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霖垂下眼眸,微微衝封爸爸鞠了一躬,誠懇又認真地說道:“叔叔,我知道了。今天的事,我非常抱歉。”
封爸爸看了她一會兒,而後才揮了揮手示意她離去。
……
封月的腦子暈乎乎的,她隻記得自己失去意識之前打了嚴霖一巴掌,後面的事情就不記得了。
她的大腦朝她輸送著“疲憊”的信息,這讓她只能任由自己的意識陷入沉睡。
封月感覺自己做了個夢,夢裡的她好像又回到了剛剛死去的時候,來到了那片盈滿藍光的空間,空間裡有的,還是那本懸浮在半空中的書。
封月感覺自己在原地站了一會兒,然後才抬腳往那本書走去。
可正當封月低頭看過去時,卻發現原本印著《安霖往事》四個大字的封面,變成了白茫茫的一片。
沒有任何字,也沒有任何符號。
封月好奇地伸手打開那本書,裡面的內容也全都不見了,變成了一本什麽字都沒有白板。
封月緊皺著眉頭,完全不知道這是發生了什麽,為什麽原本寫滿了“嚴霖”和“楚安安”故事的書會變得一個字也沒有?為什麽她會再次來到這裡發現這一切?
封月不明白,時間也不會讓她在這裡慢慢想明白。
又一陣頭暈目眩的感覺襲來,待封月再次清醒過來時,看見便是白花花一片的天花板。
“囡囡,醒了啊,還有沒有哪裡難受?”封媽媽是第一個發現封月醒了的人。
她和封爸爸在醫院守了一夜,封爸爸今天公司還有事所以凌晨的時候被封媽媽趕回家了,現在病房裡就母女兩人。
封月做完的檢查結果都沒有問題,她暈過去的原因就是因為情緒刺激過大。
所以魏玉然在征求了方教授的意見之後就沒有給封月用藥,只是給她吊了一瓶葡萄糖。
封月醒了自然還要接受醫生的再一次檢查,只不過這次來檢查的就不是魏玉然了,而是一直負責封月病情的方教授。
待方教授檢查後宣布封月沒什麽大礙可以回家後,封月這才得到一點和封媽媽單獨相處的時間。
封月只在這病房裡待了一晚,所以也沒什麽要帶走的。封家的司機已經在醫院門口等她們了。
封月挽著媽媽的手臂,安安靜靜地走在醫院的走廊上。
“媽,你沒什麽要問我的嗎?”封月問道。
封媽媽歎了口氣拍了拍封月的手,搖搖頭,“沒有。”
封月抿抿唇點了頭。
“但是——”封媽媽繼續說道,“媽媽不想再一次在半夜接到你進醫院的消息了,我和你爸爸真的不太受得了,囡囡。”
封月垂下頭,“媽,對不起,讓你們擔心了。”
“囡囡,這不是需要你來道歉的事情。我和你爸爸不清楚你和阿霖之間的事情,我們也不會插手你們之間的事情。但是你要知道,我和你爸爸始終會將你的生命安全凌駕於所有事情之上。”
“我知道了。”
封媽媽微微笑著,伸手整理著封月臉頰邊的發絲,“今年就暫時回家住吧,別讓我們再擔心了。”
封月喉嚨有些堵鼻尖也有些酸,她點了點頭,答應了她媽媽這件事,“好!”
封月的獨居生活到此告一段落,因為那晚出現的一個意外,她還是搬回了家裡。
而她也再也沒有聽到過或是得知過嚴霖的消息,對方好像自那晚之後就消失在了她的生活中。
這對封月來說無疑是一件幸事,嚴霖的出現只會讓她心情產生波動,從而影響她的病情。
而她,只希望自己能活得久一點。能陪自己的父母久一點。
而她在醫院做的那個夢,也讓她頗為在意。她清晰地記得她第一次在那個藍色空間裡看見的那本書講得就是“嚴霖”和“楚安安”之間的故事。
故事的開始發生在她當初死後的第四年,但這次她再看時,那本書上卻一個字都沒有了。
這大概是關乎自己性命的事情,所以封月便拜托了溫貞,讓她幫忙留意一下娛樂圈或者是電影學院有沒有一個名叫“楚安安”的明星。
最後溫貞帶來的消息不算好也不算壞,娛樂圈沒有一個叫“楚安安”的明星,但是在燕京電影學院裡確實有且僅有一個名叫“楚安安”的學生。
今年九月份剛在燕京電影學院表演系入學上大一。
封月看著溫貞送來的資料,資料上還貼著那個女孩的寸照,很漂亮,僅僅只看寸照便能看出來這個女孩很漂亮。
封月認真地看著資料上楚安安的生平,女孩出生在一個小康之家,父母恩愛從小也是備受寵愛。
小時候喜歡芭蕾,便被媽媽送去了興趣班,這一學就是十多年。最後終於在今年通過了藝考,拿到了燕京電影學院的錄取名額。現在還是一個普通的,長得漂亮的電影學院大一新生。
而她和嚴霖的故事開始在四年後,也正好是楚安安從大學畢業的時間。
封月快速閱讀完這份資料然後滿意地點點頭。
很好,楚安安現在還在按部就班的上學,屬於小說的時間線還沒有開始。
這就說明封月病情的好轉還並沒有受到小說意志的糾正,只要她謹遵醫囑好好治病說不定可以跨過即將到來的將死之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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