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理,无量山。
“今天是无量剑派每五年的比武斗剑,得动作快点了,不然错过最佳位置。”一名剑客拉着身边的朋友急忙往剑湖宫走去。
“哦?”说者无意,听者有意,方休顿时了解自己身处时间线尚早,天龙八部剧情才刚刚开始。
“兄台,也是要去无量剑宗看比武斗剑的吗?”一道清澈的声音对方休问道。
“没错,阁下也是吗?”方休打量眼前书生气十足的青年温和回道。
“听说无量剑派今日热闹之极,我就拜托伍师傅带我来瞧个热闹,不知兄台名字?”书生青年豁然健谈。
无量剑派每五年的剑斗在大理武林的确是难得一见的盛会。
“方休,只是一个无名小卒。”方休淡然回道。
“在下段誉,看兄台痴长我几岁,以后就叫你方大哥如何?”段誉自然熟地说道。
果然是段誉,天龙八部三大主角之一,方休最有好感是乔峰,其次则是段誉,虚竹毫无存在感。
“段姓啊,大理镇南王可就是段姓,我观段兄弟器宇轩昂,非富即贵,身份不简单。”方休意有所指地说道。
“哈,方大哥你想多了,大理国段姓是国姓,姓段多不胜数,总不都跟镇南王有关,我只是普通书生游山玩水而已。”段誉回道。
“是吗?段兄弟你不通武艺,上无量剑派太危险了,还是别凑这个热闹的好啊。”方休劝说道。
“方大哥你不用担心我的,我就一个普通书生,想必无量剑派的人不会为难我的。”段誉开口说道,他身上书生意气太重,始终信任圣人教化,没有让人信服的实力圣人教化,更多的只是笑话。
“我有心观无量剑派的东、西两宗的比斗,可惜无量剑派只请了大理武林名人名士,像我这样的小人物怕是无缘可见。”方休说道。
“这有什么,我可以拜托伍师傅带你一起去,我跟你伍师傅可厉害了……”
段誉絮絮叨叨说起伍师傅的厉害,然后睁着天真的眼神望向伍师傅,说道“伍师傅可以多带个人吧?”
“这……”伍师傅脸色微变,眼角止不住抽搐,压都不压不住,咬了咬牙,语气尽量平稳道:“当然没问题的。”
“多谢伍师傅了。”方休似是没看出伍师傅的难处感谢道。
港漫的天龙八部跟别版本的天龙八部有所区别,伍师傅应该是姓马,这个版本改了下姓,但其他相差不差,无伤大雅。
“小事,小事,包在我身上了。”伍师傅嘴上答应得好,但心中也没有底,不知无量剑派给不给他这个面子。
伍师傅是大茶商,豪富好客,颇有孟尝之风,江湖上落魄的武师前去投奔,他必竭诚相待,因此人缘甚佳,武功却是平平。
方休跟段誉又多聊了会,无量剑派并没有危难,两人跟着伍师傅有惊无险地入了无量剑派的剑湖宫。
剑湖宫之内,早已是人满为患了,西首锦凳上所坐的则是别派人士,其中有的是东西二宗掌门人共同出面邀请的公证人。
其余则是前来观礼的嘉宾。这些人都是云南武林中的知名之士。
比试正式开始之前,东宗掌门左子穆、西宗掌门辛双清互怼嘴炮,随即,就各自派了弟子上去比试。
连着两局比试,西宗弟子皆落败,段誉不通武艺,在他眼中两人如是猴子耍把戏般,甚是有趣,但见有人见血受伤又是于心不忍。
“方大哥你知道他们争的玉璧是什么吗?”段誉轻声问道
无量剑东宗、西宗两宗弟子的剑法,别人看得津津有味,受益颇多,但方休眼中也就不过尔尔。
“据他们无量剑自己说,玉璧上有仙人剑法,谁都想要得到传承仙人剑法,但谁也不服谁,也就有了争端。”方休淡然说道。
“那为什么不能坐下好好谈谈,这样舞刀弄枪的多危险啊?”段誉最是见不得打杀的难以理解地问道。
段誉从小学四书五经,诗词歌赋,又跟着佛门高僧念佛讲经,学的是儒家的圣人之道,推己及人,佛家的戒杀戒嗔,慈悲为怀。
这番言论引得伍师傅连连侧目,他们两人只是初交,不知段誉的底细,只是伍师傅生性随和,两人投缘才同行的。
“哈,要是人人都段兄弟这样的想法,世上就不会有那么多的争斗,恩怨情仇。”
“可惜啊,像段兄弟这样纯良心善的人少之又少,别想得太多,人跟人想法不同,咱们做为看台观众别生事。”方休轻笑感慨道。
“好,听方大哥的。”段誉想了想觉得有些不对但也有道理耐着性子继续看下去。
无量剑分东、西两宗,每隔五年便比武斗剑,胜方可独占剑湖宫五年,学习玉璧上的奇招。
所谓的玉璧指的是无量玉璧,相传每于月明之夜,南诏无量玉璧会映现仙人舞剑之影,宛若剑仙下凡,煞是奇观。
仙人剑法精妙绝伦,身法灵动奇诡,凡人若是能学上一招半式,便足可扬威武林,雄霸一方。
无量剑为争剑湖宫以观仙人舞剑,硬是分裂成东、西、北三宗,北宗在四十年前曾胜出。
五年后败阵出宫,负气迁往山西,此后不再参与比剑,只余下东、西两宗每五年争斗,各有胜负。
其实这所谓的仙人剑法,不过是人影成像而已,是当初无崖子和李秋水在无量玉璧附近隐居,月圆之夜,舞剑时留下倒影。
无量剑派却是误以为是仙人传法,放在当世武林中不过二、三流的剑法,无量剑派属实是没见过世面,若获至宝,甚至是分裂。
无量剑派东宗胜过四次,西宗胜过两次,都有机会参悟其中剑法,剑法造衍也没见有多厉害,连神农帮都搞不定。
就在方休思虑之时,场中局势变化,西宗弟子再败一局,东宗派出一名中年汉子,西宗则是派出一名少年。
青光闪动,一柄青钢剑倏地刺出,指向在年汉子左肩,使剑少年不等招用老,腕抖剑斜,剑锋已削向那汉子右颈。
那中年汉子剑挡格,铮的一声响,双剑相击,嗡嗡作声,震声未绝,双剑剑光霍霍,已拆了三招。
中年汉子长剑猛地击落直砍少年顶门,少年避向右侧,左手剑诀一引,青钢剑疾刺那汉子大腿,中年汉子急忙回剑挡锋。
剑吟铮铮,各展其能。
看得在场众人连连称奇,只见西宗掌门辛双清脸色铁青,脸色煞是难看,反观,东宗掌门轻捻长须,自鸣得意,似是胜负已在囊中。
那少年和中年男子,双剑相碰鏦然激鸣不绝,剑光交错间,已是拆过七十余招,剑式越攻越急,舞剑破空,唯余白光、青芒纵横。
陡然间,东宗那名中年男人一剑过猛,失衡摔迭,段誉实在是觉得有趣没有忍住笑出声,“哈哈”,但发现这不礼貌连忙收住手。
笑声很短,但却格外的引人瞩目,左子穆冷眸横凛扫向段誉,同行的伍师傅知晓他无心之失,可就怕左子穆怪罪下来。
“哎,罢了,段兄弟毕竟是带来的,但愿我这份老脸还能有几分薄面啊。”伍师傅在心中暗道。
“哈。”方休嗤笑中似是对无量剑派不以为然,脚步轻移不着痕迹挡在段誉身前,从容不迫对视左子穆的冷眸。
“目光锋锐似剑,这小子是什么人?”左子穆心中暗自忖量,在他们大理武林似乎没这样的人物,只是看了一眼,便不放在心上。
如今东宗和西宗的比试结果最为要紧,等结束了比武再找这个两小子算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