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月,你先用手帕擦擦臉。”
“……謝謝。”封月的額頭確實滲出了一層細密的汗,她心裡也有些想吐的感覺。
嚴霖見她在仔細擦臉,便轉身從自己隨身背著的包裡翻了翻,在接過封月還回來的手帕後,將手心裡一顆薄荷糖遞給了對方。
“先吃顆糖吧,待會兒去了酒店就好了。”
封月將嚴霖遞給她的糖含在嘴裡,清新甘甜的味道在她嘴裡綻開,心裡那股反胃的感覺終於減輕了不少。
嚴霖見她臉色恢復了不少,這才推著人離開這裡。
封月提前預定好的酒店距離機場有半個多小時的車程,半個多小時後向導開著車將四人安全送到了酒店門口。
封月定的是一家沙灘酒店,她們跟著侍者來到了兩間房門口,一間是她爸媽的,另一間本來是她自己的。但現在嚴霖也跟著來了,酒店也沒有多余的空房間給她定,所以她倆就隻好住在一起。
因為長途跋涉太過勞累,所以江沺和封鶴海也沒拉著兩人多說什麽,分好行李後大家就都回到了房間休息。
封月和嚴霖回到房間後,嚴霖便開始默默地放好行李,然後才轉身準備將封月抱到床上去休息。
“等等!”封月阻止了嚴霖的動作。
嚴霖聞言還以為是封月哪兒不舒服,於是在人面前蹲下身,神情有些擔憂。
“阿月,怎麽了?”嚴霖問道。
封月扯了扯自己的衣擺,拜托道:“你幫我拿一下拐杖吧。”
嚴霖看著近在咫尺的床,眨眨眼,“阿月,你要是不願意我抱你那我把你扶起來,你蹦過去吧,拐杖我待會兒給你放在旁邊。”
“不是……”封月耳廓染上一絲潮意,抿抿唇,“我想洗澡……”
嚴霖一愣,眨眨眼站起身,剛想轉身給封月拿拐杖,但又想到了什麽動作一頓,說:“我現在去給你放水,你先在這兒等一會兒。”
沒一會兒,封月便聽見浴室裡傳來水聲。又過了一會兒,嚴霖拿著拐杖朝她走過來。
“水已經給你放好了,你可以的吧?”嚴霖確認道。
封月點了點頭,接過了拐杖。接著就借助拐杖蹦到了浴室裡。
嚴霖站在門口,聽著封月窸窸窣窣脫衣服的聲音,然後又是入水的聲音,知道封月安全入水嚴霖這才放下心來。
封月在浴室裡泡澡,嚴霖便在外面收拾東西。她們東西也並不多,很快就收拾完了,嚴霖無所事事便坐在客廳的沙發上出神。
想著封月、想著封月和她的以後。
直到浴室傳來“咚”的一聲悶響,喚回了嚴霖的思緒。
封月摔到了。這個念頭在嚴霖腦子裡瘋長,迅速站起身往浴室走去,想也不想便擰開了浴室的門。
門一推開,嚴霖便愣在了門口。
浴室裡熱氣氤氳,封月仰躺在地面上,雙腿屈起,左手扶著右手的手肘,面色痛苦。
而且,她還沒來得及穿衣服,裸露在空氣中的皮膚白裡透紅,還被嚴霖開門而帶起的風激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嚴霖愣了幾秒,然後便面色凝重的朝裡面走去,順便一把扯過一旁疊好的浴巾,蹲下身將封月整個人包在了裡面。
“怎麽樣?摔到哪兒了?”
封月現在根本來不及為自己的□□感到羞赧,她緊閉著眼蹙著眉說道:“手臂摔到了……還撞到了麻筋……”
嚴霖聞言,趕緊看向她的手臂,手肘處空了一片,應該不是太嚴重。於是又問道:“腿呢?腿有事嗎?”
封月搖了搖頭。
嚴霖將人抱出浴室放在了床上,然後便連忙坐在床邊查看起她手臂的傷勢。嚴霖將人手輕輕抬起來,然後裹著封月身體的浴巾便往下墜了下去。
橙花沐浴露的味道瞬間裹滿嚴霖的鼻尖,就連她的視線都被浴巾下封月白皙細膩的渾圓和那兩點茱萸給奪了去。
而封月這才猛然從酥麻和疼痛中回過神來,她低垂著頭看了看自己一覽無余的身軀,臉上瞬間炸開一朵紅雲,另一隻手火速將浴巾拉起。
一時間,房間裡詭異的安靜,封月只能聽見自己劇烈的心跳聲和嚴霖略微明顯的喘氣聲。
嚴霖收回自己的視線落在封月手臂的傷口上,看了一會兒,這才站起身說道:“不是太嚴重,我去給你拿藥。”
說完便轉身離開,差不多能稱為落荒而逃。
而坐在床上的封月,整個人幾乎紅得快冒煙了。
等嚴霖拿著藥回到房間裡的時候,封月已經將自己完美地裹在了床上的杯子裡,除了一隻手臂和臉而外,什麽都沒露出來。
嚴霖看著這一幕,差點被可愛得失笑出聲。
封月現在整個人頂著床上的被子坐在那裡,受傷的手臂支棱在外面,臉上還帶著剛才羞出的紅。
嚴霖拿著藥坐在床邊,將封月的手臂支在自己面前,然後從紅花油瓶子裡倒了一點到自己的手心裡,快速搓熱然後蓋在封月手臂上緩慢地揉起來。
邊揉還邊說道:“等擦完藥我就去給你拿衣服。”
封月紅著臉悶悶地應了一聲。
然後,房間裡又恢復了安靜。
封月沉默地坐在那裡,面色平靜但腦子裡已經掀起了巨型風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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