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阿容做了那事兒,早有妻妻之實!”凌竹小聲辯解:“我們同去郡南找人,她用了藥,我也色迷心竅,她求我,出了好多汗,我沒把持住……”
哐當!
棍子落地。
凌竹的屁股蛋兒暫且保住了。
“阿娘,你說,我怎麽能不娶她?”
“你……”
凌夫人白了臉:“你認真的?”
凌竹不敢從桌底下鑽出來,怕她阿娘擰她耳朵,悶聲道:“我和她做了多年朋友,感情一直很好,我也好奇女人和女人怎麽、怎麽成事……玖玖不就是麽?她能嫁給大將軍,我為嘛就一定要找個男人?男人還沒有阿容靠譜呢,至少阿容心裡有我,不會給我戴綠帽子。”
“……”你連綠帽子都考慮到了?
凌夫人推開桌子,沒桌子的遮掩,抱頭跪地的凌竹身形顯露出來,母女倆大眼瞪小眼。
好久,凌夫人拍拍受驚的心口:“這事兒,這事兒為娘說了不算,得你爹回來再做決定。”
她恨鐵不成鋼地瞪著親女兒:“以前怎麽沒發現你是個色胚呢!”
凌小娘子無辜極了:“誰不愛香香軟軟的小娘子?”
男人都掉進色缸裡去了,也沒見世人多苛責啊。
換了女人,怎麽就不行了?
她承認自己有點小色,可也要看和誰比,和殷榷比,她含蓄多了!
殷榷見了不著寸.縷的映娘,上來就把人睡了!
她這可是阿容親口求來的。
“我不想和男人過,女人倒是可以試試。”
凌夫人被她氣得要死:“試試?我看你是找打!”
“娘!我的親娘!哎呦,輕點!”
凌竹抱頭鼠竄。
凌家大晚上熱鬧得不像話。
隔著一道牆,樂家,後院,樂玖枕頭風吹得輕輕柔柔,纏著楊念要她答應。
楊念考慮的比她多,行事更趨於穩妥,饒是小娘子挺著那對玉兔蹭她,她仍是不松口。
“怎樣你才能答應?竹竹可是我的好朋友,你沒出現之前,她是我在長樂村唯一的好友……”
“我知道,我都知道……”楊念握著她雪白殷紅的軟兔,指腹輕撚:“這終究是凌家和柳家的家事,我摻和進去,不大妥當。”
“哪裡不妥當?”
“哪裡也不妥當。”
樂玖眼圈泛紅:“虧了竹竹大白天好一頓誇你,這點事你也做不了,我都應了她了。”
“應了什麽?”
“吹枕頭風。”
樂小娘子在她耳畔柔柔吹了一道風,楊念不爭氣地酥.麻了身子,心旌搖動。
“不光要你一人做事,素容、竹竹也會和她們爹娘坦白的,畢竟生米煮成熟飯,兩人都有一起過日子的心。你能娶我,竹竹就不能喜歡素容麽?”
“不是,我沒那樣想……”
樂玖壓著她:“那你怎麽想?你要做的,不過是給兩家一個緩和關系的台階,抬一抬竹竹的身價。好嘛,念念?”
念念感覺不會好了。
呼吸困難。
大狼狗睜著一雙眼,恨不能將人生吞入腹。
樂玖識趣地坐在她腰間,腰身輕抬,納入一段姣好細長的風月:“好不好嘛,念念?”
楊念喉嚨吞咽,紅著臉應了。
凌竹挨了親娘一頓竹棍炒肉,天明,精神抖擻地溜到樂家,趁樂玖還在娘家,歡歡喜喜地跑去找人。
大清早,楊念去練武場打熬筋骨。
恰好殷家姐妹也在。
殷酌、殷榷對視一眼,由性情溫和的殷大當家率先開口:“大將軍早。”
“早。”
雖說以後少不得要做親戚,但那也是以後的事兒。三姐姐不在這,楊念不用顧忌給三姐姐臉面,來和殷酌寒暄。
她懶得多言,提了長槍開始熱身,一手三十六路槍法,殺氣逼人。
殷酌心中一凜。
殷榷恍然大悟。
這才是鎮北大將軍的威風啊。
鎮北大將軍屍山血海裡養出來的威風,素日低調,不愛在人前顯耀。
樂地主一覺醒來,到了練武場見場上三人打得有來有往,點到即止,以武會友,不由一樂。
有了念念,他真是萬事不用愁。
饒是人參嶺身在江湖,他也不懼了。
念念一人,就壓得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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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麽樣怎麽樣?枕頭風吹了沒?”
樂玖沒睡醒就被她吵醒,身子裹在被衾,睡眼惺忪。
好在凌竹知分寸,沒進前來冒冒失失地掀開床帳。
“不怎麽樣。”
喑啞的小嗓,聽得凌竹莫名得臉皮燒得慌:“玖玖,你的大恩大德,竹竹沒齒難忘。”
她想玖玖肯定為了她夜裡舍命陪將軍,要不然怎麽會被做成這般。
她好感動,吸了吸鼻子:“以後我和阿容收養了孩子,孩子必須管你叫乾娘!”
“算了罷。”樂玖輕哼:“不稀罕。”
“那是成或沒成?”
樂玖卷著被卷翻了身:“成了,念念答應為你走一趟。不過哪天去,她看著辦。”
凌竹激動得都想給她原地磕一個:“辛苦玖玖了,你太不容易了!”
“……”
她又不是以身飼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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