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成灰她都能認得。
祝、今、禾
今天遇上我,算你倒霉。
衝進祝今禾的包廂時,喬可離腦子裡只有一個想法,要讓這個傷害她的渣女付出代價。
就算是丟臉也沒關系。
趁著現在失憶,要報仇趕緊報。
不然等她恢復記憶,戀愛腦又上身該怎麽辦。
喬可離衝進包廂時,在座的人齊齊安靜下來。
看上去場面還挺大,一個個穿得挺正式。
混得挺好。
她看見祝今禾眼神裡閃過驚訝,似乎沒想到會在這兒遇上她。
半個多月時間,沒有全然忘記她。
“你是……”
詢問還沒說完,就又響起了深吸氣的聲音。
祝今禾不喝酒,所以她面前擺著的是水,那一整杯水不偏不倚地全都澆在了她的臉上,水滴順著她線條流暢的臉頰、細碎發梢滑落。
甚至衣服上也沾染了水漬。
“哪來的瘋子?”
“服務員!”
在旁人手忙腳亂,焦急之時,祝今禾卻是神色淡淡,唇角掛著意味不明的笑,她聲音清冷:“理由?”
“我潑你一個渣女要什麽理由?”就算是被她從這裡扔出去,喬可離也要毀了她的事業,讓在座的人知道她是什麽樣的人。
“渣女?”祝今禾挑眉,饒有興味,打斷身邊助理為她擦拭的動作,“說來聽聽。”
果然和她日記裡的人一樣,鵝蛋臉皮膚白皙,意簡言賅的清冷大美人。
想到日記本裡的內容,那是真真實實的兩百多篇日記,從高二相識到分手。
整整兩百篇。
在她空白的大腦裡,她最先接收到的記憶是眼前之人的背叛。
只是憑著文字,她就已經這般難受了,等她恢復記憶,豈不是會更加難受。
畢竟那些是真實的愛意與痛苦。
都是眼前的人給的。
那十年。
她的青春,她的年少天真。
祝今禾沒想到眼前的人會漸漸紅了眼眶,然後淚水滑落,表情痛苦而又倔強。
聽見她說:“十年的感情你說分手就分手,你問我為什麽潑你,那你為什麽要出軌?”
在場的人倒吸一口涼氣,響起微弱的議論聲。
“出軌?不是吧,祝總看起來也不像是這樣的人啊……”
出軌?
祝今禾來了興致,隨手擦了擦身上的水漬。
服務員帶著安保進來,試圖拉扯喬可離,將人帶出去。
“別碰她。”祝今禾皺眉打斷對方的動作。
助理在一旁驚得合不攏嘴。
越看越覺得眼前的女人眼熟,經過不懈地回憶,她總算想起,七年前在祝家老宅見過她。
助理叫文娜,之前是祝好的助理,這兩年才來幫祝今禾打理事務。
喬可離看了眼,這人有良心,但不多,沒讓人直接將她扔出去,她接著說道:
“我為了你受傷,住了這麽久的院,你卻看都不來看我一眼,祝今禾,你有沒有良心?”
祝今禾算是理清楚了其中的來龍去脈,問:“腦子摔壞了?”
竟然沒有一點擔心!
她會摔壞腦子是為了誰?
喬可離氣不打一處來,但是看到在場其他人的臉色,她便不生氣了。
她不相信那些人還要和這樣的人合作。
“喬可離。”
倏地,門外響起一陣腳步聲,隨後顧妙出現在她身旁,沒離開的安保和服務員還攔了一下她。
“你不是上洗手間嗎?來這兒幹嘛?”顧妙伸手拉她手腕,“回去。”
因為她姐姐的關系,顧妙也算是了解科技圈的一些人物。
對祝今禾還算認識。
“正好你也在,你說她是不是渣女。”喬可離沒讓她拉,反問她。
顧妙不知道她發什麽瘋,但看她眼眶微紅,愣了下,問:“你怎麽了?”
喬可離:“她出軌了。”
“……”
顧妙頭頂一群烏鴉飛過。
她記得之前喬可離不是這樣的,她的腦子呢?
面對一雙雙眼睛,顧妙想死的心都有。
她難不成跟著喬可離誣陷對方?
她還沒嫌活太長。
然而那個被潑渣女髒水的人臉上沒有半點窘迫或是想要辯解的意思,反而只是輕靠著椅子,側身望著她。
長卷發自然地搭在她的身前,她的臉比身上的雪紡襯衫還白淨,也顯得她唇角的笑容清冷寡淡。
“抱歉,我女朋友前段時間摔壞了腦子,這兒有點問題。”顧妙指了指她的腦袋,試圖快些解決掉這場鬧劇。
然後小聲和喬可離說:“別怪我沒提醒你,等你想起來,你想死的心都有。”
雖然不知道兩人有什麽矛盾,但據她這些年了解,喬可離並沒有和眼前的人有過聯系。
她口中的渣女沒猜錯的話,應該是另外的人。
喬可離這麽爭強好勝又看重面子的人,等她恢復記憶,想起這個社死畫面,怕是自殺的心都有。
“你不夠了解我。”喬可離都已經翻到日記了,還有狗尾巴草的證據。
寫日記總不能是別人寫的吧?她總不可能自己寫日記騙自己吧?
顧妙氣得頭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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