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夢魚就突如其來地爆發了。
跟夏芷言提了分手,一個人遠走異國他鄉。
盛修銘跑來嘲諷這事,夏芷言才知道他在背後搗的鬼。謝夢魚走的時候一分錢沒要,夏芷言現在想起來都還會替她覺得虧。
反正那是盛修銘的錢,不要白不要。
這些瑣碎的細節,夏芷言已經很久沒想起來了。她大概在很早很早之前為此傷心難受過,可時間把一切都抹的平緩,細小的疤痕埋藏在她的心間,幾乎不可見。
思緒在這一瞬間突如其來起伏,只是因為謝夢魚無意之間道破了一件事。
——!
是啊。
夏芷言想:不管是過去還是現在,她與南南戀愛與否,她都把南南放在很重要的位置。
就連謝夢魚都知道。
夏芷言忽然莞爾,對著謝夢魚笑著說:“你講的對。”
“有這個待遇的,確實只有她一個人。”
“先走一步。”
她拎起放在一旁座位上的包,低頭衝著謝夢魚微微頷首,轉身就走。
背影很瀟灑,很利落,步伐裡甚至帶著一點奇妙的輕快。
與她不一樣的是,坐在原地的謝夢魚在腦海中整理了半天這對話,才察覺出這情況的微妙。
夏芷言這話什麽意思?
有這待遇的的確只有她一人。
也就是說......
“哇哦。”謝夢魚挑挑眉,“有意思。”
這樣奇妙的巧合,搞得她更想讓夏芷言出演《名伶》了。畢竟,裡面也有一條幽深曖昧的師徒線。
謝夢魚琢磨半天,最終還是欠揍地去要了一個電話號碼。
一個小時後,剛剛跟盛修銘吵完架的夏芷言躺在酒店的床上,拿著手機一直看。
南南沒回消息。
6s的語音之後,她也給了回答。
但江南溪安靜到現在。
有些不正常。
夏芷言想,南南總是會很快回她,只要看見。
是聚會又續攤了嗎?還是南南太累了所以睡著了?夏芷言思忖半天,在聊天裡問了一嘴,又等了許久,見還是沒人回復,這才起身去泡澡。
這麽一磨蹭,又是個把小時過去。
原來最能殺掉時間的不是繁忙,而是焦慮無比的等待。什麽都做了,又好像什麽都沒做。躺一會,拿起手機看一眼,沒回復,便去網絡上找找樂子,累了就再躺一會。周而複始。
等一個人的消息時總是這樣。
酒店的浴缸很大,裝滿了水。她喜歡閉著眼睛潛入下面屏住呼吸的感覺。在水裡,那種焦灼不安等待的感受便會被盡數抹掉。
什麽都不剩了。
世界隻余一片安靜。
夏芷言沒看時間,甚至不知道自己泡了多久的澡。
她好像迷迷糊糊在浴缸裡睡著了,又好像沒有。總之,昏昏沉沉醒來的時候,是聽到浴室門被啪嗒一聲打開。
有賊——
夏芷言驚坐起來,水淋了一身。
浴室門口,一個不該出現在這裡的人站在那。
“南南?”夏芷言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江南溪風塵仆仆,帶帽短袖都變得有些皺巴。她望著夏芷言,沒說話。
夏芷言想站起來,但躺太久,突然起來,人快要摔到。江南溪上前一把扶住她。衣衫完整與□□無比,兩相接觸。
江南溪滿肚子的氣一下就沒了。
她看著夏芷言已經被泡皺的指尖,捏住,抬起,親了一口。
“姐姐,你不會又在浴缸裡睡著了吧?很危險。”
夏芷言想反駁,又聽江南溪說:“對了。”
“我今天過來是因為接到了一通電話。”
“幾個小時前,謝夢魚有打給我。”
第72章 【072】
......
事情怎麽會變成這樣?
被江南溪抱起來放在酒店的盥洗台上時,夏芷言腦子還有些暈乎。
十多分鍾之前,江南溪說完謝夢魚的名字以後,沒有給她任何回話的空隙與時間,就將她一把抓進懷裡。
吻如一夜暴雨忽至。
夏芷言從沒見過這樣的江南溪,也沒有經受過這般熱烈的吻。
洶湧,澎湃,透著突破和碾碎一切的氣勢。
吻她的唇在用力,舍尖在突圍,在攥取。摟著她的手也在用力,掐著夏芷言的腰,很細很好握的地方,正好有下凹的腰窩的地方,都被江南溪掐得發燙發紅。
原來夏芷言是知道接吻會讓人缺氧的。
但她從不知道能吻到近乎窒息的地步。
某個瞬間,她甚至覺得自己變成了待宰的羔羊,被獻祭的祭品,於野獸之口中被吞噬,於惡魔掌心裡被揉碎。
以往的南南不是這樣的。
吻她之前會小心翼翼又期待地問:“可以嗎?”
一開始是溫柔的,漸漸變得熱烈以後,瞧見她呼吸不順暢,不如起初那般平緩便會微微停下來,關切地抵著她的額頭,耐心地問:“還好嗎?”
過去都是夏芷言主動抬手拽著江南溪要她繼續親下去。
親得發狠了,過頭了,江南溪還會道歉。
明明夏芷言的印象裡,南南是這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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