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知顏端了張繡凳坐在了床尾,拿了本書打發時間。
沒多久,床上的人發出一聲悶哼,宋言君幽幽的醒了過來。
賀知顏一喜,忙起身走近,看著宋言君道:“世子你醒了,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宋言君怔怔的看著眼前的女子, 腦子裡一片混亂,根本無法集中精神去聽賀知顏說了什麽,只見她一張一合的唇格外的紅潤誘人,令人更加的心煩意亂。
賀知顏似乎也察覺了宋言君的異樣,面上浮現擔憂之色,伸手在他略顯呆滯的眼前晃了晃:“宋世子?”
然而下一瞬,一只有力的大掌握住了賀知顏的手腕,用力將她拉了過來,在賀知顏完全驚愕之際一個翻身將她壓在了身下。
僅剩的理智告訴宋言君自己被人下了藥, 不能再樣下去。
然而賀知顏漂亮的眸中滿是驚慌之色,像隻受驚的鹿充滿了無辜跟不安,直讓宋言君的身體越加的炙熱難受,似乎有一團火正在他的體內燃燒,急需一個發泄口。
“宋……唔……”
賀知顏慌亂的喊了一聲,只是剛說一個字,唇上忽然一痛,宋言君用力地在她的唇上反覆蹂躪,灼熱的吻甚至不知足的蔓延到頸上……
陌生的感受讓賀知顏害怕的掙扎,一隻手被宋言君死死的抓住,另一隻手抵在胸前用力的將他推開,只是她的力氣跟宋言君的霸道比起來顯得格外微不足道。
“世子,不要……”賀知顏聲音因為害怕而微微顫抖著,只是細弱的嗓音卻沒有讓宋言君停下來,反而透著一股嬌軟,誘人隻想沉溺其中。
刺啦——
充滿了曖昧的屋子裡忽然響起衣服撕碎的聲音, 賀知顏嚇的臉色盡褪, 卻又不敢大聲叫喊, 宋言君在沒有意識的情況下輕薄她,若是把人引來,他們倆都完了。
賀知顏的掙扎似乎更加的激起了宋言君的欲-望,感受著男人雨點般落在頸間的吻,讓她惶恐中帶著一股陌名的情緒,在心裡掀起一片驚濤駭浪。
一股涼意傳來,她身上的衣服不知何時已經被扯掉,只剩一件肚兜,賀知顏忽地湧上一陣委屈跟絕望,眼淚不受控制的劃落,她放棄了掙扎,眼底的空洞仿佛塵埃落定般的認命。
眼淚狠狠的砸在了宋言君的手背上,頓時有種滾燙的灼熱感,宋言君忽地一怔,布滿情-欲的眼中有瞬間的清明,在看清了身下布滿淚痕面色絕望的少女時,心頭猛的“咯噔”一下。
他豁然起身, 驚慌失色的道:“對……對不起。”
這一刻,他的腦子漸漸清明了起來。
即便體內依舊有一股火在不斷的燃燒企圖催毀他的意志,但一看到賀知顏臉色慘白的模樣,又硬生生的被他給壓了下去。
該死的,他在做什麽?
宋言君羞愧的恨不得一頭撞死,他手忙腳亂將被子給賀知顏裹上,而後遠離她。
賀知顏呆愣了半晌,才緊緊的拽著被子瑟瑟發抖,差一點失去清白的委屈讓她無聲的大哭了起來。
微弱的抽泣聲如一聲聲悶雷砸在宋言君的心口,有種鈍鈍的痛。
“賀小姐,我……我……”宋言君想要道歉,但話到嘴邊卻怎麽也說不出來,在他做了這種禽獸不如的事情之後,似乎任何道歉都顯得無比蒼白。
頓了一頓,他略微暗啞的嗓音道:“我會對你負責任的。”
雖然他最後及時收手,但輕薄了人家姑娘也是不爭的事實。
賀知顏聽到這話,震驚的一時間都忘了哭,目光錯愕的看著宋言君。
說這話的時候,宋言君是背對著賀知顏的,因為難受,他的身子微微躬著,極力的克制下不由得顫抖了起來。
半晌,賀知顏閉了閉眼,壓下了心底的惶恐與不安,道:“我不怪世子,你被下了藥,無心的。”
“賀小姐,你先不要跟我說話,麻煩拿幾桶冷水給我,離我遠一些。”宋言君咬牙道,隻覺得身體裡像是有千萬隻螞蟻在啃噬一般難受的不行。
尤其是聽到賀知顏的聲音,好不容易思想佔俱了身體,在一瞬間仿佛又要分崩離析,他怕再這麽下去會做出無法挽回的事情。
賀知顏意會到了宋言君的意思,雙頰瞬間變得滾燙,胡亂的披著衣裳下床,匆匆走到櫃子前重新拿完好的衣裳穿好。
把自己包裹嚴實後,她飛外的跑到門口,吩咐守在門外的婢女打冷水來……
……
六六到了陸襄身邊,得了陸襄的吩咐,出去轉了一圈後火急火燎的朝武安侯夫人跑去:“夫人,夫人不好了,奴婢剛從後院過來,聽說四小姐被人欺負了,二夫人怒氣衝衝的帶人去了。”
四小姐,說的便是賀知妙。
武安侯夫人聞言,臉色微微一變。
被人欺負了?
她猛的聯想到宋言君突然不見的事情,該不會他誤入後院,把賀知妙給輕薄了吧。
否則侯府裡誰敢欺負賀知妙?
老夫人是知道內情的,自然明白六六話裡的意思,雖然有些不悅她這麽乍乍乎乎的嚷嚷出來,但很快想到他們這麽做的最終目的不就是讓宋言君娶了賀知妙麽,兒媳婦已經帶人去‘捉奸’了,就為了讓宋言君沒有任何反悔的余地,那麽再被更多的人知道也沒什麽,只要宋言君負起責任,那麽賀知妙的清白就算不毀了。
這麽一想,老夫人頓時惱羞成怒的道:“豈有此理,何人膽大包天敢欺負侯府小姐。”
武安侯夫人聽著不由得在心裡翻起了白眼。
呵,臉可真大,她賀知妙算哪門子侯府小姐。
老夫人起身怒氣衝衝的去給孫女作主了,武安侯夫人見狀,也跟著去了。
該死的,可千萬別是她想的那樣啊。
客人們見壽星跟侯府主人都離席了,面面相覷一番後,便紛紛起身一起跟了過去。
戲有什麽好看的,這未知的熱鬧才更有意思呢。
(本章完)