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禁有些生气的质问道:
“温迪,你昨晚干嘛去了?”
听到冷月舞的问话,温迪甩了甩头,大舌头的回道:
“粗去喝了点酒。”
“然后现在鬼混回来了?”
“诶嘿”
“真受不了你。”
冷月舞嘴上抱怨着,手里接过他手中的酒瓶,搀扶着他进了屋。
“你先去坐着休息一会,我给你找一下醒酒药。”
为了防止温迪每次喝酒之后误事,冷月舞特地会准备些醒酒药。
说是药,但其实是一些草本植物、药食等制成的,与营养药剂功能类似的补品。
知道温迪的偏好,她每次买完之后,都会添加一点特别的水果汁液,让味道偏向甜一点点的,跟苹果口感类似。
温迪没有醉。
但脸上的红晕是真的,想要醉的心理也是真的。
毕竟不醉的话,就没法喝到香香甜甜的醒酒药了。
他也曾私下偷偷去买过冷月舞那种醒酒药。
但每次喝的感觉好像都差一点味道。
跟冷月舞给他的口感总有些区别。
久而久之,温迪觉得这可能是特殊的魔法吧。
在温迪咕噜咕噜的灌下一瓶又一瓶时。
冷月舞将他身上的披风和外套脱下,上面一股子酒味,看来要好好洗一遍衣服了。
她朝兜里掏着,看有没有什么其他东西没拿出来。
没有的话就准备去丢进洗衣篓里了。
但她很快就摸到一个四四方方的卡片。
掏出来一看,上面精致的花纹就给人一种价值不菲的感觉。
她没记错的话,这好像是七宝琉璃宗的会员卡。
而且是消费到一定水平才配拥有的。
里面的金魂币数目肯定不在少数。
温迪怎么会有这种东西?
“温迪,这是你的东西?”
冷月舞扬了扬手中的卡片,询问道。
“哦,那是千……咳咳,雪清河送给我的。”
太子殿下送给温迪这么贵重的东西干什么?
冷月舞一脸狐疑。
不对!
一个大胆的想法出现在她的脑海中。
温迪不会……
“温迪,你昨晚是跟那位太子殿下一起喝酒的吗?”
“嗯。在她的房间。”
温迪还没意识到事情有什么不对劲。
夜深人静,孤男寡男,在房间里二人独处喝完了酒……
再加上“雪清河”对温迪那微妙的态度……
而且最后还给了温迪这么一笔巨款!!!
嘶!我的天哪!
冷月舞明明没有喝酒,此刻脸却“唰”的一下变得通红。
让温迪此刻多几个心眼子,他怕是也想不到冷月舞的思维能跳脱到那里去。
要是他知道对方现在的想法,估计是哭笑不得。
一天天的,都在想什么?!
温迪注意到冷月舞的异常,关心的问道:
“你脸怎么这么红?”
“没事……”
冷月舞揪着裙角,不知道该不该戳破这件事。
温迪现在肯定也很伤心吧。
借助酒精来掩盖自己的悲伤,在她面前装出无所谓的样子。
呜呜呜……
光是想想,冷月舞感觉小珍珠就要掉下来了。
冷月舞:“温迪,你可以不用那么逞强的!”
温迪:“?”
温迪脑海中缓缓浮现出一个问号。
我什么时候逞强了?我咋不知道。
难道她是说自己喝酒太逞强了?
冷月舞也不是第一天认识他了,怎么今天突然想起来提这么一出。
不对劲,十分有百分的不对劲!
冷月舞深吸了口气,继续劝说道:
“温迪,你想哭就哭出来吧。我不会笑话你的。”
“只是,以后不能再做这种事情了哦。”
她脸上露出圣洁的笑容,像是宽恕犯了错的罪人的圣女一般。
温迪看向桌上的酒瓶,心里不禁想到:
她怎么知道是我顺走的酒?
不过按照他的经济情况来说,自己好像也确实买不起这种酒来着……
但我为什么要哭,要哭也是千仞雪哭呀。
算了,不管怎么说,冷月舞也是关心自己才劝告自己的。
想到这里,温迪脸上露出释然的笑容。
“好了好了,我答应你,以后不会再做这种事情了。”
“大不了,我后面还给雪清河就是了。”
“还,还给他?!”
冷月舞瞪大了眼睛。
还能这么玩?!
“对啊,既然是她的东西,我还给她就是。或者,再做些额外的补偿?”
温迪心想,他答应帮千仞雪护法,喝一瓶酒也算不上是什么过分的事情吧。
再者,他觉得千仞雪应该不会太在乎这些。
不过做错事就得认。
下次见面的时候,还是跟对方好好道个歉吧。
殊不知,他的这些话,在冷月舞耳中,完全变了个味道。
她神情严肃的走到温迪面前,认真的说道:
“温迪,咱们可以穷。但是为了钱做这种事情,可是不应该的。”
“我知道你长的好看,但,但,但,男男那种事情!”
冷月舞脸上红的似滴出血一样。
温迪脸色一黑。
终于反应过来两人完全不在一个频道上。
“兄弟你好香”这种事情不都是嘴上说说的嘛,不会有人真搞南通吧?!
不对,重点不在那里!
温迪刹住了车,现在的事情是要解开误会。
如果可以的话,他真想看看冷月舞那小脑瓜里,一天天都在想些什么东西。
其实,客观的来说,倒也不能完全怪冷月舞。
大家的视角里,“雪清河”毫无疑问是男儿身,当今的太子殿下。
再加上温迪俊俏的少年模样,声音又好听,还会各种乐器。
“雪清河”对温迪又是一副纵容的态度。
宫中的流言蜚语不禁传了出来。
最后遇到这档子事,也难怪冷月舞会想偏了。
温迪:“我跟她只是喝了点酒,什么都没有发生。”
冷月舞:“我懂。”
温迪:“那张卡只是暂借给我,作为乐队的启动资金。”
冷月舞:“我懂。”
温迪:“……”
你到底都懂了些什么啊?!
不要以那种悲悯的神情看着我啊喂!
算了,被误解总是风神的宿命。
就像是他一个勤勤恳恳、认真工作的吟游诗人,却总是被当成游手好闲、摸鱼打诨的卖唱的。
温迪叹了口气,朝冷月舞问道:
“你想加入乐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