囚希前輩扶進來休息吧!”
“好!”兩人趕緊走了過去,一邊一個抓住囚希的胳膊,囚希微笑了下,感謝的詞語還沒說出口,他突然覺得腋下一痛,一把匕首從他的胸口穿過,鮮血入注,撲的一下噴了出來,“你……”囚希剛想指責暗戰,突然另一邊又一道刀鋒飛來。
他連忙使勁兒擺脫了暗戰二人,退到了門邊,恨恨的盯著屋子裡的幾人,罵咧道:“點點藍,你這是做什麽?想過河拆橋是吧?枉費我還當你是好人,辛辛苦苦救我出地牢,原來也跟其他人一樣齷齪,我錯看你了!”
葉蘭蘭轉過身,背著手,笑看著囚希道:“囚希……不,現在我應該叫你囚白大人才對吧!前輩說我們這些小輩之前,先想想你自己的行為。囚白說吧,你冒充囚希的身份過來究竟想怎麽樣?”
“什麽嘛!點點藍,你誤會了,我是囚希,哪裡是囚白,你……你愛信不信隨你!”囚白一臉憤怒,最後乾脆不理葉蘭蘭了。
葉蘭蘭冷笑一聲,摸了摸手裡的法杖道:“囚白,你進門就犯了兩個錯誤知道嗎?”葉蘭蘭扭頭指了指身後一聽說囚白真實身份的月菡如道,“她這麽大個人影站在這裡,你又不是瞎子沒道理看不見吧?”
“我……我當然看見了,這跟我是囚白有什麽關系,你少汙蔑我了!”囚白眼睛眨了眨,仍舊一口堅持自己的囚希。
葉蘭蘭冷哼一聲,懶得看他:“囚希根本不認識月菡如,你覺得在這種情況下,他進門這麽久,會問都不問一聲嗎?你覺得這合理嗎?而且你還犯了第二個錯誤,囚希根本沒說過教我什麽魔法,他隻說過我不會的話可以替我講解一二,但剛才你可不是那麽說的,你說了什麽,不需要我重複吧!”
“哼,你這丫頭,年紀看起來不大,但心眼卻多!既然被你猜到了,我也不想否認,沒錯,我就是囚白,囚希已經被我乾掉了,識趣的你們就乖乖就擒,把那個女人交給我,我還可以放你們一命!”囚白用手指了指月菡如,伸出舌頭舔了舔唇。
這家夥看來還在打黑龍石的主意,葉蘭蘭翹了翹唇,笑著指了指他的身後:“囚白,你覺得重傷的你還會是我們的對手嗎?”
囚白一回頭卻發現剛才暗戰二人趁著他跟葉蘭蘭說話的功夫已經偷偷跑出了屋子外,現在就站在門口的兩側,堵他呢!囚白活了這麽多年,他一看這陣勢就明白了,剛才葉蘭蘭是故意說那些話,好吸引住他的注意力,然後來個甕中捉鱉。
他捂住流血的胸口,大吼一聲,身上突然紅光一閃,緊接著身子一彈,在空中一個躍起,轉眼間就變成了又粗又壯的火龍。
“不好,火龍化身各種防禦都會提升,你們怕不是他的對手,不過那個孽畜確實在剛才的爭奪身體中受了不輕的傷,只要撐一會兒他估計就沒法維持龍身了!”月菡如焦急的給葉蘭蘭等人分析了一下利弊。
囚白自然也聽到了,他在半空中一閃尾巴,掃到大門的方向,這下不止門框就連那一面牆壁也跟著轟的一聲塌了。幸虧暗戰二人的速度不慢,倒是跑開了,不然即便不被這牆壁壓死也會憋死在下面。
“哈哈哈,點點藍,你們想對付我,還嫩了一點,月菡如,知道你當年關押的那頭火龍是誰嗎?就是他啊……哈哈哈……”囚白狂笑了幾聲,然後拍了拍自己的龍身。
月菡如的臉色刷的一下變得蒼白無比,她狠狠的瞪了囚白一口,突然改了口:“好,你放了他,我就答應把黑龍石給你!”
葉蘭蘭等人面面相覷,這是怎麽回事,這月菡如怎麽說變臉就變臉,這未免也太奇怪了一點吧,還有她跟囚希又是什麽關系?
囚白在半空中得意的狂笑了起來:“不可能,我要你們都死在這裡!至於你這個殺死我的賤人,哼,我要你後悔一輩子!囚希那個傻瓜,哈哈哈……他的龍蛋是被我偷走的,殺死村民的也是我,可這個傻瓜在對上你時卻處處讓步,不然憑你這三腳貓的功夫又怎麽能輕易把他的內丹給拿走了。我可不是他那個心軟的蠢蛋,我會殺了你們永絕後患!”
葉蘭蘭倒抽了一口涼氣,原來其中還有這樣的隱情,難怪月菡如一聽囚希是當年被她取走了龍丹,壓在地下的那頭火龍時會突然改變主意,竟願以黑龍石去彌補自己年輕時犯下的錯誤。不過她還真是歪打歪著,原來囚希跟月菡如是認識的,只是囚希現在蓄了那麽長的胡子蓋住了臉,所以月菡如沒把他認出來。
囚白狂笑了一陣,突然衝屋子裡吐出一片大火,朝葉蘭蘭他們的這塊方向湧來。葉蘭蘭一急,連忙丟了個冰凍術抵擋,人飛快的往右閃開舒米。啪的一聲,冰凍術在半途撞上了大火,嗖的一下就被燒得乾乾淨淨的,就連葉蘭蘭也被火龍的大火擦到了肩。
這火龍一族的法術果然不同凡響,僅僅是擦到了肩,葉蘭蘭的肩上就傳來一陣火辣辣的感覺,一陣鑽心的痛向她襲來,她的血轉眼之間也掉了一半。葉蘭蘭顧不得其他,連忙灌了一瓶紅藥,然後站穩,盯著火龍。
這家夥的法術實在太厲害了,若是正面跟它起了衝突,肯定是被秒的份兒,也不知道這個boss是多少級的。葉蘭蘭剛一站起來,囚白又吐了一個火球而來, 這一次是往她的頭髮而去。
葉蘭蘭嚇得打了個寒顫,身子一低,伏到了地面,險險的躲過了這一擊,可她還沒來得及高興,火龍的火球又來了,而且這一回還是上下左右各一個,把四個方位都給堵得死死的了。
這個時候葉蘭蘭也明白了,這家夥根本就沒用全力,怕是在逗她耍的吧。她也怒了,恨恨的瞪了天空中得意的囚白一眼,站在原地不動道:“哼,想要黑龍石是吧,可惜你注定是要失望了,我掛了這東西你也別想得到!”
囚白果然對黑龍石緊張得很,一聽葉蘭蘭說出黑龍石,他立刻嘴一張就把火球收了回來,然後盯著葉蘭蘭:“黑龍石在你那裡?”
葉蘭蘭把黑龍石拿出來在空中晃了一下,然後又飛快的藏回了自己的包裹裡,笑著道:“現在信了吧?”
見囚白突然停了下來,山高水遠也連忙停下手裡的攻擊,走回葉蘭蘭的身邊,靜靜的聽兩人談判。
囚白的龍眼一轉,然後嘿嘿笑了起來:“好吧,小丫頭,你怎麽樣才肯把黑龍石給我?”他知道這些人類有一種奇怪的本事,人一死,屍體和身上的東西也會跟著消失。
葉蘭蘭瞟了山高水遠等人一眼,笑顏如花的說:“很簡單,我要你放了我們,不過我信不過你,你也信不過我們,那你就先把我這三位朋友放了,留我一個人做人質吧!”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