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她以為終於逃過一關時,楚錚上校拋下句話,便按下了關閉通話鍵――“韓子禾同志,等回來咱們再好好兒算帳!”
“嘿!這叫什麽事兒!”實在沒勇氣按通話鍵的韓子禾,欲哭無淚之極。
楚錚啊楚錚!好好兒地,你做什麽非得加上那後半句話啊!←無精打采地耷拉著腦袋的韓子禾,隻能將一心地鬱氣全數.發.泄.在小船上。
韓子禾畢竟體力過人,放在一般人得歇三歇的路程,她一口氣便推到了,直至小船入海。
看看腕表時間,韓子禾想起何多說的到海上才有電話,也不多耽擱,側身一躍,跳進船上,除卻開始搖晃得激烈外,韓子禾很快便掌握住小木船的平衡,雙手搖著劃槳往海面遠處行去。
……
“楚隊,你幹嘛嚇唬嫂子啊!像小嫂子這麽好心的人,可不多了!”指揮室,蔣知行笑呵呵的打趣楚錚。
楚錚瞥了他一眼,叼著煙冷哼:“你小子還說呢!要不是這次行動利索,我還不知道你丫兒的跟我玩兒這手兒呢!你是真會用人啊!”
“嘿,楚隊別這麽說啊,嫂子那口才當當的,說話還特別會抓重點……關鍵是,我這人吧,一遇到文化高的人,就特別尊重,說不出拒絕的話來,人嫂子是高校的教授,我一聽嫂子說話,就隻想點頭。”蔣知行打哈哈,笑道。
楚錚聞聲歎一口氣。搖搖頭,面帶無奈:“她啊,她但凡是感興趣的、想要去做的,爭取時。口才都好。”
接著又瞥了蔣知行一眼:“也就是你,讓她一糊弄就轉向。”
想到自己沒有做到老友所托,蔣知行也有點兒不好意思,撓撓頭,嘿嘿笑道:“我之前看過嫂子資料。嘖嘖嘖,國際軍事夏令營啊!聽說裡面兒的特級教官,都是身經百戰的雇傭兵,據說……”
他側身壓低點兒聲音,笑道:“據說還有M國官方退下來的高級特工……以及一些洗白的高手。”
“楚哥……哦,不對不對,現在還在任務進行中呢!我改口!我改口!”蔣知行一見楚錚看過來,趕緊擺手笑道,“楚隊,你說說。嫂子是不是從那兒多少也學到點兒東西啦?要不然,也不會在結業後接到M國著名軍事學院的邀請函啊!”
“想知道?想知道你自己問問去!”楚錚斜睨著他,沒什麽好氣兒。
蔣知行一聽連連搖頭:“我才不去呢!你是沒看到,有一回嫂子眼神兒和那個栗昆對上,那眼神兒戰啊!寒氣殺氣嗖嗖地,都快頂上千軍萬馬了!……再說當初嫂子回國,M國大使館武官都瞧見了,四個五大三粗的特工啊,哼哼唧唧小倆月沒起來啊!暗傷啊!”
“你知道的還挺多的,哈?”
楚錚的聲音輕飄飄的。但卻讓正白話兒的口沫四濺的蔣知行立時閉了嘴,哆嗦著身子,扯出笑來:“嘿嘿,例行公事!例行公事而已!”
楚錚嗤笑一聲。不搭理這個不開口是暖男,一開口男神經本質立現的家夥。
倒是暫時沒事兒做的蔣知行圍著楚錚打轉轉。
正說著話,恰好有隊員押著人從身邊兒經過,楚錚見到,抬抬下頜,問蔣知行:“那幫藏頭露尾的家夥們還挺好清剿的?”
“哪兒跟哪兒啊!”蔣知行是D大國際經濟學家會議這塊兒任務的主要執行人。聽到問話,他朝著楚錚示意的方向看去,不禁冷笑道,“不過是如對方的意,抓他們想讓抓的人罷了!咱們難兄難弟在前面兒做掩護、擺假象,到時候自有人讓那幫孫子誒們知道知道真章!”
冷笑過後,他抬起胳膊推推楚錚,笑道:“不過,話說回來,楚隊你對D軍區新建的這支特戰隊的戰力很有把握啊!竟然敢放他們單獨行動啊!怎麽樣,現在心裡緊張不?”
楚錚垂下眼眸瞧瞧一臉壞笑的蔣知行,無奈地撇撇嘴:“放心如何,不放心又如何?雛鷹也得有獨自翱翔的試練啊……再說,他們該經歷的考驗都經歷了,這回和以前有什麽不同?就是一次小任務,不謹慎都可能交代在那兒……任務再難再大,也不過是一個接一個的小任務組成,隻要他們能保持正常,就沒有什麽完成不了的。”
“也是,你以後也不能一直帶他們啊,他們獨.立.行事,也不過是早晚的事兒啊!”蔣知行對楚錚的事兒比較了解,他話裡有話的那麽一說,看向楚錚。
楚錚聞言,扭頭瞧他,倆人兒眼神兒一搭,頗有默契地眨眨眼,心照不宣地笑起來。
“嘿喲,就等著事態發展啦!”蔣知行直起身,伸懶腰道,“嘖嘖嘖,也不知道那個栗昆圖什麽?小嫂子一上船,他就把該交代的信息交代了,也不知道是怎麽想的!”
“簡單還不好?”楚錚點開通訊器,聽著隊員匯報任務進度,其間抬頭看看覺得不過癮的邢英,搖頭笑道。
蔣知行聳聳肩:“反正知道我家簡頌平安無事我就放心了,誒?楚隊,人還沒救上來?”
楚錚將耳機放下,把剛剛記錄下的結果推給他看:“你嫂子一登船,簡頌、陳述、馮真貞就被放出來了,現在隊員已經把他們安撫好,正在護送回市區的路上。”
“楚隊,我怎……怎就覺得那個栗昆腦子有毛病呢?他到底相幹什麽?”聽到女盆友安然無恙,高興得大腦轉速過快,以至於不太會說話的蔣知行一開口,楚錚大隊長立時便黑下臉來!
楚錚:((F□′)) ……不會說話別開口啊, 兄逮!老子現在也忒麽相當想知道,那個混蛋為啥想見老細媳婦兒啊!摔!
…… 此時,在距離韓子禾一千米遠的礁石後面,一艘二層遊艇正靜靜地停泊在海面上。
而甲板之上,身著毛領大衣皮帽的栗昆卻慢條斯理地摘下皮手套,掏出打火機,點燃了嘴中.叼.著.的.香.煙。 “呼~~”捏下煙,栗昆悠悠地吐出一片白霧,哈氣和煙氣攪合在一起,使他眼前的景色都染上一層氤氳。
他眯著眼睛,嘴角挑起一抹笑地朝著不遠處的柵欄看去。
那裡,堅實地綁著一杆支柱,而柱子上面則緊緊地縛著一個戰戰兢兢、全身已經顫成一團的女孩兒。
要是韓子禾此刻在這裡,定然會認出,支柱上綁著的不是別人,正是一直聯系她的何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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