節目組過了許久才得知真相:剛剛冒出來的煙根本不是林地起火的煙霧,而是節目組的儲備道具被提前用掉了。
冷遠芝和司英兩個人跟著一大群工作人員大搖大擺地走出來,整張臉都寫著將節目組玩弄於股掌之中的得意和快樂。
導演沒轍了,無奈開口:“所以你們是從一開始就計劃好的?”
“當然。”唐晚凝半點沒有剛剛故意偽裝被抓後的傷心和憤怒,衝著導演組說,“全都在南南的計劃之中!”
從唐晚凝和阮秋池故意被抓,到冷遠芝和司英躲藏起來勾結其他的節目組員工一起反水導演組,全都是在江南溪的引導下大家一開始都說好的。
唐晚凝一說清楚,導演組就想明白了,但問題是......他們看了眼冷遠芝和司英身上隨身攜帶的大背包,不解:“兩位老師這是什麽情況?”
冷遠芝笑呵呵地說:“以防萬一。”
要是這邊江南溪和夏芷言兩個人奪旗失敗,那冷遠芝和司英就會開啟planB。
司英和冷遠芝把背包拿下來,打開給節目組看。
她們背著的巨大背包裡塞滿了各種......吃的,以及睡袋,還有建議的吊床,一些基礎的野外求生用品。除此之外,全都是吃的。
導演:“......?”
這是想幹啥呢?!
司英解釋:“兩手準備嘛,要是搶不過你們,我們就躲唄。”
比賽任務有時限,節目組獲勝的條件是淘汰所有人。只要有人堅持到最後,就算嘉賓組獲得了勝利。
打不過,還躲不過呢?!
【我懂了,這是苟苟小分隊。】
【想到我玩吃雞找個草叢蹲一局的經驗2333】
【毫無遊戲體驗,但是能贏√】
“您二位就不怕躲在那出什麽意外嗎?”導演組的人憋不住,問了一嘴。
冷遠芝:“不怕啊。”
她六七十歲,一張臉護理得極好,皺紋也端得是慈祥和藹,眼神依舊明亮有光,透著一股自信的銳氣。
“該怕的不是你們嗎?”
玩個遊戲嘉賓出事,節目組膽子再大也不敢這樣。
導演組沒話可說,願賭服輸兌換獎勵。
接下來的旅行時間裡,嘉賓們可以做任何想做的事情,節目組全款買單。
有了這條件,大家二話不說把今天晚上的住宿從沙灘帳篷換成了海景酒店。
開房的時候,冷遠芝一口氣要了十個房間。
導演組傻了。
“冷老師,你們只有六個人啊。”
冷遠芝:“工作人員辛苦了,給他們的。”
冷遠芝身後的跟拍小隊立刻歡呼起來。
導演組:“......”
他們現在總算是知道為何剛剛這群人要反水了。
這不明擺著是被賄賂了嗎!
冷遠芝:“這些房間不能開嗎?”
導演組痛心疾首:“開開開。”
錢像海水退潮一樣從他的包裡溜走。
話雖這麽說,但嘉賓組不可能隻讓司英和冷遠芝的跟拍人員入住房間,到最後就變成所有人都有了一日海景酒店體驗機會。由於房費過於昂貴,節目組擔不起每個人一個房,大家包括嘉賓組在內,都同意拚拚湊湊一番。
酒店的海景房很大,雖然最多只有兩張床,但大家是能打地鋪的。
姐姐們為了給工作人員騰出更多的空間舒適睡覺,最後決定六個人擠在一個屋子裡睡覺。
“這不挺好的嗎?”唐晚凝抱著從酒店那拿來的厚厚被褥放在地上鋪平,“一起睡還不用在帳篷裡吹風。”
半夜的海風來去不定,光是剛剛在那待的一段時間裡,唐晚凝都感覺自己整個人就像是天上的風箏,被吹得七零八碎。
若是真的半夜住在那裡,唐晚凝毫不懷疑會出現帳篷直接被大風刮翻的情況。
“真挺好的。”司英幫忙捋開地上的被子,把歪歪扭扭的邊角給扯平,“大家一起睡也好,我也不知道好多年沒這麽睡過了。”
幾個人待在一起,就算是睡在地鋪上,也有一種和好友們湊在一起開睡衣派對的快樂。
直播緩了一會,就關燈結束了。
姐姐們在鏡頭之外夜聊了許久,漸漸地,房間裡有淡淡的鼾聲傳來。
唐晚凝已經睡著了。
司英嫌棄地把她的腦袋往一邊推去,自己躺在被子裡戴上耳機開始催眠。
冷遠芝睡覺前要打坐,現在坐在床上,儼然和菩薩沒兩樣。
阮秋池窩在被窩裡玩手機打遊戲,小小的屏幕上反射出的電子光把她的側臉映照得慘白。
江南溪睡在她旁邊,嗓子很乾,便慢手慢腳地起來,跑到酒店的客廳去找礦泉水。擰開瓶蓋喝了口,暫時沒什麽困意,就坐在沙發上開始擺弄自己的吉他。
這個點是不能彈出聲音的,吵到其他人就不妙了。於是她只是虛虛懸空著指尖,回憶著指法,在琴弦之上一米處掃過。腦子裡若是有了靈感,就抓起身邊的紙筆,潦草地寫下一行譜曲。
江南溪沉浸在其中,等她發現夏芷言的時候,已經過了一會的事情。江南溪嚇了一跳,指尖掃過弦,發出一陣顫音,亂得和她的心跳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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