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醃的話,就像是醃泡菜一般,洗乾淨,去了須,撒鹽加水,時常翻動一次,醃上個個把月,這芥菜疙瘩也就醃好了。
吃的時候從壇子裡頭撈出來,將那芥菜疙瘩切成細絲,配上醋、辣椒末的拌一下就可以吃。
另外一種做法是切絲來醃,芥菜洗乾淨切絲,倒入放了白醋、鹽、八角、花椒粒、小米椒絲和水煮開的鍋中,翻拌均勻,待芥菜稍微變軟出水後,放置涼之後將那芥菜和調料水一並倒入到壇子中密封好,吃的時候隨時去拿就好。
隻是這樣做出來的芥菜絲,須得注意不能接觸了油,免得壞掉,尤其是每次去取的時候,必須用乾淨的筷子或者夾子才好。
而最後一種的,是完全沒有了湯水的乾醃芥菜的方法,且芥菜切絲之後,需得晾曬上三四日,待那芥菜絲半乾的時候,再開始研製。
熱油潑在乾辣椒段上頭做成的辣椒油,用醬油、醋、白糖熬成的醬油醋,與鹽、薑絲、蒜片,與那晾曬的半乾的芥菜絲攪拌均勻,放壇中密封保存就好。
這樣醃出來的芥菜絲,一天一夜之後,會有濃濃的芥末味,喜歡吃芥末味口感的人可以盡快了吃,但若是不著急的話,可以等醃的時間達到半個月的時候再吃,而醃製的時間越長,這芥菜絲也就越好吃。
而這種芥菜,也是在現代社會中最是常見,尤其是包子、粥鋪等許多地方常用的下飯小菜。
這幾種芥菜的醃製方法,無論是用哪種辦法,做出來的芥菜都是脆爽無比,更能保存到冬日甚至來年春天,待那乾燥無比的冬日,來上一碗熱騰騰的粥,再來一小碟這樣脆爽的芥菜來,簡直是絕佳的享受。
亦或者待過年期間,大魚大肉的吃的膩了,吃上幾口的芥菜絲,更是會覺得十分解膩,爽口無比。
待將這三種芥菜,全部都裝入壇中,都拿那壇子蓋蓋好,或用水密封,或用黃泥封口,做好這些之後,就等著過些時日依次分別享受不同的美味了。
做完這些之後,這天也就越發的寒冷了。
西方飄來了一陣的風,天氣有些陰沉起來。
現在晨起的水還沒有結冰,就算是變了天之後,估摸著也不會下雪,隻怕是要下雨。
而這個時候的雨天,卻也是讓人最討厭的天氣,雨點打在臉上時就像是冰珠子一般生疼,若是再刮起那麽點風的話,會越發讓人覺得宛若刀子一樣的生疼。
而因為陰冷、潮濕的緣故,也越發讓人覺得提不起精神來。
沈香苗畏寒,天氣一冷這穿的衣裳都比平常人多一層,而鐵蛋每日要讀書寫字的,若是屋子裡頭太冷的話,隻怕是手會又冷又僵,而呂氏呢,因為從前腰痛的老毛病,是最不能受寒的。
也因此,沈家早早燒起了碳爐,屋子裡頭十分暖和,沒有半分的寒意可言。
“你到是會想法子。”盧少業陪著沈香苗在廳堂那裡喝著冰糖山楂雪梨水,一邊笑道:“這屋子在最初建的時候,隻怕是就已經想好了吧。”
尋常農家冬日取暖,靠的就是圍在小泥爐旁邊,或者是做成可以在底下燒火的土炕來,這樣就會十分暖和,整體來說卻是可以靠此熬過嚴寒的冬日。
但這兩種辦法卻有弊端,普通農家自是買不起上好的銀炭,隻能用普通的黑炭,甚至有些人家要用最普通的柴草,這樣一來這煙自然是大的,就容易熏嗆到人,甚至民間還曾出現過因為用泥爐取暖而發生煙氣嗆死人的情況。
而沈香苗家,雖說用的也是那種小泥爐,但爐子上頭卻有一個蓋子,將火苗剛好到達不到的高度,蓋上蓋子,而在泥爐的一側卻是特地伸了管子出來,通過那窗戶的一格將這煙全部都排了出去。
這樣一來,屋子裡頭可以說是既暖和又不會有煙味,加上床底下也燒著火炕,連帶著整個屋子裡頭都十分暖和。
可以說,這和京都富貴人家裡頭燒地龍,用炭爐沒有任何兩樣了。
“也不單單隻是我的法子,我原本隻想著用了這爐子來,到是三叔提醒我做這火炕來,才能暖暖和和的,如若不然的話,隻怕是晚上熄了這爐子,也是十分冷的。”沈香苗笑道。
雖說爐子的煙大部分都排了出去,可這爐子畢竟不是現代的爐子,多少總是會有煙跑出來的,沈香苗擔憂一氧化碳中毒,因此晚上開了窗通風之後,都是將爐子給熄滅掉的。
“說的就是這爐子和這管子。”盧少業道:“倒是可以將這樣的巧宗說與皇上聽,從京都開始往外傳,讓所有人都曉得這個法子,這往後倒也少了許多的麻煩。”
聽到“京都”兩個字的,沈香苗抿了抿唇,方才眼中的笑意,此時變成了滿滿的晦澀,目光更是開始閃爍不定。
是啊,京都,盧少業應該很快就要回京都了吧。
算起來,在這裡,盧少業已經呆了六七日的功夫了, 時間已經不算短了。
而且在晌午吃飯前,沈香苗去叫盧少業之時,也是聽到了友安與盧少業的談話,內容似乎就是,京都那邊來信,催問盧少業何時回去,更是讓他盡快趕回京都。
雖說盧少業當時十分不耐煩的說知道了,並對友安的催問有些惱怒,隻說他心中有數,會安排好一切,一副似乎還要在這裡呆上一段時間的樣子。
但沈香苗也知道,盧少業該走了,也就是這一兩日的功夫。
尤其方才聽他提及京都之時,越發讓沈香苗有種離別之時的苦楚和落寞感,加上這個時候陰沉無比的天氣,到是讓她心中越發的傷感不已。
“想什麽呢?”盧少業看不到沈香苗的表情,見她低著頭在那裡愣神的,便笑問道。
“沒什麽。”
沈香苗低聲答道,語氣十分的自然。味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