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看到這一幕的洛挽凝則是面色難看。
她記得冥惑心曾經說過,他是整個天地間唯一存在的人魚,那這個人魚虛影又是怎麽回事。
而且,從體型上看,這條人魚並非是冥惑心。
只見那人魚虛影高傲的從無數瑞獸的身邊走過,霞光足足持續了一刻鍾的時間。
在霞光消失之前,天空中的人魚虛影突然轉頭,看向洛挽凝所在的方向。
洛挽凝能夠感受到那雙空洞的眼睛中滿是憤怒。
一雙由霞光所幻化的大手從天而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朝著洛挽凝襲來,根本不給洛挽凝反應的時間,想要將她一擊斃命。
鋪天蓋地的威壓襲來,壓的周圍的人都喘不過氣來,就更不要說被鎖定的洛挽凝了。
就在她快要得手的時候,洛挽凝身上泛起一層淡藍色的熒光。
那雙大手在接觸到這層熒光的時候,仿佛被燙到了一般迅速的收了回去。
與此同時,遠在鮫人殿的冥惑心也猛的睜開眼睛,面色陰沉,眼神中帶著殺機,“你敢!”
整個鮫人殿都開始顫抖,下一秒,冥惑心的身影便消失在了原地。
另一邊,人魚虛影似乎是受到什麽驚嚇一般,隨著霞光不關心的消失了,隻留下封神城中癡傻的眾人。
封神城中的人已經不是第一次看到封神淵的異象了,但是異象攻擊人還是第一次。
尤其是剛剛的人魚虛影,從霞光中走來,看上去就像是高高在上的女王,一步一步的走向王座。
此時的洛挽凝也已經從剛剛的事情回過神來,一想到剛剛發生的事情,她便有些心有余悸。
剛剛的那種情況,就算是她展開領域,估計也沒有什麽用,雙方根本就不是同一個級別,再一次,洛挽凝感受到了自己的渺小。
阮白看著洛挽凝一直呆呆得到不說話,心中不由的有些擔憂,剛剛的那件事情,明顯是衝著洛挽凝去的。
而且,那股威壓,他也只在他姑姑的身上體會過,根本不是現在的他們能夠抵抗的。
這一點,從剛剛就能夠看出來,對方突然發難,他們甚至連反應的時間都沒有。
由此可見,那道人魚虛影的實力,應該與姑姑阮清相差無幾。
霞光雖然從天空中消失,但是封神淵卻並沒有像之前那樣歸於平靜。
封神淵,就像它的名字一樣,是一個深不見底的深淵,在封神淵的外圍設置有一層禁製,只要有人踏過這層禁製,便會被罡風毫不留情的撕成碎片。
這層禁製更像是一個警告。
但是今天,不知為何,這層禁製消失了,就連罡風也停止了,霞光從深不見底的封神淵底部蔓延,將周圍都染成了七彩色。
這景象,像極了即將有異寶現世。
等到洛挽凝和阮白趕到的時候,已經有不少人率先進入了封神淵,那些沒有進去的人,也在猶豫了片刻之後,選擇進去一探究竟。
畢竟虛道境強者的私庫,這樣的誘惑,可不是一般人能夠抵抗的住的。
吳老等人在猶豫了片刻之後,也選擇了進入封神淵,沒有靈石,這已經是他們唯一的選擇了。
而洛挽凝在來到封神淵之後,緊皺的眉頭就一直沒有舒展過,這個地方給她的感覺非常不好。
她拿出銅鏡,經過一段時間之後,銅鏡再次恢復了光澤,已經能夠再次使用了。
照例將一滴血滴在銅鏡上面,但是這一次,銅鏡並沒有顯現出任何東西,有的只是一片黑暗,這更加印證了洛挽凝心中的猜測。
反噬所帶來的副作用讓洛挽凝忍不住咳嗦了幾聲。
下一秒,銅鏡上傳來一聲細微的聲音,一道裂痕出現在鏡面之上,從中心迅速的綿延,直至布滿整個鏡面。
好消息是洛挽凝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壞消息是她剛用了兩次的痛經徹底報廢了。
看著手中布滿累了裂紋的銅鏡,心裡想著這鏡子修一修還能不能用。
“走吧。”
對於洛挽凝的決定,阮白沒有任何的異議,本身來封神淵就不是他自願來的。
而且,經歷過剛剛的事情之後,他可不認為這封神淵是什麽好去處,機緣雖好,但也要有命享受才行。
在這一點上,阮白想的非常開,機緣哪有他的命重要。
剛剛洛挽凝的動作並沒有瞞著他,聞人一族製造出來的法器是能夠預知未來的。
雖然他不知道為何洛挽凝手中會有這種東西,但是鏡面徑直碎成那個樣子,足以說明封神淵中的危險。
所有人都朝著封神淵中走去,只有洛挽凝和阮白兩人往回走。
只是,還沒走兩步,洛挽凝便撞上了一個堅硬的胸膛,“誰啊,沒長眼睛……”
話還沒有說完,洛挽凝一抬頭便對上了冥惑心那雙深邃的眼眸。
看到洛挽凝安然無恙,冥惑心明顯松了一口氣,伸手將其攬入懷中,然後消失在人群中,離開之前,還看了一眼愣住的阮白。
回過神來的阮白看著已經消失的兩人,想到剛剛那個眼神,他這是被警告了嗎?
還有剛剛那個人,如果他沒有看錯的話,應該是鮫人殿的現任殿主冥惑心,與姑姑是同一時代的人物。
想到剛剛兩人熟練的動作,直覺告訴他這兩人之間的關系不簡單。
“要不要提前告訴姑姑讓她好有個心理準備呢,以姑姑的脾氣以及對女兒的在意程度,到時候怕是又是一場腥風血雨。”
之所以會這樣想,是因為當知道洛挽凝成為鮫人殿的傳人的時候,阮白清楚的記得當時姑姑阮清臉上得到表情。
似乎是很不願意洛挽凝與鮫人殿扯上關系的樣子。
另一邊,洛挽凝掙脫開冥惑心的懷抱,問道,“你怎麽來了?”
冥惑心再次抱住洛挽凝,用下巴輕輕的磨蹭她的頭頂,“想你了,自然就來了。”
“你知不知道,你說謊的時候就喜歡用下巴蹭我的頭頂。”
聞言,冥惑心絲毫沒有謊言被揭穿的慌張,輕笑一聲說道,“說想你怎麽能算是說謊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