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眠一聽,對方這是開始商業尬吹了嗎?
這個她也會!
“不及張小姐的文采博學,真把我按到桌邊作詩,怕是頭髮都要揪光了。”春眠配合的開始起了商業吹捧。
“不不不,姑娘能研究出來玻璃,還能寫出那麽好看的話本,才是舉世大才,我這樣的,真算不上什麽。”
“不,張小姐才是詩界神話。”
……
兩個來自異世界,彼此卻又不清楚對方來路身份的小姑娘,商業互吹了一上午。
雪柳在一邊聽了半天,然後微垂著頭,露出了春眠之前的表情。
雪柳:地鐵老年人看手機.jpg。
哎,姑娘們的話題太高深了,她一個小丫頭真聽不懂。
臨近中午飯了,春眠有意留,但是張秋吟卻推拒了,春眠也不強求,客氣的將人送了出去。
送走了人,春眠暗自松了口氣。
再這麽吹下去,隔年飯都要吐出來了。
好在,總算是把人送走了。
雖然不知道對方的來路,不過春眠已經猜測,對方肯定不是衛朝土著,至於來自哪裡?
估計是古地球的現代。
只是門之靈的業務已經這麽廣了嗎?
這貨不會是個嘴裡沒實話的海王,四處撒肉養魚吧?
春眠覺得,自己回去之後,有必要跟對方聊聊。
春眠倒是並不介意對方養魚,但是吧,你總得交點底,萬一大家在商城買了同款商品,然後撞了研發可怎麽辦呢?
算算日子,春種快開始了,自己的播種機,也該由模型變成實物了。
只是自己最近的任務是陪產,還有做嬰兒床。
所以,沒辦法往外跑了。
既是如此,那這件事情,只能讓趙白州能者多勞了。
等到晚上趙白州回來的時候,就看到春眠把播種機的模型交給了他,同時給他的還有幾張紙,上面有春眠書寫的使用說明,還有一張是如何製作過程。
雖然春眠並不懷疑工部人員的能力,但是吧,春種在即,現研究肯定是來不及了,那麽自己就多給點提示吧。
如果照著圖紙還製作不出來,那工部這群社畜,距離失業估計也不遠了。
“這是你研究出來的東西,讓為父拿著這些出頭,總歸不太好看,為父已經沾了你不少的光了。”趙白州覺得,該是誰的就是誰的,不能因為他是長輩,便要佔春眠的便宜。
他和嶽氏的身體能被調理好,還能人到中年,再來一個孩子,已經是天大的好事兒了。
對此,趙白州心懷感恩。
再多的東西,他也不敢求。
趙白州雖然有意造福百姓,可是春眠如果不肯拿出來,他也不會過分強求。
誰在他心裡的分量更重一些,趙白州還是有數的。
如今見春眠就這麽大方隨意的拿給他了,他還慌了起來。
“母親即將臨盆,我的嬰兒床還沒做好,真沒時間往外跑了,而且我與父親原本就是一家,哪裡用得上計較你的我的,父親母親待我極好,我一直感念在心,若是能報答一二,我心裡也能安穩一些。”見趙白州推辭,春眠抿著唇,
乖巧解釋。 “這……”趙白州還想再拒,倒是嶽氏在一邊瞧著,笑了笑道:“孩子一番孝心,你收著就是了。”
說完之後,見趙白州還是崩著唇,一臉糾結,嶽氏無奈的歎了口氣道:“你若是真的過意不去,就早早的做出一番成績,努力攢個院子,咱們早點搬家,那惹人厭的老太太,從昨天就開始在附近敗壞明霜的名聲了。”
“她怎麽敢!”趙白州一聽就惱了,猛的站了起來,手重重的拍在桌子上。
然後,因為疼痛,他表情都扭曲了一下。
嶽氏在一邊看著,暗自發笑。
那老太太在附近敗壞春眠名聲的事情,是雪柳和春眠說的,嶽氏無意中聽到。
嶽氏心中也惱,因為這個,她倒是起了搬家的念頭。
倒也不是逃避,只是在嶽氏看來,那些個高門大院的都要臉,輕易的乾不出來這種撕破臉的事情。
便是在背地裡毀人名聲,也都是找別人來做,根本不會自己上陣。
到時候,比的就是各自的手段和心機,而不是像現在這樣,春眠這邊一旦反擊,哪怕是找別人來幫忙,附近的人也都會知道, 是他們家乾的了!
“父親莫要生氣,那老太太蹦的越是歡實,大家對於他們家的印象也便越差,她兒子在外搏的那一點虛虛的名聲,很快就會被她禍害光的,表面上看,是她在敗壞我的名聲,但是背後議論他人是非,也算不上什麽君子,他們家的名聲,只會敗的比咱們家快。”看趙白州手疼的直呲牙,春眠笑著安撫道。
見趙白州被說動了,春眠接著說道:“我坐得正,行得直,根本不怕他們說什麽,再者,我本無意嫁人,由著他們說好了,吃不到葡萄才會說葡萄酸呢。”
“就是。”嶽氏在一邊附和著。
趙白州心頭的火氣這才散了幾分。
不過,這件事情到這裡可不算完,趙白州覺得,那家母子就是缺少了來自社會的毒打!
趙白州心中另有打算,春眠看出來了,卻假裝不知道。
嬰兒床的構架,春眠早就已經打好了,也都刷了油,如今都在院子裡曬著去味兒呢。
為了讓嬰兒床更加的結實,除了正常的榫卯結構之外,春眠還準備再加固些釘子。
這樣更加的結實安全,也是為了防止意外嘛。
如今只等去了味兒之後,回來拚好了,上釘就可以。
各種小玩具之類的,春眠也準備了不少,小孩子的東西,需要精細打磨,別有木刺兒。
這些個東西,有可能還會入口,所以春眠並不打算刷油,隻用工具細細的磨平了就好。
四月的最後一天,嶽氏終於發動了!
趙白州特意休了一天假,回來陪著嶽氏生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