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了。”裡面傳來謝知棠的聲音,沒多久門被打開,謝知棠纖細的身影映入眼簾。
“姐姐,你怎麽來了?今天有沒有哪裡不舒服?”謝知棠詫異。
辛歌泠:“沒,已經好很多了,剛剛吃過藥。”
很快,辛歌泠發現謝知棠腰上挎著包,一副要出門的樣子。
“你這是要去哪裡?”她有種不妙的預感。
謝知棠:“我有個朋友她家裡人前幾天去世了,很難受,讓我過去陪陪她。”
辛歌泠抿緊薄唇:“你這個朋友該不會是那個盛真吧?”
謝知棠:“姐姐,你怎麽知道的?”
辛歌泠目光一瞬不瞬盯著她,語氣沒什麽起伏說:“我猜的。”
謝知棠拿起鑰匙,低眸換鞋,一邊誇道:“姐姐好聰明。”
辛歌泠並不想要這種聰明,“我陪你一起去吧。”
謝知棠不解:“啊?”
辛歌泠:“正好我今天沒什麽事做,你昨晚不是說想讓我和她認識認識嗎?”
謝知棠假裝為難了一會,在辛歌泠的注視下勉為其難松口:“好吧,姐姐,咱們一起去。”
辛歌泠稍微往後站了站,好讓謝知棠出來,關上門。
兩人下樓,開車過去。
辛歌泠:“她爸是怎麽去世的?”
謝知棠從善如流對答:“心臟病。”
辛歌泠:“你昨晚不是剛安慰完她嗎?”
謝知棠:“她今天喝酒了,給我打電話,我有點擔心她。”
辛歌泠不說話。
末了,她又問:“她對你怎麽樣?”
謝知棠表示不解:“什麽怎麽樣?”
辛歌泠察覺自己問得有些過了,“沒什麽。”
一棟小區公寓前,謝知棠帶著她一路熟門熟路上樓,辛歌泠看到她這麽熟悉路線,臉色不太好看。
謝知棠從包裡掏出鑰匙,擰開門,“姐姐,進來吧,我跟她說過了你會過來。”
辛歌泠喉嚨嗯了一聲,邁步進去。
一進去,一股酒味撲面而來。
辛歌泠看到謝知棠眉心掠過擔憂,徑直走向客廳,她緊隨其後跟上。
客廳沙發裡一個女人坐在茶幾和沙發之間的地面上,手裡還拿著一瓶酒,地上好幾個空瓶子。
臉上浮著醉意,頭髮亂糟糟,但不可否認的是,她的確長得很有氣質。
即便是喝酒。
“真真,你怎麽喝那麽多?”謝知棠蹲到她面前,一把奪過她手裡的酒瓶子,放到桌上。
盛真喝得太醉,根本不理她,謝知棠沒辦法,隻好雙手伸到她腋下,試圖把她扶起來。
辛歌泠當即上前幫她把人提起來,謝知棠一愣,緊接著說道:“姐姐幫我把她扶到房裡。”
辛歌泠不出聲,直接自己一個人就扣住盛真雙肩,將她扶起來,“臥室在哪裡?”
謝知棠後知後覺反應過來,趕忙在前面帶路,“這裡,姐姐。”
來到臥室,辛歌泠把人放到床上,謝知棠就在她身邊幫忙搭把手,把盛真的身體擺正,回頭看到地上亂糟糟散落的衣服,謝知棠想也沒想蹲下來幫她收拾。
辛歌泠站在原地看著她這麽為一個人付出,還有一些髒衣服,謝知棠毫不嫌棄撿起來,搭在手臂上。
甚至走到辛歌泠身後,撿起一條bra。
“姐姐,你別在意,她平時不這樣的,就是她爸去世對她打擊太大。”
辛歌泠轉了轉身體,目光都追著謝知棠身上去。
謝知棠懷裡摟了一堆髒衣服,往外走,“姐姐,我去弄條毛巾過來,你幫我看著她。”
辛歌泠喉嚨冷漠嗯了一聲。
謝知棠轉身出去,沒多久陽台就傳來洗衣機啟動的聲響。
緊接著水龍頭打開,水聲嘩嘩,謝知棠在洗毛巾。
辛歌泠轉過身,盯著床上的女人好一會,又打量她的房間。
忽然看到書桌上擺著一個相框,相框裡面是這個盛真抱著一隻瘦瘦小小的奶牛貓,微微歪著頭,笑容洋溢。
辛歌泠莫名想到了昨晚謝知棠跟她說的,這個女人很有愛心,曾經救治過一隻流浪貓。
謝知棠從門口進來,手裡拿著一條擰乾的毛巾,坐在床邊,動作輕柔地替她擦臉。
貼著臉頰,沿著輪廓慢慢往上按,在額頭停留了一會,拿開毛巾,用另一隻細手探了探她的溫度。
應該是不高,謝知棠又繼續給她擦另一邊臉,擦完臉後繼續擦脖子。
辛歌泠:“那隻貓是她當初救的嗎?”
謝知棠聞聲,抬頭看她,順著她的視線看向書桌,目光觸及上面的相框,“嗯,一隻小奶牛貓,好像是清明節第二天吧,身上又濕又冷躲在花圃下面,瑟瑟發抖,剛好被真真看到。”
辛歌泠:“你給她拍的照?”
謝知棠目光落回到床上,拿起盛真的手,開始給她擦手:“是啊,後來我們還去救助所回訪了。”
辛歌泠:“那隻貓呢?”
謝知棠:“被人領養走了。”
辛歌泠薄唇抿出一條直線,看到她無微不至照顧一個女人,胸口又開始有些不舒服了。
“水……水……”
床上的女人傳來細微的呼聲,唇角乾涸,謝知棠聽到了,趕忙站起來,出去從客廳倒了一杯水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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