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霖咬咬下唇,皺起了眉頭,“結婚紀念日那晚我說的話,不是有意的,對不起。你別生氣了好嗎?”
封月聞言,動作一頓,就連呼吸都停了一瞬。她沒想到嚴霖會為了這件事道歉,她也沒想到原來嚴霖還知道那句話她聽了會生氣。
所以,既然知道那為什麽沒有再早一點來道歉呢?非得是自己已經遞出了離婚協議書後才來彌補歉意。
有意思嗎?
封月微不可察地呼出一口氣,“那件事你說的沒錯,我已經不怪你了。”
說著,嘴角又勾起一抹自嘲的笑,“說來,其實你說的也沒錯,結婚本來就是我要求的。表白是我先表的,求婚也是我來求的,就連戒指也是我來準備的。我們倆走到今天這一步,本就是我一意孤行強求來的,所以你不用道歉,你不欠我什麽。”
說完封月將手裡僅剩的一點藥塞進了嘴裡,隨後仰頭灌了一口水,費勁地咽了下去。
“不、不是的。”嚴霖緊皺著眉頭,“沒有人能逼我結婚,是我願意我才會同意結婚的。”
封月不想再同她多說什麽,隻沉默地站起身準備回房間去。
嚴霖一把拉住她的手腕,激動起來,“阿月,不要離婚。我喜歡你,我們不要離婚。我陪你治病,陪你做你想做的一切,我們可以回到原來那樣的!”
說到最後,嚴霖的聲音似乎有些沙啞還有些顫抖,只聽她小聲道:“不要…離婚……”
封月的腳像是被釘在了原地,一步也邁不開。
嚴霖喜歡她?
她等這句話等了多久呢?封月已經記不清了。
學生時代她從未聽過嚴霖說這句話,因為那時候的嚴霖總是默默的對她好,再多的話也不會說了。她以為這也是喜歡的一種。
後來畢業了,來到了社會上,嚴霖心裡有了比對她好還要重要的東西,是事業。
於是她就失去了這唯一能從中看見嚴霖對她感情的東西。僅靠著學生時代那點微末的愛意,熬過了這幾年。
而現在聽見這句話的封月隻覺得惡心。
當初她視若珍寶的那句喜歡,變成了低廉的挽回她的工具。
一陣天翻地覆的暈眩感出現在封月眼前,她像是穩不住身形一般踉蹌了兩步。眼看著便要摔倒在地,好在嚴霖伸手攬住了她。
“阿月,你怎麽了?”
胃中開始翻湧,封月開始止不住地開始反胃乾嘔。
她一把推開嚴霖,跌跌撞撞地往廁所裡跑去。
藥效來了。
封月像個醉酒後的酒鬼,抱著馬桶嘔個不停。好像全身上下的血液都在衝擊她的大腦,額頭上青筋凸起。
嚴霖跟著封月來到廁所,看著她難受的模樣,手足無措地蹲下身輕拍她的背。
封月不得不承認,嚴霖對自己就是有一種天然的安撫能力。就像此刻,本來是要持續一段時間的反胃乾嘔,在嚴霖渾身熟悉味道的包裹下,她感覺輕松了不少。
嚴霖見封月情況好了一點,連忙起身去給她倒了杯溫水漱口,“你漱漱口。”
封月此時像是脫力了一般跌坐在地上,她現在渾身上下沒有一點力氣,她真的是在嚴霖面前丟盡了臉面。
嚴霖看出了她的狼狽,默默將人扶了起來靠在自身身上,“我抱你上去。”然後便伸手摟住封月的膝彎將人打橫抱了起來。
封月不想逞能,便暈乎乎地任由對方將她抱上了樓。
平日裡她都是在房間裡吃藥,吃了就抱著馬桶乾嘔,休息夠了這才起身慢慢爬回床上。
可今天是在一樓,她真爬不回去。
嚴霖抱著封月穩穩當當地回到了主臥,剛將懷裡的人放下,封月便開始掙扎著要起身,“我要回房間。”
“這裡就是你的房間。”嚴霖垂眸替她蓋上被子。
封月沒力氣和她扯皮,一言不發地掙扎著要起來。
“躺下休息,我守著你。”
封月不理她。
嚴霖像是生氣了,提高了聲音,雙手按住封月的肩膀,“聽話!”
封月抬頭望向她,發現她握著自己肩膀的手有些顫抖,就連眼尾也有些發紅。
封月安靜了下來,她不宜將嚴霖惹得太過,還有離婚協議需要對方簽字。
見封月安靜躺下,還沒等嚴霖松口氣,便聽對方說道。
“離婚協議我是不會撤回的。”
作者有話要說:
大家好我又來了,就是再說一下下,嚴總就是這麽個性格,她不渣的話後面火葬場我都下不去手,還有就是嚴總沒有對除了月月以外的人動過心的,兩個人都是只有彼此,只不過是月月很早就認清了自己的心,而我們嚴總是習慣了月月對她的好認為那是理所當然的。
還有就是,對嚴總來說從小什麽都不缺,要什麽有什麽,物欲什麽的都很低,所以能有一個引起她佔有欲的人出現是非常不容易的,而月月呢,甚至不需要嚴總去佔有,她就自動跟在了嚴總身邊,所以小傅才會說嚴總有佔有欲就是喜歡。
我也不知道我亂七八糟說了些啥,要表達的意思就是嚴總是愛月月的,只是由於性格上的一些缺陷讓她看不清自己的心意。但是以前是這樣不代表現在還是這樣,她現在開始在改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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