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著自己一世英名即將毀於一旦,趙元衡是拼了老命地開始掙扎。
因此,理所當然的,他肩頭的傷口又崩開了,並且較之前幾次還要嚴重,已經又開始有些血肉模糊了,滲出的鮮血都沾到了藍淺淺身上,映著她賽雪的肌膚,顯得異常醒目可怖。
藍淺淺自然也是注意到了這一情況,她略微一猶豫,最後還是覺得顱內的傷重要過肩頭的傷,於是覺得暫時不去在意青年血呼啦擦的肩膀。
就這麼短暫的停頓空隙,稍不留神,藍淺淺便被發狂掙扎的男人一把掀翻在地。
她看著皮嫩,但其實肉厚得很,赤身硌倒在凹凸不平滿是嶙峋沙石地上連點紅印都沒有。
於是藍淺淺趕緊利索地爬起來,拍拍手上的灰塵,又迅速坐了回去。俯身低頭,專心致志繼續自己的治病救人的事業。
第二步,要親他!
藍淺淺總算是是鬆開了趙元衡的嘴,還沒等他喘口氣,那帶著些微涼意的唇開始肆無忌憚了。
趙元衡渾身戰慄,抖得跟個糠篩似的,他快要被逼瘋了,這個女流氓拿口水幾乎糊遍了他全身……趙元衡覺得他快要遏制不住體內毀天滅地的力量了……
他雙眼依舊被逼出了血絲,扯著嗓子嘶吼:「藍淺淺,你有種!你且等著,今日之辱孤比銘記於心,來日……來日必將……將將……嗯……百百百倍倍倍倍倍~」
後頭的話語已經完全變了調,變得破碎,那個色膽包天、罪該萬死的女流氓!
趙元衡狠狠倒吸一口氣涼氣,即便他再怎麼討厭與人肢體觸碰但他依舊是個成熟正常的男人。
女流氓繼續學以致用,動作雖不甚熟練地……
趙元衡拼了命地掙扎,這讓藍淺淺有點不耐煩了,最後威脅道:「阿執你再動……再動我也沒辦法只能把你砸暈了……」
這下趙元衡額頭的青筋都被氣得暴起,卻不敢再有絲毫動作,死咬著牙關乖乖平躺在草堆裡,在滿眼的黑暗中任藍淺淺為所欲為。
而藍淺淺見人居然安靜下來了,也總算是長舒一口氣,對於男人的「自覺配合」藍淺淺表示異常欣慰,她再次直起身,學著從前流光親吻藍深深的樣子,在趙元衡異常通紅的臉蛋上「吧唧」一下,「這就對了嘛!阿執你且先忍耐一會兒昂,我會非常謹慎小心的。」
還儘量快些結束……趙元衡臉頰止不住地抽搐,面色已近全黑,這會兒大勢已去,他已經放棄了抵抗,在這般親密無間的糾纏下意識有些混亂,他滿腦子想的都是之後該怎樣收拾這個女流氓。
藍淺淺見時機正合適,便鬆了捆在男人腳踝上的海草繩以讓她更加方便行事……
第三步,便是要上真刀真槍了,是怎麼來著?
藍淺淺認真思考,擺弄研究,趙元衡覺得自己就是她手裡的一個小玩意兒,動彈不得,只能任她亂來。
還是不甘心就此投降,趙元衡一邊呼吸急促,一邊咬牙切齒地小聲道:「藍淺淺,你等著,以後總有一日會為今日所做的一切付出代價的!」
……
夏日的夜晚,海邊簡陋的小山洞裡,風光旖旎,情朝湧動,海水與熱火纏繞交融,海風中似有清吟傳來,剛硬與嬌俏交織成一首令人臉紅心跳的曲調……
不知幾番雲雨風浪,待到鳴金收兵之時,海平面之東方已隱隱透出了紅暈。兩人相擁在一起,聽著洞外潮來潮去的嘩啦水聲,藍淺淺砸吧砸吧小嘴靜靜地回味著。
小小的山洞裡靜悄悄的。
藍淺淺臉蛋緋紅,氣息尚且不平穩,趴在青年胸膛上感受著那有些雜亂卻萬分有力的心跳。
情潮退卻,趙元衡總算是稍稍找回了些理智,他微微動了動身子,這才想起來自己上首還被捆綁著,於是用低啞暗沉的嗓音對藍淺淺道:「現在……可以將繩子給我解開了吧?」
藍淺淺累得臉手指都不想再動一下,聽到這話卻也是自知理虧,強撐著哆哆嗦嗦地直起身,替趙元衡把手腕上的身子給解開了,還不忘解釋道:「阿執你別怪我將你綁起來,我之前不是怕你胡亂掙扎傷了自己才不得已出此下策,我都是為了替你治病。」
聽了這話,趙元衡剛剛消下去些的火氣又噌地上來,面色青黑,他一個字一個字地從牙縫裡硬擠出來,「那麼,你、現在、治、好、了、嗎?」
「呃……」
藍淺淺一愣,身子一僵,而後狠狠一拍腦門。
方才起初之時她痛得吱哇亂叫,暫且沒去在意水靈運行的事,後來……後來她漸漸地品出些味道來了。
再後來……由於那情潮的滋味實在太過美妙,她全身心投入,一不留意,就把水靈走身疏通淤血的的事給忘得一乾二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