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芷言正在屋子裡彎腰撿起她最開始回家時隨手丟在地上的外套和領帶,聽見動靜,瞄了她一眼,很是驚訝:“南南?”
江南溪:“......”
臥槽。
她心臟狂跳。
不知道自己現在看起來是否還好,有沒有滿頭大汗,夏芷言會不會懷疑。
她要怎麽解釋?
好累——
江南溪想,全身上下都沒力氣了。
她甚至覺得自己的腿已經開始微微發抖。
整個人的神經一下從緊繃變為松弛又重回緊繃,就像是把一根具有彈性的皮筋扯開、放松又繼續扯開。
江南溪快被她自己的心情給玩壞了。
“姐姐。”江南溪嘗試著回應。
開口以後才發現,嗓子乾澀得很,聽起來特別奇怪。
夏芷言連忙擔心地走過來:“怎麽了?”
她上上下下打量江南溪。
江南溪正一手撐著門口的玄關櫃子,背靠著門板,借此調整自己的體力。
夏芷言:“還好嗎?”
“不是說要在家裡等我嗎?”
——來了!
江南溪腦瓜子咕嚕一轉,她忙說:“本來是在家裡等姐姐的。咳——”
她還沒說話,夏芷言就趕緊去接了一杯溫水給她。
夏芷言舉起來,就借著這個姿勢,江南溪埋頭小口小口地喝著水杯裡的溫水。
一不小心,水蔓延出來,落在夏芷言的虎口上。
江南溪想都沒想,直接伸出舌頭舔了上去,把那殘留的一點點晶瑩的小水團弄得一乾二淨。
於是夏芷言的肌膚上留下一寸溫熱的、濕漉漉的、足以讓空間都升溫的痕跡。
她差點手抖,但是穩住了,不動聲色地把水杯放在玄關櫃子上,伸手去拍著江南溪的背,滿眼都是擔心:“出事了嗎?”
江南溪搖了搖頭。
她解釋:“那個,我看天氣不錯,出去鍛煉鍛煉。”
夏芷言瞄了眼她的打扮。
江南溪:“怕被拍到。”
“先換拖鞋進來。”夏芷言把她的鞋子拿出來,“去沙發上坐坐。”
她把江南溪從門口趕走,打開門把家裡的垃圾袋丟在樓道裡固定收放垃圾的地方。
然後,她看了眼電梯。
兩台電梯都正在運轉,沒有一台的數字顯示著10。
夏芷言關上門。
江南溪慌得要死,但一往沙發上坐下的時候,身體就率先投降了。
她像屍體一樣躺在沙發上。
夏芷言無奈:“下次鍛煉不要一開始就上這麽高的強度,有哪裡不舒服嗎?”
江南溪撒嬌:“有。”
“哪裡都不舒服。”
“我幫你揉揉。”夏芷言湊過來,她坐在地毯上,身上那一襲金色的晚禮服都還沒來得及換下,靠坐在沙發邊的模樣,就像是一條美人魚。
“腿疼嗎?”夏芷言問。
江南溪:“疼——”
於是夏芷言依言去撈開的她的長褲,還沒等她碰到江南溪的腿,江南溪就往裡縮了下。
“算了吧姐姐。”她有些不好意思地說,“我跑得超累,好多汗,一會我自己揉揉就好。”
夏芷言蹙眉:“躲什麽?”
她略顯強勢地把江南溪的腿拽過來,一雙如玉的手在江南溪的小腿上緩緩揉著。
最要命的是,她每次按到江南溪肌肉緊張的地方,江南溪都會不可避免地發出一聲“啊——”。
一開始江南溪還沒覺得奇怪,但漸漸的,她意識到了不對勁。
救命。
“姐姐,不要了,不要了。”
夏芷言不容拒絕:“現在不揉開了,明天你連床都下不了。”
江南溪心想,事情怎麽變成了這樣啊?
讓你明天下不了床,這不該是她幻想裡她自己說的台詞嗎?!
她無可奈何:“那輕一下~”
夏芷言愣了愣,有點懷疑自己的耳朵,見江南溪說完這話還是認真單純地看著自己,便隻把這話當做了小孩子平常的撒嬌。
她起身,彎腰,胸前是一片白雪,落梅藏在了金色的晚霞裡。
吻是落在江南溪的眉心的。
夏芷言聲音柔軟,比夜色還要朦朧。
“就隻親一下。”她語氣裡透著縱容,“怎麽還這麽愛撒嬌?”
親完以後,夏芷言讓江南溪轉身,幫她按腰。
江南溪無聲無息地趴過去,聽話地反手自己撈起衣角,露出一片精瘦的腰背。
夏芷言的手掌貼上來。
“現在不疼了?”夏芷言聽她沒聲了,便問。
江南溪不說話,只是搖頭。
她趴抱著面前的沙發抱枕,一張臉通紅。
姐姐怎麽可以聽錯她的意思呢。
但聽錯後居然真的願意親她。
如果人能夠有尾巴,江南溪的尾巴現在一定可以啪啪甩起來打在夏芷言的臉上。
好幸福呀。
江南溪想,這一刻已經夠她幸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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