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一句話讓嚴霖卡在喉嚨間的心終於落地。一時間她竟不知道自己是開心的還是失落的。
她沒有回復傅思雪的消息,只是將手機放回原位,放空了自己的思緒。
她需要好好思考、好好考慮。
傅思雪收起手機,看著封月從廚房出來後,徑直將那盆月季搬到了陽台上放著,期間沒有說過一句話。
從陽台回到客廳中後,封月又恢復了之前的模樣,依舊和大家打打鬧鬧,談天侃地,仿佛那盆月季沒有出現過。
戴霜霜來了之後,她們今天的人員也算是來齊了,沒到五點,大家就開始準備晚上的食材,她們的晚餐是久違了的——火鍋。
廚房是封月和溫貞的主場,其他人就在餐廳擺放椅子並且將溫貞處理好的食材端出去擺放整齊。
火鍋底料是封月從她媽媽那裡學來的,她們家祖上是川渝人士,對於火鍋底料自然有一套自己的炒製方法。
不過鑒於大家的口味都比較清淡,她今晚炒的火鍋底料也沒有多辣,只是聞著非常的香。
直到所有東西都準備齊全,封月這才端著一鍋新鮮出爐的火鍋底料出了廚房。
初秋的晚上逐漸開始轉涼,所以當大家看見這鍋熱氣騰騰的火鍋時,紛紛感覺渾身都熱了起來。
“哇,好香!”這是減肥一段時間的周瓊瓊。
“和我在火鍋店吃的比起來更香哎!”這是沒見過世面的戴霜霜。
“快放點肉下去!好餓好餓好餓!”這是餓死鬼投胎的傅思雪。
“你要吃我這邊的菜嗎?我給你燙一點。”這是坐在封月身邊的溫貞。
對於溫貞這種幾乎像是關照小朋友一般的照顧,封月有時候也會覺得有點受寵若驚,“沒事沒事,我能夾到的。”
溫貞自然也是懂得過猶不及的道理,在看出封月有點不適之後就會立馬停止自己過度的動作和攻勢。
坐在兩人對面的傅思雪將這一切盡收眼底,她垂下眼眸,眼中閃過一絲晦澀不明的光。
周瓊瓊什麽氣氛都沒感受到,她只是個減肥多日的乾飯人,“師姐,我想吃一點你那邊的鵝腸,你給我燙一點唄。”
“自己夾。”說著溫貞將手邊的那盤鵝腸給對方端了過去。
周瓊瓊都被她師姐這明目張膽的雙標給整不會了,但她看了看封月又看了看自家師姐,張了張嘴,還是什麽都沒說。
因為晚上溫貞還要開車,所以她和封月一樣就沒有喝酒,喝的是封月自製的果茶。
另外三人,沒了溫貞的控制,硬生生將傅思雪帶來的那瓶羅曼尼康帝喝了一大半。
她們的火鍋吃得久,等她們吃得差不多了,紅酒的後勁兒也差不多快來了。
她們晚上比中午喝得多,醉得自然也比中午更凶。
封月看著幾乎癱軟在沙發上的周瓊瓊和戴霜霜,有點頭疼。
而溫貞卻被一旁安安靜靜待著,沉著臉一言不發的傅思雪盯得毛骨悚然。
封月見狀,連忙過去擋在了傅思雪眼前,彎下腰問道:“小雪,你是不是喝醉了?”
傅思雪的視線緩慢地落到她身上,然後反應了一會兒搖了搖頭,口齒清晰地說:“沒有,我很清醒。”
封月從沒見過幾次傅思雪喝酒後的模樣,更不知道她現在這種狀態算不算是喝醉。
對方上次來她家裡喝酒時,喝多了也是立馬就暈暈乎乎上床睡覺了,而現在的狀態看起來卻和上次完全不一樣。
雖然反應有點遲鈍,但口齒卻很清晰,是那種只要你不看她的臉,那就完全看不出來她喝過酒的狀態。
戴霜霜待會兒有家裡的司機來接,周瓊瓊也能由溫貞送回家,所以這個小祖宗該怎麽辦呢?
“你在我家睡一晚行不行?客房收拾得很乾淨,你不用和我擠了。”封月有些發愁地詢問道。
傅思雪有點呆愣,像是大腦在努力處理分析封月說的話。過了好一會兒,她說道:“不用了,有朋友來樓下接我。”
說著,封月便看著傅思雪拿出手機不知道給誰發了條消息,然後抬起頭看向她。
“好了。”說著,傅思雪便徑直站起身,雖然有些搖搖晃晃的,但還能勉強往前走。
封月自然是不放心讓她自己下樓的,在給溫貞交代了一下後,就攙著傅思雪出門了。
兩人安安靜靜地站在電梯裡,封月手上幫傅思雪拎著她的包。
電梯門一打開,一道冷風便朝她們吹來。傅思雪走得急,封月為了看著她,連外套都沒來得及穿一件,現在隻穿了一件簡單的短袖體恤。
她被這突如其來的一股冷風吹得打了個冷顫。不過她也沒多管,只是扶著傅思雪這個醉鬼往小區外面走。
嚴霖在收到傅思雪消息的時候就打開車門下了車,一是為了散一散車裡聚集的煙味,二是為了下車吹吹冷風清醒清醒。
於是直到她的目光在和封月對上時,她是有一瞬間失神的。
然後下一秒,她便迅速地移開視線,背過身慌張地想要找個藏身的地方。
該死,傅思雪怎麽會和阿月一起下樓來。
她可時刻謹記,她不應該出現在封月面前,不應該破壞封月的好心情。
“你是來接她的?”封月的聲音淡淡的,聽不出有什麽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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