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我接電話。”
“我來。”
尹生高舉著手機, 偏偏不讓黎楚楚得逞,接通電話的同時, 她點了外放鍵。
“臭婊子, 你在哪兒?”
尹生燦然的笑容,隨著季顏怒不可遏的嘶吼蕩然無存, 她沉下臉色, 低聲反問:“季總, 楚楚當然是在我這裡,你有什麽事嗎?”
“......”聽筒瞬時安靜,只剩季顏急促的腳步聲。
尹生懶得跟她廢話,便揶揄著準備掛電話,“有事說事,沒事我掛了。”
“尹總,我突然反悔了,隨便哪個女人都可以,但是黎楚楚不行,你讓她出來。”
隨著季顏話音落下,門鈴響起。
黎楚楚靠在尹生懷裡,隨著不休不止的門鈴聲,害怕的縮著身子,像是無聲的祈求,她不想面對門外的惡鬼。
“季顏,這個女人我要定了,如果你非要把事情鬧的很難堪,你會得不償失的,我的意思是,你的生意,你的名譽,還有你的人生安全。”
“你威脅我?”季顏冷笑,直接掛了電話。
走廊外響起了她那潑皮無賴的吵鬧聲,“黎楚楚,你給我滾出來,如果你還想見到黎安。”
黎安的名字似憤怒的開關,尹生一邊撥著安保的電話,一邊衝出的了客房。
季顏醉醺醺的,步伐搖擺不定,她看著衣衫整齊的黎楚楚站在門後,松懈的揚起眉頭。
還沒來得及開口放狠話,尹生已經抬腳狠狠將她踹到了地上。
蹲身揪著軟趴趴的季顏,尹生怒目而對,“我警告你,你要是敢去醫院動孩子,我跟你勢不兩立,別等到撞了南牆想回頭,再來哭著求我!”
“原來你們認識?”季顏喘著粗氣,虛眯著眼睛打量尹生,她似乎嗅到了陰謀的味道。
奈何酒勁上頭,她隨即將問題拋之腦後,伸出手想讓黎楚楚拉自己起來,軟了脾氣招呼著:“我原諒你跟這家夥廝混,乖,跟我回家,好不好?”
黎楚楚扶著門框,沉默拒絕了季顏難得的示好,她清楚,那只不過是裝模作樣的偽善罷了。
尹生一把將季顏摁在地上,撂下狠話:“以後她跟你沒一毛錢的關系,她是我的人,記住,她是我的。”
走廊裡響起安保趕來的腳步聲。
“放開我,放開我!”一群人七手八腳的將季顏抬起,任由她如何掙扎也無濟於事。
黎楚楚傷神的垂下頭,不明白尹生這樣做的意義是什麽,“你為了我得罪她,究竟能得到什麽好處?”
尹生理著皺掉的襯衣,抬手一把攬住她的脖頸,不允許低頭示弱,似在告訴她,從此以後必須要抬頭做人。
“你就是我的好處。”說著,她廝磨著黎楚楚的耳朵,往客房裡挪步,努力抑製著爆發的**,最終選擇了隱忍。
靠在門廊的架子邊,尹生粗喘著撩起額前凌亂的長發,表示心意:“我們可以慢慢來,我等得起。”
......
段承霈突然闖入孤兒院,折損一名手下,受到狙擊手的威脅後,不得不灰頭土臉的離開。
這場示威的鬧劇,最終如同笑話潦草收場。
陸紀二人看著浩浩蕩蕩一群人消失在視野裡,臉上並沒有露出勝利的笑容。
她們心知肚明,這意味著兩方勢力的鬥爭,正式拉開帷幕。
同時,孤兒院也被無辜牽扯進這場殘酷的漩渦裡,成了最大的威脅。
紀南岑盯著地上的一灘血跡,在停車棚裡找來水管衝洗,不解的問著:“你什麽時候安排的狙擊手?”
陸之默看向努力佯裝鎮定的白清讓,那蒼白到死氣沉沉的臉色,足以證明她被剛才血腥的一幕嚇得不輕。
“別怕,有我在。”極力安撫著女友不安的情緒,她避而不答。
紀南岑明白眼下不便詳聊,索性換了話題:“陸媽媽在找你們,趕快過去吧,別讓她等太久。”
躲在大樓門後的蘇嶼汐,待到怒馬會的人徹底離場,方才尋著三人的方向趕來。
“南岑!”
聽到老婆的呼喚,紀南岑扔開水管,展開雙臂迎接那焦慮又不安的擁抱。
揉撫著愛人的長發,她笑著安慰:“人都走了,已經沒事了,沒嚇到你吧?”
蘇嶼汐將下巴磕在紀南岑的肩上,目光所及是滿地衝散的鮮紅。
倏而意識到,於紀南岑而言,死亡如同呼吸空氣一般平常,心口被未知的恐懼鎖緊,擾得她皺緊眉頭不敢再多看兩眼。
“走吧,我帶你去跟小朋友們玩一玩,他們可逗了。”紀南岑極力驅散被恐懼籠罩的氣氛。
蘇嶼汐挽住她的胳膊,成了粘人小妖精,“好,我聽你的。”
走到生活樓後面的空地,紀南岑興奮的介紹著:“這裡是活動區,小朋友們下午時間都會在這裡度過,跑跑跳跳長身高嘛,我小時候就經常在這裡玩。”
蘇嶼汐掛著她的胳膊,笑問:“那你一般玩什麽遊戲?”
“我想想...嗯...老鷹捉小雞,跳房子,嗯...還有捉迷藏。”
“我聽說你經常被欺負,打的滿腦袋都是包,難道你喜歡玩遊戲,別的小朋友喜歡打著你玩?”
蘇嶼汐越想越好笑,她特別好奇,滿腦袋都是包的小南岑是什麽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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